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北辰帶著季丹丹出了酒吧,季丹丹的身體還在抽搐,九月的晚風有點清冷,他脫下薄外套給她披上了。
“我們去醫院。”於北辰在她耳邊輕聲道。他的熱氣撲在她的耳朵上,她覺得癢癢的卻很溫暖。她牽住他的手,滿臉期待地看著他的臉:“陪我走一走,我不想去醫院,也不想回家。”
他想了想,笑著點點頭。
兩人便沿著路邊走了,風兒嗖嗖地吹著,季丹丹的心和這風一樣涼中帶溫,說不上感動什麼更道不清為何而難過。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卻又覺得心亂如麻。
她的頭撞了幾下牆,雖沒有撞破出血,但頭部脹脹地疼,身體難受不堪。
他摟著她的肩膀:“去醫院看看頭部,我不放心。”
“真的嗎?”她抬起臉定定地望著他,他的眼神滿含擔憂。她笑了,心想:他終於願意關心我了,這說明我等到他的回眸了,對嗎?
“你在懷疑什麼?”他不明白她為什麼傻笑。
“北辰,你愛我嗎?”她鑽進他的懷裏,緊緊地摟著他的腰,頭埋在他的胸口,用力地呼吸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半響,他沒有說話。
她的心悠地提了上去,難道她剛才感受到的溫柔是假象?她開始懷疑自己是自作多情了。雖然,她一開始就是在自作多情,隻不過自己不願承認罷了。
他撫摸她的頭,順著她的頭發一直撫至她的腰間,發絲輕柔纖細。他把鼻子埋進她的發間認真地聞著她帶西柚味的發香。他知道她用的伊卡璐洗發露。
那個她也有一樣柔順的長發,但,味道卻是帶著清香的飄逸,不似這般甜香。
小嫣,你還好嗎?
“我愛你……”他想起那個她笑的時候柔美的樣子。
“我也愛你。”她激動地抱他更緊了。卻不知,他的愛是在小嫣那裏。
一輛麵包車疾駛而來,在他們身邊刹了車,五個年輕人氣勢洶洶衝下車來,架住他和她帶上了車內。
麵包車繞了幾條街道,開進了一個安靜黑暗的小區裏。小區沒有人居住了,政府已經征收,準備明年春在此開建一個國際豪華商場。
阿文的兄弟們將於北辰和季丹丹推下車子,於北辰的的眼睛被蒙住了,不過他早猜到是阿文來報仇了。
季丹丹的頭還很痛,眼布和封口的膠帶被人解了下來,她眨了眨眼睛,定神一看,阿文正齜牙咧嘴地笑著。於北辰的手腳被繩子綁得嚴嚴實實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北辰,你還好嗎?”她爬過去扶起他的上半身,為他解開了眼布。
“我沒事,不要怕。”他聽出她聲音的顫抖,忙笑著安慰道。
阿文的兄弟分列在阿文身後,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模樣,高大威猛和阿文的幹瘦矮小形成強烈的對比。於北辰卻覺得這更顯示了阿文的弱勢,找那幾個大塊頭來幫忙不是自己太無用還能是什麼!
阿文見不得於北辰在被他劫持的情況下還能笑的那麼不屑:“於北辰,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居然還敢笑?還是想想怎麼和我求饒吧,興許大哥我一個高興就放了你和你的小妮子。”
“你叫阿文是吧。”於北辰給自己解了繩子,把繩子扔在阿文的腳下,他注意到阿文的左腿有點站不直,他踩的那一腳夠阿文難受一個月了。“我說你的上輩子是狗啊,怎麼長了一條狗腿?”
阿文的神色很難堪,他的腿兩次在於北辰的腳下被踐踏,那種鑽心的疼痛比被龍蟒抽打還要更令人難熬。龍蟒脾氣暴躁,手下幹活不利索的時候,他會拿鞭子抽打手下,阿文偶爾會被打。
“阿文,他把繩子解了,你不怕他跑了?”站在阿文左邊的男人說道,欲要上去揪住於北辰。
阿文一手攬住那男人,語氣陰冷:“不!他這人不怕死,才不會逃。”
“你這流氓,為什麼要綁架我們到這裏?”季丹丹瞪著眼問道,她既是害怕又是憤怒,“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幾個男人看著漂亮的季丹丹不禁嘿嘿地笑了,帶著男人特有的對美女有幻想的猥瑣。
阿文笑的最燦爛:“小美人,我說過今晚我上定你了!”
“呸!”季丹丹用力地吐了一口氣。
遙遠的路燈打過來的微弱的光,從阿文的側臉延伸而過,他高凸的顴骨猶如狼狗瘦長的嘴突兀而尖銳。
於北辰扶起季丹丹站起來,然後冷冷地看著阿文:“收起你那惡心的話,有我在,你敢碰她,找死!”
阿文笑哼了一聲,對左邊那個男人說道:“於北辰這家夥上次駁了老大的麵子。老大早就想找機會整他了。今晚,我們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那是!”左邊的男人揚起嚴肅的臉,對旁邊的兄弟叫道:“大家給我上,別跟他客氣!”
“上!”
幾個男人一湧而上,向於北辰衝去。於北辰猛地推開季丹丹,一個人和五個男人赤手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