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慌,一把用力的拉住晨風的手,急忙說道:“風,你別去!別去!”。
晨風被我拉住手,心頭的火也許是熄了些,因為那是我第一次握住他的手,依舊還是主動的。
我把晨風的手緊緊的握住,生怕我一鬆開手他就會去‘闖禍’一樣,以晨風的性格,他現在真的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來的,我也真是的,好好的要是不告訴他就好了。
“風,求你,別去,都是我不好,不怪他們,你別生氣,我不說了好嗎?”我看著晨風說著,眼睛模糊著已經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了。
“你傻了啊!什麼你不對!就是他們不要臉!我就知道這事不對勁,你也有了她也有,樹他媽怎麼就不管你!你是不是白癡啊!”晨風還是很激動的,他說:“鬆手,媽的,老子剁了他們去!”。
我用勁全部的力氣拉著晨風的手,說什麼也不放開。眼淚在我最需要清醒的這個時候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往下墜,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隻是吃力的搖著頭,嘴裏說著:“不要……不要……”。
晨風拿我沒有辦法,除了忍耐他也隻有忍耐。他問我下一步打算怎麼辦,我也不知道,隻是想就先住在他這裏,我不想回那個家去,那裏太傷心,太冷了,而且我如果沒有猜錯,樹應該很快就會回來接我了。
我在晨風家住了兩天,他一直對我很關心很照顧,我請了假沒有去上班,他白天也都跟我形影不離,晚上陪我聊天到我困了,他才抱著枕頭去客廳睡覺,而且我都知道,他在沙發上根本就沒怎麼睡,我明白,他也是有心事的。
跟晨風的這種關係,讓我有的時候連自己都會產生幻覺,認為我肚子裏的孩子也許是他的,可幻覺終究不是現實,我知道晨風對我好,是出於他的心,也不是因為別的。
第三天的晚上,我跟晨風坐在床邊看電視,跟他聊著各種互無關係的話題,我知道晨風是不想我為這種事情太難過,他想用自己的行動像我證明那種男人不值得我愛,而且凡事都有他——楊晨風。
這幾天以來,我也的確沒有想那麼多了,跟晨風在一起我很舒心,都沒什麼煩惱,說真的,他真的很讓我感動,我想如果我有可能回到過去的話,也許會真的選擇跟他在一起,如果我選了他的話,也許我們早就也結婚了吧。
“你先看電視吧,我想洗個澡”我說。
晨風‘恩’了一聲,我起身去浴室淋浴。這幾天因為心情影響,一直都沒有洗澡了。
放好洗澡水,我坐在浴缸裏心裏很平靜,也很亂。我多希望自己可以像這水一樣清澈而透明,這樣會不會有這麼多的煩惱和不安。我很想樹,真的很想,可是我又很怕在見到他,如果他回來的話,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就結束了呢?
我正在浴室淋浴的時候,電話響了,晨風拿著我的電話,看看號碼,是樹的。於是他沒有跟我說一聲,就氣衝衝的接起了電話。
“你在哪?怎麼不回家?”電話接通後,樹在另一邊問到,語氣依然帶著關心和焦急。
“她在我這,杜繼樹我以前沒告訴過你要好好照顧她嗎?這種事你也幹的出來,我操,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還有沒有點人性了!”晨風冷冷的說。
“晨風?那你在哪?還在上次住的地方?”樹問。
“對”晨風還是不順氣的說。
“我馬上過去”樹說完掛斷了電話。
樹很快就來了,他來的時候我還在浴室裏,什麼也不知道。
樹剛進屋後,晨風就在也按耐不住心裏的怒火,一拳頭打在了樹的臉上,他氣憤的說:“我把葉子讓給你,你就這麼對她的啊!她哪點比不上那娘們了,你就那麼賤!不知好歹!”,晨風說著,又狠狠的給了樹一拳。
樹心裏明白晨風一定是已經知道他外遇的事情了,所以他恨他氣都有他的理,自己隻是挨著,沒有還手,任晨風替葉子發泄著心裏的怨氣。
我朦朧間好象聽到浴室外有動靜,我喊一聲:“風?怎麼了?”。
可能是我的聲音太小了,晨風沒有聽到,也沒有什麼回應,但是我仔細聽,外麵真的有什麼碰撞的聲音。我有點擔心是晨風怎麼了,趕忙大概擦擦頭發,披好浴袍就開門看看外麵到底怎麼了。
開門的那一瞬間,我傻眼了,晨風正在毆打沒有還手的樹!
“晨風你幹什麼!住手!”我大喊一聲,忙上前拉住晨風。
“我是在為你出氣,你拉我幹什麼!”晨風的一肚子火已經達到了頂峰。
“你住手!在打他會受不了的!”我用盡力氣推開晨風,擋在樹的麵前。
“你到現在還護著他?他配嗎?”晨風輕蔑的看看樹,問我。
樹沒有說話,隻是站在我後麵愣著,死盯著我看。
“你讓我跟他說行嗎?”我低聲的說,眼睛有想哭的感覺,視線又模糊了起來,我想可能是因為心疼樹挨了打吧。
晨風看著我,憤憤的咬咬牙,緊緊的抿抿嘴,一句話也沒說出口,扭頭進了臥室,用力的關上了房間的門。‘咚’的一聲,震的整個房間似乎都在晃動。
我閉上眼睛,平靜下自己的心情,沒有回頭看樹,因為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眼光在去看他。
樹也沉默著,但是我知道我不說話,他遲早會說。
“葉子,是我對不起你,可你也不能這麼做吧?”樹突然開口說著,聲音有些不安和懷疑。
“我做什麼了?”我回頭氣憤的看著樹,淡淡的說。
“這麼明顯了你還要我說什麼?”樹也看著我,眼裏充滿了複雜的目光。
“對,的確不用說了”我比剛才的語氣更加冷淡了,人家藍嵐都把事情告訴我了,我想你杜繼樹也沒必要在重複一遍了。
“看看你的衣服都沒穿好,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好象是在每次睡覺前習慣洗澡的吧?”樹冷淡的說著,哼笑一下又繼續說道:“我就說嘛他為什麼會那麼激動,原來啊這麼回事。真不知道剛才我來之前,你們倆在幹什麼……”樹輕輕的說著,目光冷的讓人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