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哥,我已然吩咐過那個年輕人了,他馬上就會過來!不過……我看著這個年輕人,倒不是什麼壞人!對茜雪也很是體貼照顧!而且……看起來很是貴氣不凡!”司馬耀聽了,點頭說道:“檜兒,聽你口氣,似乎這個年輕人倒是對茜雪很有意思似的?方才他登門求助的時候,可隻說他們是兄妹啊!”“嗬嗬……他這是為了顧及茜雪的清譽,況一男一女,又在半途之中,隻要是君子,都會這樣說的!”二人正說著,隻見赫連敏榮已經從客房裏走了出來!直覺告訴他,這對中年夫婦,來曆不凡,而且是大大地不凡!
原來,赫連敏榮見茜雪隻是陷入昏迷,於性命自是無恙,不禁放下了心!是以他從客房裏出來的時候,方有心情打量起這茅舍裏陳設!不看則已,一看叫他心驚!因為那簡陋的牆壁上,可是掛著一把舉世難尋的寶劍素女劍!此劍據說已經有五百年之久,江湖之中早已失傳,不想,今日他卻在此能夠看到!怎不叫他激動意外?看著這劍鞘上大大的素女二字,赫連敏榮不禁想到,這茅舍裏的夫婦二人,年紀已是中年,可男的生的是玉樹臨風,瑰瑋奪目,女的雖然麵色蒼白,似有不治之症,但卻是鍾靈毓秀,高貴不凡!本來他們看起來就絕非平凡的山裏樵夫可比!
他又留心到了其他的擺設,幾件世上難尋的字畫,古樸年代久遠的琴,案幾上那些不常見的古書,都在告訴他,眼前的這對夫婦,絕非凡人!他懷著奇異的心情,已經走到了庭院之下!隻見那對夫婦立在了院子前一棵高大的栗子樹下,似乎神態悠遠地在等著他!“年輕人,你來了!”羅秦檜上前招呼,示意他在栗子樹下的一張木桌旁坐下!赫連敏榮見了夫婦二人鄭重的神色,心裏更是不知何意!“年輕人,你可知,茜雪是我的義女!”羅秦檜決意將事情還是直白地說了出來為好!
“什麼?”聽了這個美婦人此番說與,更是叫赫連敏榮的心裏,是大大地一驚!他對於羅茜雪的一段過往,其實並不是太了解,隻是隱隱聽她說,她原是齊國人,父親是齊朝的宰相!僅此而已!是以,他便也誠摯地問道:“這位大嬸,對此我真的不知!不過,我想,茜雪醒來了,心裏一定會很高興的!”羅秦檜見他的心裏,總是將羅茜雪排在第一,心裏自然也高興,她便對著他,將自己和茜雪的一段往事說了出來!聽到了最後,赫連敏榮終於驚訝地站了起來,他結結巴巴地對著這對耀眼的夫婦說道:“什麼?大嬸……你就是陳國人口中那個人人得益誅之的羅秦檜羅丞相?而大叔您就是陳國駕崩的太上皇?原來……你們果然沒有死,竟是躲到了這裏來了!”
說完了這話,赫連敏榮的心裏,更多的是掩飾不住的驚歎!到了最後,他卻看到了一對對愛情忠貞不渝的男女,幾十年的相依相守,最後為了能夠永遠在一起,一個不惜放棄了名譽,而另一個則是放棄了最至高無上的地位,真是令人唏噓感歎!然而,與此同時,他的心裏,也充滿了敬佩!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勇氣的!不管世人如何詬病,反正隻要能在一起,便什麼都是不管不顧的!他隻是用感佩的眼睛,看著他們,語言,已然是多餘的了!“那麼,年輕人,你知曉了我們的真實身份,我們也需知道你的!不然可是不大公平啊!你是第二個知道我們還活在人世的人,第一個就是柳時元!”
羅秦檜倒是微笑地對他說著。她一個女子,為了實現理想,建立一番功業,不惜化裝成了男子,在陳國出將入相的,驚動了司馬耀,也震撼了整個陳國!最後……在和司馬耀對有關執政理念的態度上,激烈碰撞出了火花,然後深深地愛上!當然,最初的司馬耀可是不知她是女人,一度還懷疑自己有龍陽之好!一直對她若即若離,若離若即,不停地試探彼此,最後,終於確定了彼此的心,最後,在一場虛張聲勢的死刑之後,他們金蟬脫殼,到了這裏隱居,這一切,是多麼的不易啊……
聽了羅秦檜的話,看著她洞曉一切的眼睛,是以赫連敏榮當然不能隱瞞什麼,他們是茜雪的親人!他笑意盈盈地說道:“前輩,實不相瞞,我就是北方北疆國的皇帝赫連敏榮!”司馬耀聽了,倒是先笑了起來,他說道:“怪道呢,我覺得你看起來有些麵熟!在你小的時候,我可是去過北疆國的!”羅秦檜聽了,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她道:“年輕人,你既然是北疆國的皇帝,閱曆自然不少!可我還是覺得,你方才那一聲大嬸叫得順口!行了,你也不要太過於拘謹,什麼前輩的,我們既然已經來了這裏,那麼就已經是化外之人了!當然也是普通的小老百姓!我還是聽你叫我們大叔大嬸的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