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我看著在眼前倒退的景物,心也平靜了些,但還是很傷心,我對樹那麼好,為什麼他還要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是我的愛讓他有了叛逆的心嗎?是我讓他厭惡了嗎?還是他一直愛的都是藍嵐呢?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在去多想了,我在看看晨風,心裏不知道是哪個位置,產生出了一種叫做不舍的感情,如果時光和愛能像眼前的景象一樣倒退,那麼我是否可以選擇晨風,是否可以在選擇一次我的愛情呢?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還會選樹嗎?想著,不由的覺得自己的思想開始變的好傻,我當然是還會選樹的,因為樹就是我命中注定會遇到的人,因為我愛的人是他。
晨風帶我又去了另外一家西餐廳,點的還是牛排,我們找了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我喜歡就餐的時候能看著外麵,這樣能讓心情開朗。
雖然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可我的心裏開始有些擔心藍嵐,想想自己剛才是不是真的有些過分了呢?也許她也真的不想的。可是……唉,算了,還是不想那麼多了,既然藍嵐能來找我,就證明她不會隨便做什麼傻事吧。
我看著窗外,現在已經是黃昏了,夕陽好美,天邊的雲彩都被染成了火紅色,頓時我想起了一句話: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在這一秒內,我似乎感覺到所有美麗的東西都不會是長久的,尤其是愛情。
想著這些我自己體會和領悟到的‘真理’,我自己傻笑了兩聲。
“笑什麼呢?”晨風好奇的問。
我回回神,坐好,嘴角勉強撐起一份自己自認還算陽光的微笑,對晨風說:“沒什麼啊”。
晨風看著我,沒有笑,反而有些嚴肅,他說:“要是難過想發泄我真的願意當你的對象,隨便你怎麼樣都行,隻要你開心就好,但是我希望你是真的開心,不是勉強的笑著,這樣你的心會很累,也很難過”。
晨風的短短幾句話就點透了我的心思,晨風啊晨風,你為什麼要把我這張不想聲張的紙捅破呢?!
聽著晨風說的話,也正是我心裏的感受。我的鼻子一酸,視線就又模糊了起來,我感覺到眼眶裏麵有水在打轉,然後那些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滑落了下來,流過我的臉靨,垂在我的下巴。
“我隻是不想你看著我為難而已嘛,討厭,你幹嗎非要說那些嘛”我微微低著頭,小聲的嘟囔著,我不敢抬頭,怕晨風看到我的眼淚會跟我一起難過。
“傻瓜,快別哭了,都是我不好,不說了,等會牛排就上來了,你可要給我吃完才準走”晨風說。
晨風的話真的好溫暖,甚至比樹對我感覺還要舒服,可我卻一直讓這個給我關懷的人受到自己的冷淡……
我用手擦擦自己的臉旁和眼睛,緩緩的抬起頭,帶著無比歉意的眼神看著晨風問到:“我是不是很煩人,總給你添麻煩”。
“是啊,你真麻煩,下次在吃牛排都不知道去哪才好了,唉~”晨風裝做很苦惱的樣子說。
想想也是,晨風每次跟我出來吃牛排都是一次一個地方,好象也真的把這個城市的西餐廳都吃的差不多了,他真是有心……
我知道晨風是自願對我好的,可是我恐怕已經配不上人家了,我心裏還有樹,真不想耽誤他,可是我該怎麼辦才好呢?如果真的有神的話,請你賜晨風一個幸福的機會吧!
“風,我真的不值得你這麼對我……”我又低下了頭,小聲的說。
晨風看著我,一臉深情的說:“感情這種事本來就沒什麼值不值得,隻有願不願意,我真的不強求什麼,隻要你能叫我風,我就很開心了,真的,我隻想讓你過的好”。
聽著晨風的話,我的心更加的痛了,是揪著一樣的痛。不過從晨風的話裏聽來,他可能還沒有想到我的悲傷是源自於樹的事情吧?
熱氣騰騰的牛排很快就上來了,我裝做很開心的樣子大口大口的吃著,其實隻有自己才知道,什麼叫做食不知味。
晨風看我沒有剛才那麼難過了,才動手開始吃,他是早就餓了的,一個男人比起一個女人來說,他更需要補充體力。
“我晚上住你家行嗎?”一邊吃著,我一邊問晨風。
“啊?樹還沒回來嗎?那你想來就來吧,我無所謂,就怕樹回來說我什麼”晨風驚訝過後安樂的說。認識晨風這麼久,這是我第一次說想去他家裏住,還是主動的,難免晨風會很驚訝。
“謝謝,等會回家告訴你個秘密”我努力的笑笑,很神秘的跟晨風說。隻是在低下頭吃東西的那一刻,有一滴叫做眼淚的液體在我的臉旁悄悄的再次滑落。
往常我跟晨風如果一起吃過飯,都會習慣在外麵溜達溜達,就算不買東西也會逛逛街,踩踩馬路。不過今天沒有,我們吃過飯後就回了晨風的住處,他忙裏忙外的打掃屋裏的衛生,一直到最後抱個枕頭放到沙發上。
晨風這個家隻有他自己住,雖然不能算得上淩亂,但那煙頭那夠多的了。還有他家隻有一張床,我既然來了,他就隻好睡客廳沙發上了,想想,我都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不幫他做家務就算了,還占了人家大雙人床,唉,可憐的晨風,為了我,他真的好委屈。
晚上的時候,我還沒有睡覺,跟晨風一起坐在臥室的床邊看電視,他問我:“你下午說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的?”。
“噢,對了,你不說我都忘了”由晨風提醒,我才想起來下午在餐廳自己說過的話。
“恩,那是什麼事?”晨風問。
“這可是秘密噢,我也剛剛知道的呢”我神秘兮兮的說。
“那是什麼事?你想急死我啊,我不會跟別人說的!”晨風說。
我天真的看著晨風,眯著眼睛微微笑笑,說:“藍嵐今天跟我說她有了樹的孩子”。
說的時候我真的沒有一點感覺,也許是已經難過的該用什麼體會了,也許是因為我已經心痛過了。
晨風聽到我的話,表情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眼睛瞪的和金魚眼一樣,他就死死的盯著我,質疑又吃驚的說:“你逗我的吧?”。
“真的”我也沒有了剛才的笑容,哀怨而鎮定的說。
“我操他媽的狗男女!什麼東西!老子找他們去!”晨風馬上就惱怒的站了起來,說著就起身要去找他所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