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惠匆忙起身,一把拽住正要往外走的沈牛兒,也顧不得他是生氣還是高興了,眼淚也不受控製的劈裏啪啦流的歡快,囔著鼻子說道:“走行,不許你給我往家領小的,不然倆人我都拿大棒子轟出去。”
沈牛兒樂了,媳婦這小嫩臉哭的梨花帶淚的,還愣要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瞬間就把他萌翻了。也不走了,沈牛兒把她抱回炕上,擱懷裏抱著哄著:“行了,乖,別哭啦,是哥說錯了還不行。怪不得我兒子長了個狗鼻子,原來他娘就是個小母狗兒啊,這麼護食兒,是個大醋桶呢。”
c,你全家才母狗,你全家才醋桶。能不能別總這麼喜怒無常的,想到自己下半輩子就要在他陰晴不定的脾性中煎熬著,百惠哭的更悲了,想她以前也是四有好女青年,有存款,有工作,有車有房的,怎麼穿越後淪落到如此地步呢。
草泥馬啊,穿越!
吵歸吵鬧歸鬧,日子該過還是得過,正應了那句話,兩口子床頭吵架床尾和。鬧了一氣也精疲力盡了,抹抹眼淚繼續吃飯,已經對不起自己嫁給他了,不能在對不起自己的胃對不起自己的寶寶,吃!
沈牛兒更樂了,媳婦咬牙切齒咬餑餑的樣子真有意思,他又坐回炕裏,拿筷子開始吃飯,恩,比剛才胃口更好了。
特別是看她恨得‘啡哧啡哧’的大口吃飯,大口吃菜覺得特別的香,不像平常跟吃貓食似的。但怕她一下吃太猛壞了胃口,沈牛兒說:“好了,就是說說罷了,你可真不禁逗。四棒兒和你都快把我吃窮了,再往家領人也養不住啊。”
百惠悶頭吃飯,堅決抵抗他的糖衣炮彈,這人就這樣,嚇唬完你再來哄你。不過百惠還是很識抬舉地,雖然不會上趕子去跟他露笑臉,但也不繼續跟他對著擰了。沒辦法,她也想頑抗到底的,奈何敵人太強大,沈牛兒可是那種不吃甜棗就輪巴掌的人。
這日子過的,真是淒淒慘慘戚戚,吃完飯沈牛兒要撿桌子她也沒跟他爭。估計是想討好她,竟然還把碗刷了,出去上茅房的功夫她趁機去廚房瞧了一眼,果然需要返工,估計就是用水涮了一下。真不知道該不該生氣,還不如留著給她刷了呢,恨恨的重新把碗刷洗幹淨,大力的就差沒掰碎碗碴子了。
借著廚房的熱乎氣,簡單擦洗了下身子,換了套幹淨的****,披著沈牛兒淘汰下來的羊皮大氅就進屋了。
“還沒看大門鎖沒鎖呢,先別插裏屋門。”百惠進屋使勁一咣當,是人都聽見了。
哼,仗著是在中廳裏,他也看不見,百惠衝著屋裏使勁夾了他一眼,一厥噠才進屋。嘩,剛進屋就把剛才那股怨氣兒給忘腦後頭去了,姐妹們,別說她俗。雖然她披著個讀書人家女兒的外皮,其實骨子裏就是一沒見過啥世麵的小農而已,來這以後又是挨餓又是受怕的,再沒有啥能比銀子更能讓她安心放心的了。況且金錢和學識是兩條平行線,完全互不幹擾,愛錢絕對絕對不影響她身上的書香氣息,好歹她也是大學本科生,學士學位,國家承認的學曆。
沈牛兒正在炕上擺弄剛才從那商人處撈來的好處,一副銀鐲子兩根銀簪一根金步搖,鐲子造型厚重古樸雕福字花紋,銀簪子一根是攢臘梅的一根是水滴型光麵的,步搖是掛金箔牡丹的樣式。還有十兩一個的雪花銀錠就足有十個,並排擺在小木頭匣子裏,映著燭光直閃銀霜兒,簡直比一摞人民幣看著都誘人。
沈牛兒拿了一副鐲子兩根根銀簪和兩個銀錠子,直接塞進了被摞裏。又拿了三個銀錠子,剩下的金步搖又塞進裝剩下五錠銀子的匣子裏,衝百惠說道:“拿個帕子包起來。”
默,沒有塑料袋好痛苦,帕子都是銀針一線繡出來的。
百惠找了個繡蘭花沒落款的,布料成色又一般的手帕給他,沈牛兒裝了三個錠子遞給她說:“塞其他地方,回頭王坤來取。被摞裏的銀子你鎖起來,首飾喜歡就帶吧。”
“幹嘛不要銀子。”百惠嘟囔一句。
估計是剛才惹了她一起,沈牛兒不愛再聽她咧咧哭了,難得順心順氣的和她解釋,說:“你首飾少,正好留著帶了,而且鐲子和簪子的成色也好,合成銀子也差不多是這個數了。”
被他給惦記了,百惠又感覺沒什麼氣了,還有點甜蜜,汗,自己是不是被虐成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