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玥焦急地在庭院裏走動,目光時不時的朝大門看去。焦慮的神色布滿小臉,喃喃自語:“千萬別有事,別有事啊……”
一大早容鶴就被急召入宮,八成是根任傲洵有關的。等了兩炷香的時間,素玥沒喝一口水、沒坐下過,心裏掛念著任傲洵。
眾人皆知皇上現在不待見洵皇子,把他親近的人一律隔絕在宮外,獨自留在行宮……
太專注於自己的思緒中,以至於容鶴回來了素玥都未曾發現。“素玥,你體質偏寒,不能站在外頭太久。”
仿佛抓到稻草般急急跑上前,手裏揪著帕子。眼露關切,“皇上又為難洵皇子了,是不是?”
容鶴沒出聲,而是靜靜地凝視著素玥。視線朝下看,隻見絲綢帕子出現了褶皺。他不說話,素玥的心就跟著沉一分,揪著帕子的力道不經意的加重。
“傻丫頭,皇上不是昏君,虎毒還不食子呢。”素玥鬆了口氣,但眼神依舊擔憂。“皇上的旨意是什麼?”
容鶴的表情不似方才的輕鬆,肅穆的眼神掃過一排下人,他們立即屈膝後告退。“煊皇子、賢王爺和梓首富,皇上查到他們的蹤跡了。”
素玥的心咯噔一下,這意味著……“任務還是要執行的,是嗎?”
“是!皇上已經下旨解禁主子了。”聞言,素玥冷笑笑。恢複自由身又如何?還不是要受皇上指示到動到西的。
“容大哥,我要跟在主子身邊。太醫最後確診說皇子會落下隱疾,切勿動怒憂心,我實在不放心他在外——”
“傻丫頭,我會時刻緊隨皇子的,你出去才會讓我們不放心呢。”容鶴眼含無奈的說,“我們遇到危險時,肯定會顧及你,到時候你豈不是拖後腿了?”
素玥最怕會給傲洵帶來麻煩,所以容鶴掐準這點說。效果很顯然,素玥垂下頭攪動手裏的帕子,貝齒咬著下唇。半晌過後說:“好吧……那我不去了。”
見此,容鶴拿出了一包東西,臉不自覺的泛紅了,右手抓抓後腦勺。“那個,你喜歡吃桂花酥,我——”
“容大哥怎知我喜歡?我以為就知道皇子知道呢。”素玥打斷容鶴的話,欣喜地接過紙包。“好香啊,還熱乎著呢。”
容鶴的眸色黯淡幾分,在素玥說到皇子二字時,她眼中的柔情容鶴是看見了。苦笑自嘴角泛起,但隻是一瞬間。話鋒一轉:“這是主子讓我帶回來的,他特意讓禦膳房做的。”
“皇子費心了,我隻不過是下人罷了。”素玥的雙頰猶如染上了胭脂,星眸水盈盈的就連眼角都帶著溫柔。
能讓她開心,這就足夠了。
咬了一口,桂花的清香留足於口腔的每一處。再抬眼時,容鶴的背影出現在視線內。“容大哥,你的腳怎麼了?”
容鶴回頭給了個寬慰的笑容,“無礙,這兩日天氣不好,我的腿傷犯了。”“哦,那你要注意啊。”
應了一聲後走出大廳,素玥怎會知道容鶴是在小攤前站了一個時辰。城東的桂花酥味道最純正,素玥尤為喜愛。
容鶴是出了宮門後就去了那,原因是——素玥丫頭肯定為等主子的消息,吃不下飯。
剛出爐的桂花酥味道最好,容鶴就站在那等,站到腿麻。
說起喜歡桂花酥的還有一人,那便是梓霄的心腹——涵兒。在城東的一條偏僻巷子裏,清秀女子怒瞪攤主:“你說為什麼要我冷的桂花酥!我明明就看到你鍋裏冒熱氣的!”
攤主的眉毛成八字眉,一副苦相的說:“姑娘啊,我不是解釋了嗎?剛才那個男人等了整整一個時辰,就為等剛出鍋的桂花酥。”
“嘩啦啦”一排銅板有序的排列著,“你是說我誠意不夠?還有,你這商販耍我吧——他會買下一整鍋的桂花酥?”
攤主比涵兒矮了一個頭,身板又小。被涵兒瞪久了,手顫巍巍地指著身後的小鐵鍋。“小本買賣。我這鍋子就這麼大,做出一鍋的桂花酥不過那幾個。姑娘你就別難為我了,我趕著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