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陵聽了,不禁搖頭歎息道:“茜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我對你的忠告!若是你以後因此吃了大苦的話,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羅茜雪聽了,便笑道:“好的,子陵,我聽你就是!不過,我總覺得你說的這些,不過是子虛烏有的事!我信我自己,我也信時元!難道我幫助了她,她反而要來害我不成?”陳子陵聽了,沉吟說道:“總之,我不過就是白提醒你一下!”可他心裏卻想著,自己若是尋得了機會,可是要和那個夏姑娘好生地談一談,看看她究竟是個什麼人兒。
一晃到了黃昏時分,柳時元還沒有回來,陳子陵可以按捺不住了,他又喝了幾盞茶,又小說了數回,還是不見他回來!想想,索性也就不等了!就在他回了茜雪,到了柳府大門前時,卻又和那個夏齡官相遇了!嗬嗬……齡官,這個名字,可是也有些個意思,好好的人家,真的會取一個戲班戲子的名字來麼?還是……這個姑娘對柳時元和羅茜雪,隱瞞了什麼?這一次,陳子陵可是大步走上前兒了!他開門見山說道:“且慢,這位姑娘,你莫非就是我茜雪弟媳口裏所說的夏姑娘不成?”他這樣見了夏齡官,就單刀直入,可是叫人聽著不舒服!是以,夏齡官便矜持說道:“不錯,奴家就是!”陳子陵聽了,便又繼續道:“不知姑娘打算在這柳府,住上幾月?亦或是幾年?”
陳子陵的話裏,帶著幾絲諷刺!夏齡官當然是聽出來了!她是個敏感之人,聽了心中很是不悅,繼續說道:“請問您又是誰?如今我是在柳府裏,雖寄人籬下,但似乎和這位公子你,無什麼幹係吧!”陳子陵聽了這話,不禁挑了挑眉,聽著這個夏姑娘的話,隻覺得這個姑娘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可……若能早點看出她的用心,自是對茜雪有幫助。是以,陳子陵便不徐不緩地說道:“嗬嗬,我雖非柳府之人,但……隻要關於柳府的事情,我陳子陵都能做一半的主!我叫陳子陵,是時元的朋友!在這個柳府裏,我可以說是來去自如!我待茜雪,猶如我的家人一般!若是我知道了,日後有什麼阿物兒,在我的兄弟的府裏,欺負著什麼人的話,我陳子陵知道了,可是頭一個不饒的!“
陳子陵這話裏可是另有話,總之聽得夏齡官的心裏,可是唬怔了幾怔!不過,她也是從小兒走南闖北的人,如今,聽了陳子陵這話,可是也綿裏藏針說道:“嗬嗬……如果,果真有的話,我想……陳公子你也不一定能夠管得了這許多啊!是謂鞭長莫及!人啊,都是有定數的!該有的總會有,強求的強不來!不知陳公子,你是否也能懂奴家的意思呢?”說著這話,夏齡官可是將一雙丹鳳眼看著陳子陵,且聽聽這個人說什麼!陳子陵見在自己的逼問之下,這個夏姑娘,果然現出了自己的鋒利鋒芒!他的心裏不禁沉了一沉,索性直白說道:“那麼,這話兒既然說得這樣地開了!那麼我可是要提醒你!不許打我兄弟的主意!”這話兒一說完,陳子陵可就看也不看夏齡官,大步走著出門了!
夏齡官盯著陳子陵的背影,心中不禁恨恨想著:這個陳子陵,竟是來攪合事兒的!看來,自己要想在這柳府站穩腳跟,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但,她的心中既然認定了柳時元,那麼,無論怎樣艱難,自己都是一定要達到目的的了!陳子陵大步出了柳府後,不禁想著,這個夏齡官是個什麼來曆,自己是不是要派個人好生地查一查她的底細?是否和茜雪口裏講的一樣?這樣想著,他不禁又走到了大街之上,忽然,他的身後傳來了一個女子的清脆聲音:“嗬嗬……這不是陳大將軍麼?好幾天沒見了,你一向可好?”陳子陵還沒有回頭,就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了!怎麼這都過了好幾天兒了,這個大公主,怎地還沒有回去呢?莫不是,在這裏吃霸王餐,吃慣了不成?
不知為何,陳子陵在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見到了赫連敏蘭,心情就莫名地變得大好!是以,他轉過身來,看著她亮麗的麵容,脫口而出:“嗯,既然遇到了,那就算是緣分!要不……咱倆隨便去哪個酒樓飯莊,好好喝上一壺!”陳子陵第一次發現,其實,赫連敏蘭長得很好看,而且,對這種麵容的女子,陳子陵一直是有好感的!赫連敏蘭的容貌,有點和柳綿綿相像,但氣質卻又不同!柳綿綿那樣的女子,男人見了,隻會心生保護之心!而赫連敏蘭,卻是能夠挑起男人的征服欲望!至少在陳子陵看來,就是如此!“行啊!怎地……大將軍,你請我,你買單?”赫連敏蘭聽了,也是大大咧咧地答應了!像是忘記了自己和他之前在殿上雄辯之事,還有那日飯館的醜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