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夏一可的父親啊!
見過得理不饒人的,沒見過這麼不饒人的,見過護短的,沒見過這麼護短的,紀家人的霸道簡直令人發指!
“兒媳婦,我是不是說錯話了,你父親似乎有點難看呢?”
阮灼灼美眸一斜夏一可,一口一親熱叫“兒媳婦”,淡笑間看似聊天的語氣,卻有種令人生畏的明知故問。
夏一可錯愕,她跟阮灼灼隻是第一次見麵而已,但這個貴婦人卻處處護她,她受寵若驚之餘,也覺得這種人厲害可怕,如果有一天她得罪了這個貴婦,隻怕也是死的慘烈。
“夢潔,給你姐姐敬茶賠罪。”
夏才良被逼無法,吩咐哭花了妝的夏夢潔,誰都心知肚明,就算阮灼灼說錯,那也隻能是對!
但要他一個長輩放下麵子去給女兒敬茶賠罪這不可能,由夏夢潔來做也算是合情合理。
“姐姐,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
在史芳華暗暗推攘下,夏夢潔忍住心中惡氣,將茶遞在夏一可麵前。
比起接受阮灼灼的可怕懲罰,敬茶隻是一時恥辱,她暫時先忍著,將來十倍百倍報複夏一可!
“昨晚,夏夢潔派去的那個男人被我給抓了,當場教訓了他一頓,我沒吃虧,跟夏夢潔算是兩清,這杯賠罪茶就免了。”夏一可卻看也不看她,將茶杯推開。
沒料到有仇必報的夏一可居然這般識趣,夏才良和夏夢潔臉色稍好看了些,可正鬆了一口氣,卻又聽夏一可說,“但剛才的耳光我是不能白挨的。”
“什麼?難不成你還想還我一耳光?”夏才良如遭火燎,不可置信瞪著夏一可。
眾人亦是震驚唏噓,若說夏一可小氣,但卻根本沒有火上加油,畢竟阮灼灼有意護短的態度就擺在那裏,怎麼處罰夏夢潔也不過是她一句話而已;但若說她大方,父親那一耳光雖寒心,可那畢竟是親生父親呀!
她真的要當眾還夏才良一耳光嗎?這讓夏才良老臉往哪裏擱?
眾人狐疑,唯獨阮灼灼那絕美笑靨裏絕對是縱容!縱容!縱容!
“你……你……你這個不孝的無情東西!”
看著夏一可步步逼近,夏才良額角青筋幾乎爆炸,憤怒得連指責她的手指都在顫動,偏有阮灼灼給她撐腰,夏才良又違抗不得。
“你欠我的這一耳光,我先記著了。”
然而,夏一可站在他麵前,並沒有出手,隻是慎重其事的當眾宣布,像是在敲定一筆交易似的。
是的,她的確在跟夏才良做一筆交易,因為接下來的一個決定,會打碎夏才良幻想多年,渴望以聯姻攀上紀家權勢的美夢!
她從來就不想嫁去紀家,所以今日她以一個酒吧太妹的裝扮出現在阮灼灼麵前,各種無禮撒野,若不是史芳華兩母女咄咄逼人,她甚至都懶得當眾拆穿夏夢潔毀她清白的陰謀。
十歲離家出走那年,偶遇的那位大哥哥就教她:“對自己在乎的人和事,哪怕是死,也要爭來!”
她不在乎這門親事,但誰都別想冤枉她。婚要退,但她也不是任由史芳華母女欺負的小白兔。
“兒媳婦,歡迎入我紀家。”一隻保養得宜的玉手攤在了夏一可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