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荷不去理會梁銘的憤怒,擺出高姿態,拿出常用的青花瓷茶杯,續好茶水,自顧自喝著。
“卿荷,我解釋過了,為什麼你不相信?”陶思成手舞足蹈,脾氣也有些起急。
“我從始至終有說過不相信三個字嗎?從我和你在一起,在傾園的時候,到後來我被你霸占,再後來的傷痕累累,現在的功成名就,我在你陶思成麵前,說過不相信嗎?我相信,就是因為我相信,才會引發一連串的意外,讓你一次又一次傷害我。瀲伊門口,我被人調戲的時候,是玉齊煜守在我身邊,當時你在哪?”卿荷隨手將定價幾萬的青花瓷杯摔在地上,崩裂的碎片落滿一地。
“什麼?”陶思成那時急壞了,隻覺得哪裏不對勁,完全沒往這方麵想過。經卿荷提醒,他才恍然大悟,可惜的是,為時已晚。原來他從來不懂卿荷在想什麼,需要什麼,他隻是占有,他以為擁有卿荷就是擁有天下,就算退出娛樂圈也沒關係。這一刻,他知道錯了,錯的徹徹底底。他輸在卿荷最需要他陪伴的時候離開她,輸在卿荷獨自哭泣的時候傷害她。玉齊煜誤打誤撞做到了這一點,可他不知道,強硬的態度下,卿荷的心從未變過,不管他傷害她多少次。
“你以為瀲伊的三當家會無緣無故找上門,你有沒有想過我若與他素不相識,他為何找到我家,用我逼迫大當家和二當家交出瀲伊。我的自刎,玉齊煜的受傷,一丁點也沒有引起你的懷疑嗎?”卿荷情緒激動,一股腦說出心中的不滿,她不清楚為什麼會愛上一個愛自己的人,愛的好累。
“你們兩個不要吵了,陶思成,你給我閉嘴,戴上你的墨鏡,我們離開這裏。”梁銘拿起陶思成放在桌上的墨鏡,遞給陶思成。他覺得卿荷似乎知道一些事情,在弄清楚之前,絕不能再讓卿荷和陶思成見麵。
卿荷和陶思成的爭吵聲戛然而止,一起望著怒吼的梁銘。
梁銘幹咳一聲,對卿荷說:“這次合作的計劃,我們需要回去商議,給你造成不好影響實在抱歉,改天我做東,請你吃飯。”
“不用商議了,我沒打算簽他,請便。”卿荷做出請的手勢指向門口。梁銘從鼻子裏悶哼一聲,拽著不肯離去的陶思成走出辦公室,走出公司。
“你太沒出息了,幾句話就把你堵得說不出話。”梁銘埋怨著,拉開保姆車的把手。
陶思成邊和影迷打招呼邊嘟囔著:“我隻是想解釋,想讓她不要再誤會我而已。”
“我不管你怎麼想,你也看到卿荷的態度了,合同我決定不簽了。”梁銘轉過頭對後座的陶思成下命令道。
“不行,我一定要簽,梁銘,幫我再試試好不好?”陶思成雙手作揖,表情虔誠的懇求道。
“我說不簽就是不簽,你這套不管用。”梁銘不再理會陶思成,保姆車在快速路上飛速的行駛,趕往下一個通告的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