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齊煜早早等候在門外,單薄的白底紫邊衣袍灌滿凜冽的風,卿荷裹緊黃色呢料大衣,簡單的著裝高貴的氣質引得路人駐足觀望。
邁進小區大門,卿荷親切的和門口的保安打著招呼:“您好,天氣轉冷,您注意身體。”
“謝謝,剛回來啊。”
“是的,我先回去了。”
“好,路上慢點。”
卿荷心情大好,她不用再為陶思成的事情傷心,一菩提一頓悟,她仿佛看穿所有的大喜大悲,羽化成蝶。
遠遠地,卿荷看見門口張望的玉齊煜。
“你站在這裏做什麼?”卿荷滿眼責備和憐愛,她決定接納默默守在身邊的玉齊煜,倘若真的能在一起,大概也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卿荷,陶思成是不是去你公司鬧了?可惜,我不能陪在你身邊。”玉齊煜抱住卿荷,把原本不算厚實的衣袍敞開胸懷,裹住瑟瑟發抖的卿荷。
卿荷偎在玉齊煜的懷裏,汲取身上香甜的味道,冰涼的手觸摸玉齊煜的鼻梁:“冷嗎?”
“冷。”玉齊煜毫不忌諱的直麵坦誠道。
“那你還出來,不怕舊疾複發,你出什麼事,我怎麼辦?”卿荷將放在鼻梁的手指滑到喉嚨,鑽心的涼意激得玉齊煜打個寒戰。
卿荷咯咯的笑著,轉身跑出屋裏,玉齊煜歪著頭無奈的跟著走進房間。卿荷解下外套,像隻小兔一般跑到壁爐前取暖,玉齊煜取過放在爐子上煨煲的熱湯,端給卿荷。
“喝點熱湯,身體會暖和些。”
“謝謝。”卿荷雙手捧著瓷碗,吹起熱氣,香氣環繞整個客廳,氤氳中若隱若現的卿荷別有風姿。玉齊煜不受控製,抹去卿荷遺留在嘴角的飯粒。
“我和你說件事。”玉齊煜鼓足勇氣,他的三年相伴成功與否在今晚,其實,更多的時候,他不願揭開這層窗戶紙,生怕連見麵都變得困難,他很享受每天早上叫醒卿荷,然後在她睡意朦朧的時候,偷偷捏她的臉蛋,然後聽卿荷大喊大叫說再也不理他。一天的忙碌過後,卿荷會忘記早上說過的話,繼續和玉齊煜耍著賴皮。
“什麼事?說吧。”卿荷又咂一口熱湯,很鎮定的說。她以為玉齊煜又會像以前一樣,嘲笑她又忘記早上說過的話,她做好回擊的準備,如果玉齊煜說的真是這件事,那麼她一定履行諾言,再也不理會他。
玉齊煜笑笑,看穿卿荷的想法。從懷裏掏出深紅色的小方盒,然後單膝跪下,托起小方盒:“今天淩慕華正好來過,我問他現代的人怎麼才能拜堂,他告訴我有這個才行,我就拜托他帶我去買,我沒什麼銀子,但你放心,這個真的是我買的,請你和在一起好嗎?”
方盒裏是枚鑽戒,不算是大,可卿荷的心裏是滿滿的。可卿荷剛剛說服自己去接受玉齊煜,怎麼會這麼快接受求婚的現實,但是她不接受,梁銘和陶思成終究不肯放過她,兩難之下,卿荷顯得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