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一走，討債的人們憤怒了。
“不還錢，打死他！打死他！”
人們憤怒地喊叫著，拳頭產品紛紛落在我的頭上。
我想我死定了。
我沒有還手的力量，也沒有逃跑的機會，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抱著頭，護著臉，蜷縮成一團，把比較能抗打的臀留給人們。我可憐的臀，我隻能犧牲你了。
我快被打死的時候，我聽到一聲斷喝，“住手！都住手！”
沒人理他，人們瘋了，還是打，打。
“住手！都住手！打死人啦！”我又聽到一個熟悉的女人的喊聲。
“住手！都住手！”那個男人又高喊起來，“別打啦！想要錢的都住手！”
都住手了，我已經鼻青臉腫，麵目全非了。在毛宜靜和毛辣雪的攙扶下，我慢慢站起來。
“都法西斯啊！看把人打成什麼樣了。”毛辣雪衝人們喊叫著，“你們還是人嗎？你們太狠心了！你們不要把醜陋進行到底，現在講究以人為本，重建道德體係應是當務之急，你們就是這樣重建道德體係的嗎？真讓人汗顏啊！”
毛宜靜沒吭聲，用紙巾給我擦著臉上的血。
馬新光憤怒地看著人們，說，“莫小歎跟我是哥們兒，你們打他就是打我！不就是一點兒錢嗎？不就是幾張破紙嗎？至於嗎？至於把人往死裏打嗎？打死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難道你們不知道？莫小歎的帳我來清，一分錢也不會欠你們的。”他說著，拿出一張卡，說，“我這張卡裏有一百萬，夠還大家的錢了吧莫小歎你過來，我跟你說，把你的賬號給我，等會兒我就把五十萬打到你的戶頭上，二十萬還債，還剩二十萬可以收拾舊山河。嘿嘿，你別忘了，我可是要利息的。”
“謝謝。”我接過毛宜靜遞過來的筆，把我的賬號寫給馬新光。
我不想讓他替我還錢，可我走到窮途末路，隻能先如此了。
馬新光接過賬號，拍拍我的肩說，“哥們兒就是吃虧，別往心裏去。我走了，馬上就把錢給你打過來。”說完就走了。
毛宜靜也想跟馬新光走，猶豫了一下，留下來，扶著我媽說，“走！阿姨，回病房吧，沒事兒了，都過去了。”
“走！我給你洗洗去。”毛辣雪說著，和我爸拉著我就走。
我甩掉他們的手，自己走。
我邊走邊用舌頭舔舔嘴唇的血跡，有一種淡淡的鹹味兒。
焦頭爛額的日子了，我邊走半暗暗發誓，“請你相信哥，哥不是傳說！我要當個財霸，稱霸珠海。我要用錢買最昂貴的寶馬，開著寶馬跟毛辣雪好好談一場戀愛。嫁給愛情吧，毛辣雪，我會把我們的戀愛釀成美酒，飄香四方……”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