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還在火辣辣燒的夏一可唇角自嘲一勾,夏才良打她那一耳光之時,可絲毫沒提過證據,同樣是親生女兒,卻從小就是天與地的待遇。
“我有她給我好處費的轉賬證據!”刀疤男慌張從衣兜裏拿出一張收據。
“不可能!收據早就被扔進了垃圾箱,這一定是偽造的……”
“夢潔!”
夏夢潔像是遭了五雷封頂,撲上去搶收據,被史芳華突然嗬斥,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話已暴露了罪行,麵如死灰噤了聲。
“收據被你扔了,但又被我撿了起來!”刀疤男得意一笑,把收據呈現在眾人麵前。
那本是想留著以後繼續敲詐夏夢潔,沒想到成了他自保的有力證據。
“主謀真是夏夢潔!”
“她可是可兒小姐的妹妹,真歹毒。”
眾人嘩然。
“父親,我是冤枉的!”夏夢潔抱住夏才良這把保護傘,咬牙切齒指著夏一可,“她恨我和母親搶走了你,從小就欺負我,這次一定是她陷害我的!父親,你要替我做主啊,把夏一可關起來吧,餓她十天半個月,不信她不招認!”
夏才良習慣性認可夏夢潔的話,厲色一瞥夏一可,“你從小就刁蠻跋扈,這次也是你的惡作劇吧?”
早就習慣父親的偏心,但夏一可心下還是不由被刺了一下。
“有人公然在我紀家人頭上撒野,這可怎麼好?”阮灼灼突然一聲輕笑,鳳眼閃爍著霜雪般的慎人冷光。
夏才良一震,阮灼灼顯然不悅,這口氣分明是對夏一可維護到底的態度。
“夢潔,你這次真是做的太過分了!”幾乎是下一刻,夏才良翻書一樣的變了臉,將夏夢潔推開。
“才良……”
史芳華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想要幫襯夏夢潔推脫罪行,但她比誰都清楚,對夏才良而言,利益永遠排第一,這些年他一門心事攀上紀家這門親事,阮灼灼的話就是聖旨,他豈敢違背?
若她執意為女兒脫罪,搞不好惹怒了夏才良,她兩母女在夏家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夏先生,既然已調查清楚是夏夢潔陷害我兒媳婦,這人就由我帶回紀家教教規矩吧。”阮灼灼咄咄逼人,唇角笑意若有若無透著絲寒氣。
“我不去紀家!父親,母親,救救我,救救我……”
夏夢潔徹底崩潰,恐懼痛哭,第一次這般不情願去紀家,她再蠢頓,也明白紀家無需任何殘酷刑罰,隻一句話,她這輩子就徹底毀了。
“一可,夢潔真有心害你,又怎麼會讓你突然醒來,保全了清白呢?”史芳華淒苦看向夏一可,“這隻是一個玩笑,夢潔好歹是你妹妹,你快向二夫人求求情吧。”
夏一可冷笑,也隻有史芳華這張嘴能把害她的罪行粉飾的這麼動聽。
夏才良也厲色冷冷盯她一眼,可她仍是無動於衷。
“無情無義的東西!”夏才良暗中咒罵,不忍心看著最寵愛的女兒受懲罰,他隻得放下老臉,端起普洱清茶,給阮灼灼賠禮,“二夫人,都是我教女無方才會導致今日的過失,得罪之處,請你海涵。”
“這賠罪茶可是折煞我了。”阮灼灼沒有接,紅唇含笑,“夏夢潔陷害的人又不是我,給我賠罪合理麼?”
夏才良生生一僵。
史芳華和夏夢潔更是震驚的像是吞了一隻死蒼蠅。
阮灼灼說跟她賠罪不合理,言則夏才良這杯賠罪茶還得敬夏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