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晰雲愉悅的輕笑出聲,怎回不明白她的弦外之音,擺明了告訴他他今日隻能吃素,“那好,朕今夜就留宿中儀宮。”他的話曖昧不明卻擺明了不吃虧。
寧悠然從不敢小覷這個男人,在他麵前她看似占了上風,但實則他太高深莫測,她感覺不到他是真正的在和她較量。
宮晰雲拉過她坐在身邊,一隻手挑起她胸前的一縷發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說實話她的發真的很美麗,他將手中的發送到鼻間輕聞,“淡然襲香是花中仙子水仙的香味。”
這麼親呢輕挑的動作無端擾亂了一池春水,寧悠然隻是個女人,麵對他有心的挑逗她不由僵直了身子。
“讓朕聞聞你的身上是不是這樣的香。”宮晰雲在她尚處在不自然的情緒中時傾身埋首在她的頸窩,濕熱的氣息輕吐在她的頸窩處,還溫柔的來回磨蹭,他敏銳的感覺到她的輕顫,他狡獪一笑薄唇輕輕刷過她的凝脂玉肌,明顯感受到她的身體僵硬如石,“放輕鬆一點。”他輕拍她的背。
寧悠然無所適從他這樣親呢的動作,更無法接受自己的身體似乎不受控製的輕顫和麻氧,她想要逃開卻發現不知何時她的身體已經被他圈住,看似溫柔實則霸道的讓她無法逃脫,她的心一陣慌亂這個男人對她而言實在太過危險。
至到現在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成了他的獵物,豹子天性優雅慵懶,但若是認準了獵物那麼就會不擇手段的去捕捉,她能逃得了嗎?她竟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確定,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答案。
宮晰雲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若在繼續糾纏下去得到的鐵定是她的反抗,他放開她,“朕今日的素也吃的差不多,皇後就不用再安排了。”
她身處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找不到出口,她迷茫的身影漸漸被白茫茫的霧給吞噬,她焦急的尋著出路,正在她焦急徬惶不知所措時,她發現不遠處有一束光線,她不由自主的朝那束光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她終於脫離了那個讓她不安迷茫的天地,但眼前卻出現了一個看不到邊的湖,那湖麵波光粼粼月華的清輝粼粼的鋪在整個湖麵,看起來是那麼的神秘美麗誘人,她踏足欲上前看個仔細卻被不知從哪來的焦急警告的聲音給驚的縮回了腳,“千萬別讓湖水濕了你的鞋。”那聲音在空氣中一遍又一遍的回響,“千萬別讓湖水濕了鞋……”她想開口問為什麼不能讓湖水濕了鞋?卻驚見憑空出現的一顆大石擊向水麵,她慌亂的後退,“不要…”她驚慌失措的尖叫出身轉身向後跑去,耳邊聽到,“轟嘭”一身巨響水花四濺淋了她一身濕。
七月十五人稱七月半是鬼門大開之日,俗稱鬼節。每逢七月半夜裏人們都會早早的回家在家門口燒一些紙錢後閉門待在屋裏不出門,所以在七月半的夜裏外麵清冷陰森的很,在宮裏這種忌諱更深,深宮向來就是白骨地死人堆,對於鬼節更是迷信的很,所以今夜宮裏可是靜的很。
當然也不是人人都怕鬼,至少寧悠然就不怕,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被那個莫名奇妙卻帶點玄機的夢給擾的了無睡意她幹脆一個人獨遊禦花園,畢竟進宮這麼久了她還沒有機會參觀一下這個被稱為天下第一園林的禦花園呢。
享受著眾人皆睡我獨醒的清閑被擾亂的心漸漸平複,有人,寧悠然細聽那人的腳步鬼祟,她眼中光芒一閃隱入一旁的假山後。
蘇文繡鬼鬼祟祟的抱這一個包裹小心的穿過禦花園西角,還不時四下張望,一張精致的臉慘白的下人,臉上還透露出深深的害怕與恐懼,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口裏還不停的念叨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禦花園西角素來僻靜平時無人來此,再往西就是西巷冷宮,蘇文繡去冷宮做什麼?
“妖魔鬼怪莫近身,我有靈符佛珠辟塵珠護身……”蘇文繡邊走邊念叨著為自己壯膽。
寧悠然險些大笑出聲,不過她想她若是笑出了聲蘇文繡八成以為她是鬼,若不是今日看到了蘇文繡她還不知道她的辟塵珠是這樣用的,原來是虧心事做多了。
好不容易到了冷宮,蘇文繡停在門口四下張望確實無人後才蹬下身急忙自包裹裏取出一大堆紙錢,“我現在給你燒了紙錢你以後不要再纏著我,否則我一定找個道行高深的道長收了你讓你魂飛魄散,你已經死了這麼久就算了,好好的去投胎下輩子就不要進宮。”
一陣陰風吹滅了剛燃起的紙錢,蘇文繡嚇的跌坐在地,“你不要怨我,你知道後宮的鬥爭一向是殘酷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太笨。”
又是一陣陰風吹過將蘇文繡的理直氣壯全吹跑了,她嚇的直打哆嗦,“不要怨我……”
一道白影自她的眼前飄過,蘇文繡“啊”的尖叫出聲,慌亂的抓下脖子上的佛珠取出懷裏的靈符將辟塵珠握在手中,“你、你、你別、別過來我有靈符佛珠辟塵珠護身,你傷不了我。”她急忙後退欲逃。
白影再次掠過蘇文繡手中的佛珠靈符散落一地,“鬼呀!”她連身尖叫,“蘭妃我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後每逢初一十五就沐浴齋戒為你超度,隻求你不要再纏著我了。”蘇文繡邊說邊退離冷宮,到最後轉身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