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那個穿著簡單的灰色的襯衣，配著一件淡藍色休閑褲，已經將鴨舌帽壓的足夠地的人，張子衛竟然覺得時間好像真的過了好久，久的竟然改變了一個人的習慣。Sima，一個最追求流行、最追求創新的人，即使會因為穿著過於前衛人引來一堆的狗仔和一大車的麻煩，還是會每次出門都會進行一番“創新”的人，現在竟然，成為一個最大眾的大叔。真的是時間的磨練？還是，她真的遇到了麻煩？
“你見到那些照片了？”
“是，那個人今天上午來我辦公室找過我。對不起。”
“好了，不用說了，總會有這麼一天的，躲不掉。”
“可是如果更小心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可以？你真的這麼覺得的？”
“是的，曾經是的。”
“你那邊怎麼樣？承認了？”
“當然不會，打發他走了。不過我擔心那個人會在外麵搞鬼。”
“我已經叫人去查那個家夥的底細了，很快就會通知我。等會兒去你公寓把芷希接到我那兒去，這段時間你們最好不要再見麵了。”
“她知道嗎？”
“我還沒有告訴她。”
“不要說。答應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她好嗎？我會處理好的。”
“怎麼？你還不死心？”
“為什麼要死心？你不是說這種事不可避免的嘛，既然不可以避免那跟我死不死心又有什麼關係。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我不會讓她受影響的。”
“你處理？你要怎麼處理？”
“我會盡力的，到時候再通知你。隻是，不要告訴她。”
“嗬，張子衛你變了。”
“什麼？我變了？”
“以前的你沉默是因為膽小，現在的你沉默是因為無情。”
“無情？”
“你以前還會想著逼自己去為別人付出，現在，除了你爸媽，還有季芷希，你誰都不在乎了吧？連想到不願去想了吧？”
“或許吧，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挺好。”
“那行吧，有了消息我再找你，我想那個人應該目前還不會把照片登出來，我會盡快想辦法的。”
“好。”
“那我先走了，我下午還有個會要開，你自己去公寓吧。”
“子衛！”
“還有事？”
“這樣的你不是更容易受傷嗎？而且傷口難以複原。”
“哈？”
“沒事，去吧。”
這樣的我更容易受傷嗎？怎麼會！現在的我，又怎麼會讓她、讓自己受一點點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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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一直以為現在的自己不會再讓你失望，一直以為現在的自己不會再讓你受傷，一直以為現在的自己不會再逼自己放開你手。
隻是，原來一切都隻是幻想，原來一切都隻是奢望，原來一切都隻是海市蜃樓般的夢。
而這些，隻要一旦接觸空氣，便隻能像泡沫一樣，無法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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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
“怎麼樣？查到了嗎？”
“查到了，他姐姐正扯上了一件民事官司。”
“民事官司？那確實隻要用錢就行了。嗯。。。隻是民事嗎？”
“這個嘛，目前定的是民事，他姐姐和臨街的一個老太因為一點地盤的事吵起來了，他姐把那個老太推了一下，蹭了一點兒傷。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事，是他們比較倒黴，偏偏碰上了個叼老太婆。這不才惹上了官司。”
“有人受傷了？那不是刑事嗎？”
“鑒定過了，不是隻是輕微傷罷了，上不了刑事哪兒去。”
“輕微傷？那和輕傷有區別嗎？”
“這可是區別大了啊！這一旦扯上刑事可不得了啊！”
“這還用你說嗎！我是說‘有區別‘嗎？”
“啊？噢！我明白了主任，我會弄好的，放心吧。”
“老李，謝謝。”
芷希，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出一丁點兒事的。現在的我，應該保護你，應該可以保護我們之間的現在和未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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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老天總是喜歡開玩笑，總是喜歡開玩笑。
“今天S娛樂報頭版刊登了一組當紅歌星Tina與一女子的親密照，據知情人士稱，‘新生代’天後Tina竟是一女同性戀，照片所曝光的另一女子便是她已交往多年的戀人。此組圖片便是兩人甜蜜共遊的場景。”
“Tina請問你如何看待S報的報道？”
“Tina你對S報說你是同誌的問題作何回答呢？你到底是不是同誌呢？”
“Tina，你曾經在招待會上說過自己無法接受‘同誌’這種關係，那你對那些照片怎麼解釋呢？你當初那麼否定是不是在欲蓋彌彰呢？”
“Tina請你回答一下，你是不是像傳聞中說的是同性戀呢？”
“請讓一下！讓一下！請不要擋住路口！讓開！”
“Tina！Tina！你是不是gay！”
“讓開！請讓一下！”
“聽說這上麵的女人是位國家公務人員，是嗎？”
“不是！怎麼可能！你別亂說！”
“Tina你為什麼這麼激動？這是不是代表確實如此呢？”
“不是的！你們別亂說好嗎！不是！”
“讓開！都給我讓開！別說了，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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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a，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照片會曝光！”
“不清楚，應該是S報提前知道了消息給錢買了下來。”
“該死！現在怎麼辦？”
“我盡力應付吧，還好目前登的幾張照片隻是背影，看不見你的臉，還勉強應付的過來。”
“還應付的過來？那為什麼早上我看新聞，有那麼多記者堵著芷希不停地刁難她啊！”
“那隻是開始，這麼重頭的消息哪一家都想摘得頭籌，這隻是預熱罷了。”
“什麼‘預熱’？！”
“怎麼才發現娛樂圈的震蕩力嗎？她是以‘玉女’形象出彩的，這種事僅是被提出就是一場腥風血雨，如果其他的照片，尤其是那一張被爆出來的話，她就什麼都完了，別說是在圈子裏，在這個社會上都別想再生活下去。”
“！”
為什麼？為什麼！我本是想認真的保護你，一心一意的保護你，絕不會讓你受一點點傷害的啊！為什麼到頭來給你帶來傷害的人竟是我！如果，如果當初我沒有那麼抽風，沒有帶你去家鄉就好了，如果你沒有來找我就好了，如果。其實，如果我沒有那麼自私，就那樣大方地放開你的手是不是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呢？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就是那麼自私，就是那麼自私！就連到現在，到現在我竟然都不想再離開你，都想羈絆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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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衛，你沒事吧？”
“芷希？我沒事，你呢？好嗎？他們為難你了嗎？”
“我沒事啊！我怎麼會有事啊！隻要你沒事就好了，你沒事就好了。”
“芷希。。。”
“對不起，子衛！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都是因為我才會讓你受到影響，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千萬別生氣好嗎？”
“傻瓜，我怎麼會生氣呢。哪裏是你不好，明明都是我的錯。”
“不是子衛的錯！是我！子衛，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解決好這件事的，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這段時間我可能都不能再和你見麵了，免得有人發現，不過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你就放心好了，別擔心。”
“嗯，好，我聽你的。”
傻瓜，笨蛋，怎麼會現在還隻想著保護我呢？明明最危險的人是你啊！
不相信我了嗎？不相信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嗎？不相信現在的我已經有能力保護你－這個我最在意的人嗎？
你真是個讓我太難割舍的傻瓜啊。
“子衛。”
“怎麼了？還有事嗎？”
“子衛，你不會再偷偷的走掉吧？”
“傻瓜，怎麼會了？”
“會嗎？”
“嗬嗬，不會的。”
“那就好，我相信子衛。還有，子衛。”
“怎麼了？”
“我。。。等這件事解決後我想退出歌壇。”
“什麼？”
“不是的！不是不唱歌了，隻是不再在外麵唱歌了，是去寫歌，就是那種編輯！那種編輯可好了，好多歌手的歌都是由他們寫的，可厲害了！”
“編輯？”
“對！對！這個比編輯好多了，真的好多了的哪！而且。。。而且更有意義的。好。。。好嗎？”
“好。”
“真的？子衛也覺得好？”
“真的，這個很好啊。”
“太好了！那就這麼說定了噢！”
“嗯。”
“那好，那我掛了啊，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啊。”
“嗯，你也是。”
難道現在的你這麼痛苦嗎？痛苦到你連自己堅持了那麼多年的夢想都想放棄？你不是說過最向往那些能夠將自己的歌親自唱歌人們聽的人嗎？怎麼會？印象中你隻會為了我而放棄唱歌，所以這次還是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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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事情辦得怎麼樣呢？”
“主任，已經弄好了，檢查報告出來了是輕傷，已經通知那個女的了。”
“好，給我堵好那個老太婆的嘴，沒有收到我的電話之前不準鬆口！”
“是。”
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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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想好了嗎？我沒那麼多時間和你磨蹭。”
“你這根本就是濫用職權！”
“是嗎？褲子裏的錄音筆露出來了。”
“哈？”
“這麼熱的天你還帶件外套啊？怎麼得傷寒呢？”
“你！”
“拿出來吧。忘了告訴你，我以前在刑偵幹過。”
“你做什麼！“
“這個牌子我不會用，以防萬一嘛。會照價賠償給你的。”
“你可真夠狠的！”
浸有兩隻嶄新的錄音筆的水杯被張子衛擺放在桌子之間。
“怎麼樣？”
“你這樣做是違法的！那個老太婆根本就隻是擦破一點兒皮，第一測還都是輕微傷，怎麼會突然變成輕傷！而且我找她談，她竟然說她什麼都不知道。這全是你在搞鬼！”
“對。是啊，我從來沒有否認過。”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看起來長得一副可愛小女生樣，竟然這麼陰險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