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是哪天
看見你嘴角的一絲笑意
我的淚流到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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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路口，熟悉的麵孔
封存的記憶，溫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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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也曾回去過那個分岔路口
或許你也曾幻想過千百萬個可能
風鈴串聯的幸福總會隨風而逝
青鳥銜來的希冀總是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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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洛伊的誘惑，俄狄浦斯的罪孽
交織成無法掙脫的枷鎖
羅馬大道
你
邁開步伐
我
不再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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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喜歡還不夠
隻是憧憬想象還不能填補心靈
但
卻又不得不就那樣靜靜的沉澱
沉澱曾經的，現在的，往後的，那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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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為什麼？”
“什麼？”
“為什麼你們沒有在一起？竟然連張家界都已經一起去過了，竟然連那份心情都已經有了，竟然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你為什麼還是現在這副德行！”
一聲怒吼響徹整個空寂的山腰，在夜色中失去了最後一家燈火的照耀，張子衛無法看清那張滿臉怒氣的麵龐。
這是他第一次那麼生氣吧？即使是以前喝醉酒的時候，即使是知道她的事的時候，他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吼自己。而現在呢？他為什麼會那麼生氣？為什麼看起來是那麼的奇怪？這樣他不應該很高興嗎？
“你倒是說話啊！張子衛！”
“什麼？”
“什麼？！你沒聽我說嗎！你們為什麼不在一起！為什麼不在一起！為什麼現在你要待在這種地方！為什麼會這副德行！”
“李毅你怎麼呢？幹嘛那麼生氣？”
“我怎麼呢？我生氣？你為什麼不哭？你幹嘛不哭！明明上次喝的爛醉的時候哭得那麼傷心，現在幹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你倒是說啊！說啊！”
不要逼我，不要再逼我，我說過我會忘記，我說過我會放手，我說過我不會再為這件事流一滴眼淚。為什麼？為什麼！我又怎麼會知道！
“你倒是說啊！你倒是說啊！張子衛！”
“說什麼！說什麼！你到底讓我說什麼！”
“。。。。。。”
“說我有多麼失敗？說我有多麼狼狽？說我有多麼自私？！”
“。。。。。。”
“你怎麼會知道！你知道什麼！為什麼不在一起？為什麼不在一起？你以為我不想嗎！工作、臉麵、地位，這些我都可以不要！我以為我可以做到，我以為我可以做到不去在乎別人的眼光，不去在乎別人的閑言碎語，不去在乎那些指指點點，我以為我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她，不讓她再受一點點傷，但是我根本就做不到！你知道嗎，我根本就做不到！我沒有那麼貪心，我沒有那麼勢利，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什麼都想要的人！這輩子活那麼久，我沒有去強求什麼，我隻是想要這麼一個人而已，就這麼一件，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連這都辦不到！你說這是為什麼！說啊！”
有多久沒有說過這麼多話了？有多久沒有這麼哭過了？有多久沒有這麼宣泄過了？
哭過，鬧過，我也該釋懷了吧？
“好了，回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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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外麵是豔陽高照，一派生機勃勃之景，這樣的天確實會讓人覺得很舒適很愜意吧。可惜的是，陰暗的辦公室，緊鎖的房門，遍布陰雲的臉，張子衛實在是承受不起這片火辣辣的豔陽天。
“如果他真的把那些照片登出去該怎麼辦呢？”
這樣的心情實在是讓張子衛難以釋懷。
“明明自己已經很小心了，怎麼還會？”
再多的抱怨，再多的悔恨，也無法改變這個既成的事實。現在要考慮的隻是如何才能不影響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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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外麵有人找您。”
“現在？”
“嗯。”
“我沒約人啊？請他進來吧。”
“好。”
“是張子衛檢察官吧？”
“我是，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有，而且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可以坐下嗎？”
“當然可以，坐吧。喝茶嗎？”
“不用了，謝謝。看來外麵說的果然沒錯啊，張檢察官不僅學問高對我們這種普通老百姓更是難得的好啊。”
“哪裏，說笑了。有什麼事你就說吧，能解決的，我們一定會盡力為你辦的。”
“這件事您一定能夠辦到的。”
“嗬，這麼肯定？到底什麼事啊？”
“我這兒有些照片不知您是否感興趣呢？”
“照片？什麼照片啊？”
或許命運真是這麼可笑，同樣的情景再次在張子衛身上上演了。
又是一張張照片，又是兩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隻是這次的更加清晰，更加親密，更加讓人無法辯駁。
心頭頓時一緊，胸口一陣憋悶，整個人幾乎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腦中隻有三個字在不斷的擴張、擴張、擴張，直到感覺整個頭都要炸開似的，張子衛才漸漸地緩過神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兩年過去了，張子衛再也不是那個剛剛跨出校門的清純小書生了。都說官場就是個大染缸，即使隻是一秒也能讓一個天使變成惡魔。
“嗬嗬，這是什麼？免費幫我拍照？是讓我付工錢嗎？”
“怎麼？你不知道？這上麵的人可不一般哪。一個是當前名聲大噪的當紅歌星，一個是司法界的明日之星。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們還都是女的。嗬嗬，沒想到我們張檢查官這麼開放啊？”
“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聽不懂？是嗎？那我就再說明白一點兒，‘gay’這個詞您應該不會陌生吧？”
“嗬嗬，哈哈，怎麼？原來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啊？這種事可是要有證據的噢，沒證據的話我可幫不了你啊。”
“嗬，怎麼，這些照片難道還不是證據嗎？”
“這些照片？我和Tina可是在一起住了三年的閨蜜好友，這件事誰都知道，我想好友之間一起旅遊，一起吃個飯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好友？那我真是奇怪了，會有這麼親密的好友嗎？親密到這種程度？”
一張照片從滿桌的一堆照片中被單獨拿出來舉到了張子衛的眼前：即使是那麼暗的場景，還是讓人一眼便看見了那兩個相互依偎的身影，一張精致動人的臉龐就那麼依戀般的蹭在張子衛的肩頭，微微發紅的嘴唇有些發抖似的緊緊地貼著張子衛的脖頸，就那樣被那一道閃光，從張子衛眼角邊掠過的一道閃光，定格成了一幅永遠的畫麵，就像一株閃動著詭異光澤的薔薇漸漸地蔓延，腐蝕著每一寸純淨的心靈。
“怎麼樣？張檢察官，你和Tina還真是‘親密無間’的好友啊！啊？”
“嗬嗬，那你認為該怎麼解決呢？”
“其實我和檢察官你是素不相識，而且我也不是那些沒有文化沒有水準的狗仔，我也完全沒有為難你和Tina小姐的意思，其實正如您所說的，隻要付一些工錢也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嘛。”
“噢，是嗎？我隻是一個小小的普通官員，每個月也就隻拿著那麼一丁點兒工資，你怎麼會想到找我而不去找Tina呢？”
“果然不愧是這麼年輕就能坐上這個位子的人啊，沒錯，我去找過Tina，不過那個Sima不知好歹罷了。”
“噢？是這樣啊，所以你就想，與其到最後不得已得罪M公司，倒不如先來我這兒試一試。別看我隻是個普通的檢察官，能做到這個位子上的人誰沒有一點兒撈錢的本事啊，對吧？”
“對！對！不愧是檢察官啊，您真是聰明啊！”
“是嗎？你也很聰明啊，可是越是聰明的人就應該越要意識到什麼樣的話該說什麼樣的話不該說。你在這麼說之前可要斟酌好了，誹謗他人、侮辱他人名譽可是要付刑事責任的，我正好可以送你一把，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好了，我還有事要做，沒這麼多閑工夫陪你，請便吧！”
“你！”
“噢，別忘了，把你的這堆藝術品帶走，PS的技術也太遜了吧，要不要改天我請人教教你啊，普及一下科學知識。請吧！”
“你！張子衛你可別後悔！到時候我讓你怎麼見人！看你還能囂張多久！哼！”
“唉！等一下！”
“怎麼了？想通了？”
“哈？我隻是想好心提醒你，以後錄音筆藏好點兒，別那麼容易就被人看出來了。好歹也是幹這行的，專業技術也得提高提高了。”
“你！你！哼！你給我等著！”
“主任，這？”
“沒事。”
我沒事，隻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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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a，你在哪兒？”
“我已經下飛機了，等會兒去你公寓找你。”
“不行，那個人今天上午剛來找過我。”
“那麼快？”
“嗯。我那兒不安全，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把照片流出去，我們還是約在外麵的餐廳見吧，地方我來找，到時再給你通知你。”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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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姐，都1點了，怎麼還不去吃飯啊？”
“噢，一會兒就去，你們先去吧。”
“那記得早點兒去噢，你知道的去遲了食堂好菜可都沒了的。”
“嗯，好，我立馬就去。”
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張子衛和Sima約好了2點半在一家比較偏遠的餐廳見麵。自從兩年前自己離開了BJ就再也沒有見過Sima了，但是很顯然，對於Sima的境況張子衛一點兒興趣也沒有，這次的見麵全是為了那件事。從Sima的語氣中張子衛很明顯的感受到這次事的嚴重性，他的估計和自己的估計一樣，那個人不是一般的威脅和糊弄就可以打發的。隻是，除了這些又有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呢？一旦給了錢就意味著承認，像這種狗皮膏藥似的事從此以後怎麼會結束，又怎麼能弄的到底片！
張子衛腦中一團亂麻，隻期待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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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的意大利風格的裝飾，幽靜的四周環境，偏遠的地址，這在長沙這座大都市確實是很少見。若不是上次調查一件貪汙案子張子衛或許也找不到這種最適合談事情而不會引起人注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