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紀家人天性屬狼,你若犯他一毫,他必毀你屍骨無存。
曾在一次酒會上,有位名媛小姐本是要巴結阮灼灼,卻一不小心扯了她帽子,一夜之間,那位名媛小姐整個家族憑空消失,像是人間蒸發。
可見這位夫人手腕之狠辣。
而此刻阮灼灼居然承認了夏一可是紀家一份子,還替她出麵討公道?
夏夢潔不敢置信,也做賊心虛,雙腿一軟,若不是史芳華暗中把她攙扶住,必然跌在地上。
夏一可也沒想到初次見麵的阮灼灼居然會護她,她故意將自己裝扮成這不堪的酒吧太妹模樣,跟家人各種作對,就是要阮灼灼討厭她。
阮灼灼卻不按套路出牌,她到底是選兒媳的眼光有問題,還是另有目的?
她狐疑打量半響,可在這位美豔動人的貴婦身上根本看不出半點異樣。
唯獨那咄咄逼人的強大氣場,讓夏一可腦子裏莫名閃過昨晚“吸血鬼”的俊顏,那個狂妄得仿佛是這世間唯一君王的男人,他咬了她,還霸道搶走了她最寶貝的打火機!
“誰指使你陷害我女兒?”夏才良審問刀疤男。
阮灼灼金口一開,即便夏才良懶得趟這渾水,但也被逼得必須出麵追究今日之事。
“沒……沒有人指使。”
刀疤男本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街頭流氓,早在謊言被戳穿之時,就已嚇得冷汗森森。
“夏先生這樣溫柔是審不出結果的,不如讓我把人帶回紀家吧。”阮灼灼紅唇輕啟。
刀疤男隻覺她那掃視在頭頂的眸光仿佛殺人於無形的冷箭,看似嫵媚溫柔,卻是致命。
他頭皮一陣發麻。
“在我們紀家,就算是死人,嘴裏也能撬出東西來,你這賴皮是在這裏招,還是隨我們走一遭?”站在阮灼灼身後助理模樣的中年男人突然大喝一聲。
“夫人饒命,這一切都是夏夢潔的主意!”刀疤男噤若寒蟬。
以紀家的權勢,真去紀家走一遭,怕是要見閻王爺。陷害夏一可一事,他算是幫凶,招供,頂多小懲大誡,何必為了替夏夢潔掩藏罪行,把自己的小命搭了進去?
“昨晚夏夢潔在一可小姐的酒裏下藥,又讓我去酒店玷汙一可小姐,但一可小姐突然醒了,我沒能得逞,但為了拿到好處費,我便沒有把昨晚真實情況告訴夏夢潔。我今天會來誣告一可小姐,是因為夏夢潔承諾會多支付我一筆辛苦費,我一時貪婪,才會來這裏胡說八道……”
話落,所有人震驚看向嚇得花容失色的夏夢潔,就連視她如心肝寶的夏才良,此刻目光也變得凝重。
“不!他在胡說,他……他冤枉我!”
夏夢潔失態一跪在地,揪著夏才良的衣袖,淚如雨下,“父親,你最了解我,這種壞事我萬萬做不出,一定是夏一可收買了這個男人,故意陷害我!”
取代夏一可,嫁去紀家是她人生目標!她害怕被揭發,更無法接受在阮灼灼麵前美好形象盡毀。
看著這從小最令自己滿意的愛女淒慘可憐模樣,夏才良心疼。
“你指控夢潔,就把證據拿出來,若是敢誣陷我女兒,我絕不輕饒!”他疾言厲色一嗬刀疤男,言行間皆是對愛女的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