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捷一擺手,沉聲道:“去西苑那邊單獨開幾桌,派暗衛嚴密監控,不準他們隨意走動!另外,他們的下人和侍衛,也都安排在西苑,方便一起監控,同樣不得隨意走動。不到散場時間,不得離開!他們送來的禮物,走的時候,原樣奉還!”
那些人,一個個的都是什麼德性,沈捷比誰都清楚。三品以上的大員,但凡品性還可以的,他都下了請柬,也都應邀而來了。而沒有收到請柬的,不是品性低劣之人,就是沈家的仇人!
平日裏相互見了麵,不但連招呼都懶得打,而且還要怒目而視。這些人來家裏賀喜,還真是見鬼了!如果不是聖上在此,他都要拿木棒親自打出去了!
虛以為蛇,不是他的風格,他也實在做不來!
杏兒聽了,從屏風後麵轉了出來,提議道:“既然如此,那幹脆就不要接待,拒之門外算了!否則的話,說不定明兒一早,就有人告禦狀,說你在宴席裏下毒,謀害朝廷大員!”
管家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看向杏兒,滿臉的崇拜:哇塞!夫人威武!夫人好樣的!
沈捷本來也有這個意思,隻是覺得有點過了,如今見杏兒都這麼說了,自然也就從善如流了:“好!就這樣吧,跟那些那些人虛以委蛇,我實在不樂意得很!趕出去,都趕出去吧!”
反正那些人,不是你讓步,不是你討好,不是你巴結,不是你對他彬彬有禮,他就會對你好的。該落井下石的時候,一樣會落井下石;該陷害的時候,一樣會陷害。無論你怎麼與他為善,無論你怎麼退步,怎麼示弱,他都該怎樣,依然會咋樣,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一句話:那些人,都已經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了!
管家樂嗬嗬的去了,軟硬兼施的,皮笑肉不笑的,把那些瘟神給送走了。翠羽和碧果悄悄的跟在後麵,在一個僻靜的小樹林裏,十幾輛馬車停了下來,十個個肥瘦不一的官員聚集在了一起,吵吵鬧鬧了一番。
德嬪的父親惱怒的罵道:“張大人,你今天真是不小心!如果不是你說話露出破綻的話,那個管家又怎能會懷疑呢?如果那管家不起疑的話,沈捷再怎麼樣,也不會連大門都不讓我們進!”
“是啊,正是如此!好好的計劃,都被張大人給打破了!如果咱倆都進去了,吃了宴席,明天大家集體中毒,不就可以順利的把沈捷父子倆都趕出朝堂麼?!”
翠羽和碧果聽了,氣得眼睛赤紅,恨不得一拳揮過去,把那些人胖揍一頓。兩人沒有察覺的是,在另外一個隱秘的地方,還隱藏了兩個大內高手,他們正是聖上的禦前侍衛。
結果,可想而知,第二天早朝的時候,這十幾個官員罷職的罷職,降職的降職,沒有一個有好下場。這件事情,在朝野上下,引起了一陣恐慌,也引起了一陣歡騰!
恐慌之人,自然是那些心思叵測的官員;歡騰之人,就是那些有正義感的、老老實實辦事的官員了!
杏兒不知道的是,聖上一舉拔除了十幾顆惡瘤,把功勞給了杏兒一半,他對心腹李公公道:“嘿嘿,杏兒這丫頭,可真是朕的福星!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她成親的話,朕又如何可以得知,朕以往那麼信賴的朝廷大員,居然心思那麼的齷齪狠毒?定國侯爺是誰,安然郡主又是誰,他們居然膽敢如此的陷害!”
“萬歲聖明!”李公公點頭微笑,由衷的讚歎。
定國侯爺啊,不但是聖上的發小,還是安瀾國的棟梁,是聖上的左膀右臂!這安瀾國,如果少了他的話,或許將會不那麼穩定!還有安然郡主,她不但是聖上嫡親的外甥女,而且還是聖上和百姓們的福星!
這兩人,少了哪一個,都絕對是聖上和安瀾國的損失,天大的損失!可笑的是,那些人居然想要借郡主大婚的日子,將髒水潑到侯爺和郡主的身上去,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也太沒有大局觀了!
這樣的人,留在朝堂上,可不是一灘臭狗屎麼?
沒有洞房花燭夜,這是杏兒跟沈捷之間的約定,也沒有瞞著其他的人。新婚之夜,新郎新娘沒有同房,杏兒住在正房東屋,沈捷住在正房西屋。
在古代社會,東屋為尊,西屋為下。
在一般的家庭裏,東屋自然是男主人的臥室,可是這個家庭比較特殊。一來,讓杏兒住東屋,是沈捷的意思,是他心甘情願的,想要把最好的都給留給杏兒;二來,杏兒是郡主,之前還是興國公主,公主的位置是她主動放棄的。
但是,實際上,她在聖上和百姓的心裏,身份地位比她是公主的時候,還要尊貴了幾分!在定國侯府,女主人是君,男主人是臣。
杏兒說,得年滿十八歲再圓房,沈捷就老老實實的,新婚之夜,連碰一下杏兒的機會,都木有撈到。喝完交杯酒,他剛想要跟杏兒來一個火熱綿長的親吻,就被杏兒給趕出了新房:“趕緊走,回你的清心居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