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霽:所謂歲月靜好+可望不可及的夢(1 / 2)

本來說宇文霽的番外分三個部分的,現在把後兩個部分和在了一起~!

*所謂靜好歲月

圍獵近在眼前,我早已布局好了一切,隻待皇兄在圍場上擊退刺客,救駕有功。屆時,父皇定會高看皇兄幾眼,依照皇兄的機智,想來珍淑妃不日也能恢複昔日恩寵。

此舉可謂一舉三得,既解了皇兄的尷尬之境,又讓珍淑妃恢複了往日的榮寵,且解開了父皇的心結。

那時陷入洋洋自得的我並不曉得正是因了自己的幼稚,害了最親的人,也害了自己。

圍獵那日,刺客如期出現,那些人招招狠辣,根本不似做戲。待皇兄聞風趕來時,珍淑妃已為救父皇擋了一箭,傷在心肺,片刻便薨了。

皇兄急紅了眼,隻攻不防,險些送了性命方才擊退此刻。

那次圍獵中,我求仁得仁。

父皇終於原諒的珍淑妃,而皇兄也從備受冷落,一躍成為父皇跟前兒的紅人。可扭轉這局麵的代價卻太大了,親近之人被我害得一死一重傷。

那時候,我心裏害怕極了。怕皇兄知道了此事同我一刀兩斷,又怕父皇知道這件事的內幕了,連帶皇兄也遭了連累。若真如此,刺殺皇上並非是小罪,我們誰都在劫難逃。

好在父皇並未查出是我在背後做了手腳,就在我正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卻得知皇兄傷得太重了,就連宮裏最好的太醫都束手無策。無奈之下,父皇隻得寄希望於嶺南的一位名醫。

我哭著送皇兄離開,他卻溫和的為我擦幹眼淚,“保護好自己。等我回來了,便帶你去牧族瞧瞧。”

聽了這話,我不禁哭得更凶了。

當初,我不過是聽了珍淑妃的口中的牧族隨意說說,並不是真的想去牧族,可他卻記得那麼清楚。而我……不僅害死了珍淑妃,還害得他身受重傷。

那年發生了太多事情,我終是未能親口向皇兄承認錯誤。當時的我,並不曉得究竟是因為自己的懦弱,還是因了擔憂皇兄傷重難以承受。

皇兄離開後,我的生活又恢複到了從前的模樣。父皇對我一如既往的寵愛,容忍我不守禮法,隨意出宮玩耍。

所有人都似從前那般待我,然而,隻有我自己清楚,已經回不去了。我再也不是無憂無慮的齊王,無論麵上笑得多開懷,卻是再也無法進入心底。

從前,我玩樂不過隨心。如今,我放浪不羈,卻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我已經欠了皇兄太多太多,況且,我也並非是帝王之才,那皇位本該是皇兄的。我不想再因為自己的無心之失,帶來更多傷害與爭端。

因了我的閑散,本該暗潮洶湧的皇宮,於我來說猶如一場場好戲免費上演。我冷眼旁觀血腥爭鬥,心血來潮時,也會偶爾插手逗一逗那些自以為旗開得勝的蠢貨。

日子一天天流逝,平靜而寂寥。在很多人眼裏,我是皇宮最自由的存在,可我遊離在宮裏宮外,隻是為了打發等候的歲月。

三年後,皇兄終於從嶺南回來了。他長高了好多,也越發成熟,隻是從前紅潤的臉龐被蒼白替代。

無論如何,他都還是我的皇兄,是我終其一生要追隨、效忠的皇兄。

我像三年前那樣,在他麵前嬉笑,他仍是一如從前那般溫和寬厚,隻是比從前多了句感慨,“予之,你何時才能長大?”

皇兄越來越忙,我卻整日無所事事,與他見麵的機會越來越少。無意間,我想起三年前的約定,便去找皇兄,讓他履行分離前的牧族之約。他答應了下來,卻日複一日的往後延期。

直到一個叫做唐紫靈的女子找上皇兄,他欲要擺脫那女子的糾纏,這才挪出時間來,陪我前往牧族一遊。

皇兄雖是父皇認定的儲君,卻尚未冊封為太子,再加之皇兄前些年並未出過什麼大風頭。因而,倒也不擔憂去牧族被人識出。

可惜,我們千算萬算,卻始終算不過那個叫做命運的東西。

*可望不可及的夢

我母妃懷著我的時候,正巧趕上太皇太後去世,齋戒了整整一個月。最初,母妃並不曉得自己有了身孕,待發覺時,身子已是極差了。

經過太醫的數月調養,母妃的身子卻並未有太大的好轉,因而在生產時極為不順。在兩難之下,母妃瞞著父皇保了我,父皇傷痛不已,將對母妃的愛盡數轉嫁到了我的身上。

我從小便是皇宮裏最受寵的皇子,吃穿用度自來是最好的。可即便如此,卻仍是養不好先天不足的眼疾。

我與皇兄趕到牧族的第六天,便走散了。人生地不熟,而我又碰巧眼疾發作,大雨傾盆之時,我連個躲避的地方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