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站在你麵前對你說我的心情
但看著佇立在人群中的你便再也邁不開步伐
如果說此刻隻為你你相信嗎
如果說我的世界隻有你你相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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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是你這是你最常說的一句話
或許它很短但在我眼裏綿延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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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人為愛寫歌我也想效仿
當你聽到這首專屬於你的歌你會想他一樣微笑嗎
隻要是你何曾忘記
隻要是你不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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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人為情癡狂我卻不願牽絆
當你聽到這首專屬於你的歌請閉上眼睛遠遠離去
隻要是你何曾忘記
隻要是你不曾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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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難怪那次聚會我就覺得你怪怪的,還奇怪你為什麼突然從BJ回來了,原來都是因為那個人啊。”
“嗬嗬,是啊,都是因為她。”
“那那次聚會你是?”
“嗬嗬,那次嗎?嗬嗬,因為我太自私了啊。”
“什麼?”
“因為我舍不得,我不願放手啊。”
深夜的風越來越濃烈,那段故事也已經接近尾聲了,但越是到最後,越是要結束,一切的一切就來的似乎更加猛烈。
隻是,狂風過後,就應該要結束了吧,永遠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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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總是說:時間可以磨滅一切。
可是,張子衛卻發現好像真理在自己身上總是那麼的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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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離開了BJ離開了那個家,就可以憑著距離、憑著時間,忘記一切,忘記那個人。隻是,張子衛發現,距離其實可以消除一切危險,時間其實可以醞釀一切情感。離開了BJ張子衛終於可以毫無忌諱地凝視大屏幕上那張熟悉的麵孔;離開了BJ張子衛終於可以隨時隨地的聆聽她的每一個音符。這些都是張子衛在BJ在那個人身邊時所不敢做的。而現在,在長沙的家裏,在長沙的辦公室裏,在長沙的各個街道裏,隻要有張子衛的身影,便有著那個人的氣息。
就這樣,本來是想忘記,本來是想遠離,本來是想結束,卻是,更近了更留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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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檢察官,這次調查的報告已經做出來了。”
“辛苦了,給我吧。你快回去吧。”
“很晚了,你還不回去啊?”
“沒事,我弄完了就回去,你先走吧。”
“行,那我先走了,明天見。”
“嗯。”
再平常不過的生活,再平常不過的一天,再平常不過的一刻,在這座城市,在自己的家鄉,張子衛或許再也不會感覺到寂寞了。每天上班、回家,一成不變。但偶爾也會來些小插曲,也會給自己一點兒小獎勵,比如和爸媽去看場電影,去吃頓西餐,去外地出差等等,反正一切的生活又回到了原點,回到了張子衛一直想要的生活,那種簡單、舒逸的生活。隻是,恬靜的幸福中總會夾雜著那麼一絲憂傷罷了,但這並不能改變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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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國過的好嗎?那兒的天氣很濕潤吧,在BJ待了那麼久,能習慣那兒嗎?”
同樣的大都市,BJ長沙又有何區別,即使是到了深夜也隻是另一個生活的開始罷了。所以,這麼繁華的世界也怎能讓人忽視那個比太陽還要耀眼的人呢?
長沙的中心廣場,車流湧動的地方,夜生活喧囂的場所,太多的雜音雖然讓自己無法聽見你的聲音,但張子衛知道你的歌聲依舊那麼純淨,不管怎樣,依然能夠讓自己心動。而你的翩翩舞姿卻就那樣真實般不知是第幾回就那樣真真切切的映入自己的眼中。長裙,直直的長發,你說過,隻要是我喜歡的,你都會喜歡。
可是,張子衛瞟見了廣場上一群穿著短褲,披著一頭隨意的長卷發的女生。也是那麼高挑,也是那麼長的頭發,黑暗中張子衛看不清那幾個女生的臉,但這身打扮應該才是流行吧?
“從英國回來的你,應該也是這樣吧。輕便的短褲應該會比那身繁雜的長裙更加方便吧?大波浪的卷發應該會讓你顯得更加美麗吧?我都已經不喜歡了,你應該也這麼想吧。”
在這兒待了無論多久,張子衛仍然還是要離開的,她要回去,回家,回到自己的軌道上去。而這兒,隻是每天必經的路罷了,隻是短暫的停留罷了。
其實,如果自己能早點兒這麼想,又怎會徒增悲傷呢?
或許,張子衛這麼想過吧,隻是她忘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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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衛啊,以前經常來我們家的那個男生怎麼最近都沒看見他啊?”
“啊?哪個啊?”
“就是那個高高瘦瘦的,戴著副眼鏡的,長的挺好的那個小夥子啊!”
“噢,你說他啊。前一陣子是我帶他,現在早就沒帶了。”
“那他現在在哪兒啊?”
“他回自己單位上班去了啊!媽,你咋對他那麼感興趣啊?”
“沒哪,那倒是個聽不錯的小夥子唉!”
“媽!你又來了!爸!你看看媽嘛,她又到說這個哪!”
“哈哈!你媽啊,天天想的就是這個,你還能讓她不說嘛!”
“怎麼呢,我還不能說了啊!都老大不小了,還沒著落!你沒看別人家啊,孩子都快生了!”
“媽,什麼老大不小啊,這是說男的的吧!怎麼,你還怕我沒人要啊!”
“對嘛,你不看看我們家女兒是誰,在那兒瞎愁什麼啊!”
“老頭子你給我閉嘴啊!就你天天慣著她,搞得個連個女生樣都沒有,脾氣大有大,還什麼事都不會做,我看啊!說不定還真沒人要呢!”
“媽!人家都是以事業為重的,你怎麼偏偏相反啊!”
“事業?怎麼,你事業還不夠好啊?我看啊,你的事業倒是蒸蒸日上,官越做越大,年紀也越來越大。你還要‘以事業為重’啊?難不成你以後當中央檢察長去!”
“哈哈,媽,這好像沒有‘中央檢察長’這個職位吧?”
“去你的!別挑我的話!”
“好了那,媽,我的事你就別管了哪。”
“你!”
“好了哪,媽,時間快到了我上班去了啊。”
“這孩子怎麼還是那麼孤僻啊,唉。”
如果不愛任何人,我們還能繼續生活下去嗎?何況,我還有愛我的爸爸媽媽,這麼多的愛難道我還會寂寞嗎?是不是太貪心了,是不是太陰暗了,是不是太不懂得知足了?
所以,如果隻有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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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匆匆忙忙,平平淡淡,安安靜靜,就這樣過去了兩年。
兩年的時間足夠長,也足夠短。
長得張子衛可以從一個隻是靠著學曆,靠著導師,靠著國家政策的愣頭青新手變成了現在的叱吒政界的長沙最年輕的檢察官;長得季芷希從一個剛剛紅火的新生代歌手成為了一個專輯銷量過百萬的歌壇新天後;長得不會再有人記得那個故事,記得那份溫馨和不舍。隻是,這兩年卻又短的可憐。
短得連記憶都沒有模糊,短得連聲音都沒有遠離,短得連畫麵都沒有逝去。
隻是,即使剩下了什麼,對張子衛來說,那也隻能是心裏永遠的秘密,玻璃球裏的秘密,永遠無法接觸外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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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應於本月八號在BJ召開關於其複出的記者招待會的亞洲新天後Tina不知因何事而突然取消了此次招待會。聲稱去了英國皇家音樂學院進修的Tina本應早已畢業回國,但卻遲遲未見其現身。已經一年多沒有再現身大屏幕的Tina又該以怎樣的形象重新回到人們的麵前來贏回更多的關注呢。請進一步關注我報的預告。”
“Tina還沒回來啊?不是說這個月就會複出的嘛。”
“誰知道啊,說不定她根本就沒去英國呢,明星還不都這樣嘛。”
“什麼啊1Tina才不和其他那些女的那樣呢!”
“就一個明星嘛,至於嘛你。”
“就至於咋了?張姐你給我評評理!”
“好了哪,你們兩個老是這樣。”
“你看!張主任才沒閑工夫理你呢!”
“去你的!張姐可是Tina的鐵杆粉絲,Tina每一張專輯張姐可都有!”
“啊?我怎麼沒發現啊?”
“嗬嗬,沒有哪,隻不過她確實是個很有天賦很出色的歌手。好了,快去辦事吧。”
你確實是一位很出色的歌手,你還是一個讓人難以忘懷的人。現在的你讓所有的人都無法忽視,這樣的你怎能讓我去觸摸呢?這樣耀眼的你怎能有一絲暗漬呢?這樣特別的Tina又怎會是那個季芷希呢?
可明明是在最耀眼最成功的時候,你跑去哪兒呢?是去英國了還沒回來嗎?還是遇到了什麼事呢?還是因為我?應該不會吧。曾經想過你會很生氣,曾經想過你會很傷心,曾經想過你會很恨我,但是這麼久的時間,兩年的時間應該已經足夠了吧。應該已經足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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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平靜的一天,太陽照常升起,人們照常穿梭於城市中間。又是平常的餐廳,同樣的飯菜,照舊的習慣,隻是一個人的晚飯,在今天變成了兩個人的對峙。
普普通通的幾道小菜,土豆、茄子、蓮藕,還是這幾道,還是張子衛最喜歡吃的菜。是她太自私?還是她太對她太好了?
張子衛有些微紅的左半邊,襯著濃濃的沉寂,伴著有些發紅的那個人的雙眼,現在隻剩下沉默了吧?直到現在張子衛都無法相信坐在自己對麵的那個人竟然是她,都無法相信自己到現在還能如此真實的感受到她的存在,都無法相信自己到現在還有著那種衝動,那種自私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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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有人找您。”
“誰啊?請他進來吧。”
“好。”
為什麼當那扇門被推開時,我沒有感受到你的到來?為什麼當那縷白裙飄然跨進這片領域時,我沒有感受到你的氣息?為什麼當那雙熟悉的眼神如此般直直地凝視著時,我沒有感受到你的味道?
“您找我是嗎?”
抬頭就能看見夢想。這是誰說的,張子衛完全想不起來了,但此刻她卻如此的相信。
還是那身飄逸的白裙,還是那縷輕舞的長發,還是那張不知多少次出現在張子衛腦中的臉即使被掩蓋在大大的鴨舌帽下也遮不住張子衛的眼。
“芷。。。芷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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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道清脆劃破這恒久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