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忙碌了一陣,我的身體實在有點吃不消,因此,下午就感到疲倦。
在福爾摩斯出去聽音樂會以後,我就躺在沙發上,盡量想睡它兩小時,可是怎麼也辦不到。由於所發生的種種情況使我的心情過分激動,腦子裏充滿了許許多多的想法和猜測
福爾摩斯回來得非常晚。我相信,他絕不可能聽音樂會一直到這麼晚。他回來的時候,晚飯早已經擺在桌上了,我給他做了中國的燒茄子,不知道他是否喜歡吃。
"今天的音樂太好了,尤其是中國的鄭智化先生也來了。"福爾摩斯說著就坐了下來,“他的歌聲還是那麼悠揚動人,我剛才聽了他的《水手》仿佛回到了年輕時代,缺點是太傷感,我們要提高警惕"
我說:“是的,佛在《楞嚴經》上講過,過度的悲傷,這也是一種魔障,這種魔叫悲魔,這種魔障我們要提高警惕。"
福爾摩斯說:“看來你對佛學挺有研究呢。"
我說:“說實在的,我上你們英國來幹什麼,因為你們英國人對佛學的接觸少,我過來給送寶貝來了。"
"真的嗎?以後,你給我多講講,我知道佛學是博大精深的,隻是苦於沒有機會學。”福爾摩斯說。
我們又聊了一會,開始一起喝咖啡,在國內喝茶喝習慣了,我對咖啡還是有些不適應,之後,我教福爾摩斯寫了一陣毛筆字,他很聰明,一會就會寫自己的名字了,盡管扭扭歪歪,但進步很快。
在客廳裏休息的時候,我們又開始談論起當前的案子。
"你看看這個廣告,"福爾摩斯說,“今天上午,這個案子發生後,我立刻就在各家報紙上登了一則廣告。
他把報紙遞給我,我看了一眼他所指的地方。這是"失物招領欄"的頭一則廣告。廣告內容是:“今晨在布瑞克斯頓路、白鹿酒館和樹林之間拾得結婚金戒指一枚。失者請於今晚八時至九時向貝克街221號乙華生醫生處洽領。"
"請他不要見怪,"福爾摩斯說,“廣告上用了華生的名字。如果用我自己的名字,這些笨蛋偵探中有些人也許就會識破,他們就要從中插手了。"
"這倒沒有什麼,"我回答說,“不過,假如有人前來領取的話,咱們可沒有戒指呀,因為已經交給警局了。"
"哦,有的,"他說著就交給了我一隻戒指,“這一個滿能對付過去。幾乎和原來的一模一樣。"
"那麼你預料誰會來領取這項失物呢?"
"唔,就是那個穿棕色外衣、方頭靴子的作案人。如果他自己不來,他也會打發一個同黨來的。"
"難道他不會覺得這樣做太危險嗎?"
"決不會。如果我對這個案子的看法不錯的話——我有種種理由可以自信我沒有看錯。這個人寧願冒任何危險,也不願失去這個戒指。我認為,戒指是在他俯身的時候掉下來的,可是當時他沒有察覺。離開這座房子以後,他才發覺把戒指丟了,於是又急忙回去。但是,這時他發現,由於他自己粗心大意,沒有把蠟燭熄掉,警察已經到了屋裏。在這種時候,他在這座房了的門口出現,很可能受到嫌疑,因此,他不得不裝作酩酊大醉的樣子。你無妨設身處地想一想:他把這件事仔細地思索一遍以後,他一定會想到,也可能是他在離開那所房子以後,把戒指掉在路上了。那麼怎麼辦呢?他自然要急忙地在晚報上尋找一番,希望在招領欄中能夠有所發現。他看到這個廣告後一定會非常高興,簡直要喜出望外哩,怎麼還會害怕這是一個圈套呢?他一定要來的。一小時之內你就能夠見到他了。"
"他來了以後又怎麼辦呢?"我問道。
"啊,到時候讓我來對付他。你有什麼武器嗎?"
"我有一支舊的軍用左輪手槍,還有一些子彈。"
"雖然我可以出豈不意地捉住他,但是還是準備一下,以防萬一的好。"
我回到臥室,照他的話去做了準備。當我拿著手槍出來的時候,隻見餐桌已經收拾幹淨,福爾摩斯正在擺弄著他心愛的玩意兒——小提琴。
我看了一下表說:“現在八點了。"
"是啊,或許幾分鍾之內他就要到了。把門稍開一些。行了。把鑰匙插在門裏邊。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