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即將離開法國的前一天,看到報紙上刊登出一則消息,某地下夜店昨晚發生大火,一男一女被燒成黑炭,倆人身上未著寸縷,重要部位緊緊相連,疑似正在歡愛沒有及時逃出被活活燒死。
我馬上趕到出事地點,警察封鎖了場麵,我從地下室偷偷潛入,在看到姐姐的那一刻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與泰諾那惡心的男人被燒成連體嬰,根本分不開。她的手緊緊抓著泰諾的背,表情淫蕩又享受。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姐姐的個性,她那麼愛司徒瑞宏,愛到願意為他犧牲一切。就算她被迫無奈與泰諾發生關係,也絕不會流露出那種的表情。於是,我不動聲色,暗中調查,終於查到姐姐的真正死因。
那一天泰諾看上姐姐強迫她就範,泰諾有一個眾所周知的變態癖好,他不喜歡溫順的女人,越是反抗他越興奮,越是不從他越要得到,手段千奇百怪,無所不用其極。
自從決定幫司徒瑞宏的那一刻起,姐姐就知道自己很難保住清白之身,可她是個有著高度貞潔感與感情潔癖的女人,當泰諾的手在她身上遊走時,她受不了了,她開始反抗,哪知正中泰諾的下懷,更加激起他的獸欲。
玩慣了高佻健美的各國女人,嬌小甜美的姐姐更有一種孱弱之美,生性殘冷的泰諾最喜歡催毀美好的事物。他越來越亢奮,最後甚至破天荒趕走了保鏢。
房間裏隻剩下姐姐和泰諾倆人,這是姐姐最期待的結果。天真的她隻憑一股傻勁,沒有先一切想透。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又豈是泰諾的對手,亢奮中的泰諾全副心思都放在姐姐身上,降低了以往的警覺性。一股特製的迷煙由門縫飄入,中了特製催情藥的姐姐就這麼迷失了心智,被大火活活燒死。”小靜越來越激動,瞠大的明眸內似乎還留著當時她知道真情時的驚愕與不信。
“倪慕蝶,你可知道那催情煙是誰放的嗎?”聽了整個故事,不用想一個名字自然躍上心頭。
“是司徒瑞宏,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當時的他剛坐上‘閻帝’的位置幫中人還不是特別信服他,泰諾是法國極具權威的黑道老大,雖不及他的義父司徒晨輝那麼有威信,令人臣服,可他的勢利絕不可小覷。鏟除泰諾一直是司徒瑞宏的目標,不止能添加自己的威信,隻有徹底鏟除泰諾的勢利,他才能真正成為法國黑幫的老大。
於是,他從幾年前便開始物色合適的人物。泰諾的警覺性相當高,連睡覺都隨身攜槍,而且二十四小時有保鏢守著,想對他下手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泰諾唯一的缺點就是女人,他尤其喜歡東方女人。
他心計深沉,居然利用了姐姐這麼多年。給她一個美夢,入地獄前的美夢。他派人下的催情煙是一種由許多毒蟲製成的,中了該煙者理智盡失。成了發情的野獸,交絕至死方休。”倪慕蝶瞠大雙眼,她簡直聽到了天方夜譚。
這些隻有在庇幻或武俠小說裏才會出現的東西,居然真的有。
她見識過司徒瑞宏的可怕也深受其害,可內心深處有個小小的聲音輕輕地說:“那不是真的,真正的司徒瑞宏不是那個樣子的。”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想法,明明被他威脅逼迫,害得家破人亡,應該恨透司徒瑞宏的她,居然會覺得他不是壞人。
慘淡的臉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嗬嗬……她比小靜還傻。
小靜腥紅的眼裏閃著嗜血的恨:“倪慕蝶,你也恨司徒瑞宏對不對?殺了他,我們一起合作殺了他。”
聲音幽遠飄渺像從天山傳來的催眠曲,腦子一團亂的倪慕蝶捂住耳朵,四周在旋轉,她的頭好暈好暈,可小靜的話依然字字清晰,字字如刺。
用力甩甩頭,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這個故事太匪夷所思了,超乎了她理解範圍之內。
她分辨不清小靜的話是真是假,若是真,她何以不自己下手,她何以認為她就殺得了司徒瑞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