“嗬嗬,二位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其實這次到來之前,我們接到的命令在需要的時候,可以在適當的範圍內解密。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凡是發現有‘守護’字樣的東西都是絕密的東西,嚴命第一時間呈交北京。”
“守護?守護什麼?還是什麼東西?”馬衛國問道。
“不是我們不告訴你們,而實際上我們也不知道,恐怕上麵知道的也不多。其餘的還得依靠那些專家來給我們答案。從現在起,涉案的一些資料,無論巨細都屬於保密範圍,我們懷疑有內鬼。”
“內鬼?不可能吧?”這裏的原班人馬都是隆興市的,曹清泉可不敢承認這樣的事情。
“隻是懷疑,從先前的跡象上看有這個可能,小心使得萬年船。”另一名軍方代表此時才開口說道:“剛才曹局長說的,請考古專家幫忙的事情,已經有了安排。朱總理親自接見了回京的張教授,由他帶隊的專家小組明天就可以再次趕到隆興市。”
馬衛國和曹清泉聽到上麵已經有了詳細的安排,倒是都舒了一口氣。
不提公安局內眾人分配工作,單說瘋子在街上走了一圈,不知道怎麼的,還是走到了師父的診所,這個月住在學校不能回來,孫不仁把該讀的書,都打好包讓瘋子帶到了學校裏。
瘋子還是無法理解什麼是“死去活來”,讀懂那些書對於自己到底有什麼益處。隻是對於師父的話還是記得很牢,對於那塊寬切厚的毛竹板子記得更牢。
診室裏有幾個患者坐在外屋等候,孫爺爺正在給一位中年婦女診脈。
“嗯,寸口脈遲而澀,遲則為寒,澀為血不足,血虛感寒而致四肢厥逆,腹滿。。。。。。”孫老爺子兩眼微閉,雪白的長壽眉輕輕聳動,神情專注的給病人把脈。
估計師父一時半會不會有空閑,瘋子鑽到後麵的書房裏找了一本書打發時間。心思也不在書上,一直天人交戰,不知道是不是該和師父說起自己的秘密。
幾年來,瘋子在師父這裏吃住的次數比在家裏還多,就是白毛如今都在這裏安了家。自己不在家的時間裏,就在這裏陪師父解悶,在診所裏到處亂鑽。比起以前,這裏仿佛更像自己的家,師父更像自己的親人。
天色很晚的時候,孫不仁才從前麵的診所回到後麵,見到瘋子說:“這季節轉換的時候啊,是許多病症的高發期,中醫治病與西醫不同的根本就是要懂得陰陽表裏,秋季在一年中屬於少陰,其實夏至是由陽轉陰的開始,人的身體也會病得虛弱,自身的免疫力降低。是以才有‘秋補’的說法。嗬嗬,今天我們爺兩也補上一補,知道你今天放假,早晨在集市上買了你愛吃的牛肉,已經頓了小半天,就等你今天回家呢,給你補補身體。”
“師父,我——”瘋子正在為隱瞞師父的事情心裏內疚,欺師滅祖可是練武人的大忌,告訴了師父,又怕自己的寶貝給師父交出去,那樣自己豈不是白歡喜一場?
“快去後麵廚房把鍋端過來,趁熱吃才好。米飯在電飯煲裏。”孫不仁並沒有發現瘋子的異樣神情,一個月沒有見到,孤獨的老人對瘋子的慈愛溢於言表。幾年的相處,老人內心裏早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孩子。
“你今天怎麼這麼悶啊?是不是學校裏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飯桌上孫不仁感覺到瘋子今天沒有和他嬉皮笑臉的說話,有些奇怪。
“想你嘍,一個月沒有見到我親愛的師父,我當然不高興拉。”瘋子應付說。
“算你又良心,要不那天和你爸爸說說,把你過繼給我養老算了,反正他還有一個,我可是有萬貫家財等著繼承啊。”
“好啊,隻是看老爺子身體比我還硬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得到那萬貫家財呀?”
“小兔崽子,現在就想我死嗎?”
“嘻嘻,開玩笑啦,開玩笑啦,您吹胡子瞪眼睛的幹嘛。來,這塊燉的爛糊,好嚼好消化。”瘋子給孫不仁夾了一大塊肉,心情擺脫了剛才的鬱悶。
“師父啊,如果,我說是如果啊,我有一天對您撒了慌,您會怎麼懲罰我?”手中的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嘴裏劃拉米飯,眼睛卻緊緊的盯著孫不仁。
“噢?是不是又惹什麼禍了?先說來聽聽,不要給我打馬虎眼。”也不是第一次給他擦屁股,孫不仁早就習以為常。
“嘻嘻,我不是說了是‘如果’嘛,‘如果’就是假設我做了,假設我做了,就是現在還沒有做……”
“得,得,得,得……你要把我這老頭子搞暈了,肯定有什麼事要轉悠我。”吃幹淨碗裏的米飯,孫不仁把碗一推,說道:“先吃飯,有肉也堵不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