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所言極是。”寧伯亦自然也知這個道理,但是有些話是不能從一個臣子口中說出來。
“國丈大人可有對付西羅九霄的良策?”宮晰雲深知他明哲保身的性子,對此事隻怕有一番不同的見解。
“不知皇上有何良策?”他的方法雖可行但危險太大,稍有萬一可是要掉腦袋的。
“國丈大人將您的應對之方說來聽聽。”宮晰雲興致高昂的看著他目光堅決。
自知推不掉他隻好硬著頭皮開口,“臣的方法上不了台麵,僅供皇上參考。”他先禪明責任。
宮晰雲點頭,他這個國丈事事小心用心盤算是地道的老狐狸。
“臣想用疑兵之計迷惑敵人,效法中原三國時的諸葛亮以空城計迷惑敵人,而我們可以來個無兵計,在西羅九霄來離城之日調離皇城所有的兵馬,抽調一部分兵力化成平民混在百姓之中,臣仔細的研究過西羅九霄這個人依他膽大心細且多疑的性子對於此事肯定會有一番考量。”
宮晰雲的眼中閃動著笑意,“國丈大人這真是妙計,當年諸葛亮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使空城計誌在退敵,今國丈大人以無兵之計,計在惑敵,不管那個西羅九霄是有心試探還是想知己知彼,朕都讓他無功而返,不僅顯示了月離大國的禮儀風範,更顯示了朕身為一國之君的天威與膽識,國丈就按你說的辦。”滿朝隻怕也隻有他的國丈大人能想出此等精妙之方,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皇上請三思啊!此方危險甚大,臣沒有萬全的保證。”寧伯亦眼中閃爍這讚許敬服地笑意,但身為臣子該說該做的一樣也不能少,這可都是為以後鋪路。
宮晰雲心情大悅,“國丈大人是在懷疑朕的決斷?”既然他這麼想撇開關係他就成全他,他可不是別人,他可是皇後的至親他的國丈。
“既然皇上也有此想法,臣遵旨,臣定當全力配合皇上。”他臉不紅氣不喘的將責任推到君王的身上,若到時真出了什麼狀況,他也不用承擔獻策之過。
下雪了,雪花紛揚彌漫,翩翩曼舞,柔姿萬千如蝶舞,飄然落入早春的梅林沒了蹤跡,這雪花啊!它不屬於百花之中,它是上天的賜給,上天賜給了它這樣的純潔,怎麼卻蕩不去這世間的紛擾與塵埃?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今年的初雪下的真晚,都已經開春了啊!
“娘娘該收拾的都已經收拾好了什麼時候回宮?”寧悠然的目光輕淺的看了青兒一眼,不語,接著目光又凝在紛揚飄落的雪花上,那眼神紛亂如雪。他們這樣算不算冷戰?
家也平息不了心中那紛亂的思緒和那顆早已被禁錮的心,她終究是要回宮麵對的,西羅國主攜王後出駕月離,身為一國之後她自然不能缺席。
“走吧!皇上派人來接你了。”
“娘……”她有些羞愧竟然沒有發現母親的到來。
楊婉君微笑的將手中的白色厚實披風為她披上,“天冷多注意保暖。”
寧悠然拉緊披風,“娘,保重。”
“萬般煩惱皆自擾,你係屬道派該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楊婉君語重心長道。
“女兒明白。”但是明白與勘透卻是不同的。
遠遠的她就看到了皇上身邊的內侍守在中儀宮門口,她不由歎息他連多等一刻的耐心都沒有。
“皇後娘娘鳳安。”
“免禮。”
“請娘娘移駕肆雲宮,皇上在肆雲宮等候娘娘。”
寧悠然點頭,“你們先將東西整理就不用跟著。”
“娘娘昨日皇上下令將中儀宮整理出來,皇後娘娘的東西在今兒一早完全清出了中儀宮,已經進駐了皇上所住的肆雲宮。”
寧悠然眼中閃動著不知名的情緒,“皇上為何騰出中儀宮?”怪不得那個男人自她出宮省親後就一直沒有動作,原來他竟卑鄙的暗中對她使了這釜底抽薪的損招逼她就範。
“皇上沒提奴才不知。”
很好,他終於和她對上了。
“動作快點將皇後娘娘的東西搬到肆雲宮。”
這話聽在耳裏還真刺耳。
“皇上,皇後娘娘一行人正往肆雲宮而來。”
宮晰雲搓著下巴笑容玩味慵雅,“國丈大人猜猜皇後現在的表情。”
寧伯亦搖搖頭,他算計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愛女,雖然他不反對但是絕對沒有讚成和參與的意思,天地可以作證明。
“朕猜皇後的臉色一定淡的麵無表情。”這一舉足以激起她的鬥誌,他們間還差一場勝負,他們有默契輸的那個人必定輸的會是所有,而他就是要她輸了所有,從此有他的地方就是她唯一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