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起了嗎?”掌櫃的敲了門未聽見裏麵有聲響就直接推門而入。
裏麵空蕩蕩的沒人,連床鋪都不見動過。再一看桌上怎麼有東西在閃?走近一瞧,是一錠銀子。
“駕——”一大早商鋪還沒開門,人們還未起,街上就響起冷淡的聲音和馬兒的踢踏踢踏聲。
涵兒駕著馬車行駛到街的一半時突然停住,“籲——”
“主子,前麵有個東西擋著,被雪覆蓋住了完全看不出是什麼。”
“走下去看看。”
涵兒把那東西上的雪拂了拂,眸色一驚但很快轉為冷淡,“主子,是車夫。”
梓霄無表情的走近,看見一個眼睛吐出、嘴巴張大、手指成爪狀身子蜷縮的車夫,當然這是一個已經僵住的死人。
“人跟畜生不一樣。畜生你喂它點吃的再順順它毛,它會記住教訓。但人你就不知道了,原諒了他卻不知道他會不會再犯錯,他成了現在的樣子告訴我他真的有不再犯錯的決心。”梓霄清冷的說著,像是宣讀祭詞。
轉身離開,留給他的還是一個利落的背影。隻是在那處地方的雪裏有個東西在閃還有一張紙在那兒——請把他安葬。
雪窖冰天,一輛馬車繼續行駛……
一炷香的時間來到一家喧鬧的賭場下麵……
“嘎——”昏黑的小屋彌漫著一股發黴又雜著股血腥的臭味。穿著紅袍的梓霄卻沒感覺似的繼續下著台階,一步一步。
被鏈條鎖住的男人痛苦的睜開眼,這些天總算看到一個不同的人。
待注意到黑暗中閃動著一抹紅色人影正靠近自己時,卻害怕的哆嗦起來,牽動著鏈條,發出叮咚聲響。
倏忽小屋內出現一團小火苗,黑暗的屋子變得昏暗。幾個臉色嚴峻的屬下走出來向梓霄行禮,“霄少。”
“嗯。”
“梓霄!你想怎樣?”聲音很大,如果這屋子大上一倍肯定會有回聲。
“我想怎樣都已照做了不是?嗬嗬哈哈……”梓霄邪肆的笑起來,隻有涵兒知道這笑不達眼底。
梓霄伸出手,打開破桌上的一個黃罐子,勾了勾手指屬下上前,附耳低語一番,屬下會意,取來一根牙簽。
梓霄把牙簽伸進黃罐中再拿出,上麵粘了粘稠微香的液體,是蜂蜜。
左手打開另一個罐子,裏麵黑漆漆的不知道是什麼但可以隱約感覺有東西在動。
把牙簽放在罐子的上方,一滴液體像淚珠般墜落在黑漆漆的罐內。很快,罐內的東西騷動起來。
梓霄把罐子放到章堅麵前,章堅本不屈服、憤恨的眼睛瞬間變得恐懼,瞳孔在一點一點放大。
渾身冒冷汗,流入身上大大小小、深度不一的傷口裏,但他沒有感到痛苦至少比起看到這些東西……
“怕嗎?這些小東西可是餓了很久了呢。把蜂蜜塗滿他身上所有的傷口。”
“是。”衣服被全部撕開,傷勢讓人倒吸口涼氣,傷口皮開肉綻的。
兩名屬下摁住章堅讓他動彈不得,還有三名屬下把幹毛筆蘸上蜂蜜像描線般在章堅身上“畫著”,血紅的口子瞬間被蜂蜜“滋潤”著。
“倒上去。”清冷不含溫度的聲音給這個小屋蒙上一層詭異。
“額啊——”章堅痛苦無比的仰起頭,嘴巴張大大聲的喊叫。
屬下把罐子裏的東西從他的肩頭倒下,黑壓壓的小東西布滿章堅的全身、填滿他身上的所有傷口。
那是螞蟻!章堅全身的傷口好比溝壑,而螞蟻則是填滿溝壑的“黑水”,螞蟻在他傷口上湧動著。
痛、麻、癢的三種感覺就如螞蟻爬行的速度在他全身蔓延開來。“梓霄!你幹脆一刀解決我!”
梓霄滿意的欣賞這幅“人蟻和睦”的畫麵,“你現在知道為何我當日不殺了你,反而在你身上留下長短和深度不一的傷口了吧?”
章堅的汗又流入“溝壑”中,三種痛苦錐心的感覺加上鹹鹹的汗……螞蟻鑽進他的肉裏,感覺是在噬食他的肉!
章堅真的無法再言語了,真想立馬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