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子聽了沈牛兒的話,心裏泛開了思量,一個個小心思跟雨後春筍似的一個接一個的冒頭。總是不時就冒出姐倆那妖嬈的身段兒,惑人的眼神兒,和勾人的甜聲兒。這心裏有了想頭,就跟揣了隻貓一樣撓得你心癢癢,抓心撓肝的刺癢,有時還轉悠到姐妹倆住的胡同口去轉悠。
沈牛兒挖了坑,人也在大坑口轉悠了,現在就等他們一腳踏進坑裏,在等它東窗事發了。一掃之前的陰騖,整天就差喜笑顏開了,百惠心裏替那個倒黴的家夥默念了句‘啊米豆腐’。
“又叫你得逞了?我猜猜這回的倒黴蛋兒是誰?!王坤!還是幹爹!你可要記得把屁股擦幹淨啊,幹爹能從皇宮到王府,現在又混到主子身邊第一人,腦袋裏要是沒有三兩三,早就折在別人手裏了。”
呦!沈牛兒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又點點頭,說:“嗯,媳婦你跟我待久了,腦子裏也開始有貨了。”
百惠怒了,人家以前那是不愛跟你計較好吧:“跟你說正經的呢,就會貧。”
“你夫婿我啥時候辦過脫扣的事兒,你就管好孩子伺候好你爺們得了,外麵的事兒輪不到你跟前兒呢。”到底是原裝古代爺們兒,大男子主義不是一星半點。
百惠一摔打,說:“好心當成驢肝肺,你狗咬呂洞賓,要是別人你以為我願意管啊。沒聽過一句話叫吃虧是福麼,這回咱雖然擔點風險,可人不也給好處了麼,這事兒就算揭過去得了,非得又整這麼一出,回頭露了可真是兩麵兒都得罪了。”
沈牛兒終於被嘮叨煩了,一拍桌子,說:“你個老娘們兒家家的懂啥,都叫人騎在頭上拉屎了,再一聲不吭的話人家真當我好捏鼓了。”
“那你跟人單麵羅對麵鼓了?不也是背地裏捅咕麼,人家啥事兒都不知道,不一樣當你好欺負。”百惠說。
沈牛兒一翹二郎腿,一副混不吝的****樣,說:“爺心裏舒服了!”
“得,你這人就屬於損人不利己那夥的。”百惠……。你咋才真相捏。
“早知道還廢那些話幹啥!”沈牛兒摳摳耳朵,還好耳朵沒被嘮叨出繭子。
跟他這種人講理確實沒用,百惠從今天開始放棄這倆字兒了。
“行,不說這事,反正你記得有空子就鑽,實在不行也別強求就行,做事之前先考慮考慮孩子我和這個家。”
沈牛兒就服她這樣軟聲細語,一這麼跟他說話就覺得骨頭縫裏都透著舒適,摟住了她,蹭了蹭她的頸項,說:“我幹啥不是為了你們啊,小沒良心的。”
嗬嗬,百惠被蹭到癢癢肉,笑了出來,躲了一躲又說:“孩子們都大了,現在也不用一步一看的,我也想幹點啥!”作為曾經的職場女性,宅了這麼多年真是有點待不住了。
顯然沈牛兒沒理解到她的意思,說:“白天伺候孩子晚上伺候我,你除了這些還會幹啥啊?”
被看扁了,推開他,氣鼓鼓的坐到一旁,說:“我會幹的多著呢,還能都告訴你啊!”
沈牛兒躍躍欲試,笑麼吱的問她:“你還會啥?有我沒嚐過的麼?來吧,任你****。”說完躺在炕上,一副待宰的樣子,還挺著腰凸顯下自己的雄厚本錢。
百惠照他腿上狠掐一把,聽他娘啊一聲,才說:“我說的是想做點營生,小買賣啥的。”
沈牛兒一聽不樂嗬了,坐起來,看著她說:“你還要翻天啊!你做買賣當了商戶,兒子的前途不完了,咋尋思的,家裏缺你吃缺你喝還是缺你銀子花了,想一出是一出呢。”
“誰說要去做商戶了,不能也像你現在這樣,掛個別人的名頭,對外說自己隻是掌櫃不就行了。要說為孩子我比你想的多,別一到事上就好像隻有你是親爹似的,我不也是想多攢點家底讓他們日後好過一些。你就能保證安兒和康康以後走仕途?做上兩手準備,以後倆孩子真誌不在此不也是有個後路,還能真回去種地啊!
況且還有心心和意兒的嫁妝呢,就咱現在這點家當瞅著挺好看的,倆閨女一分又能有幾個好人家看上。我不反對以後她們嫁農夫,可萬一以後安兒和康康真出息了,到時婚嫁可就不是這個層次的了。”不可否認,王府裏的那位穿姐給她不小的打擊,百惠是甘於平凡的人,可也想在最大的程度內過更舒適的生活。況且還有孩子呢,現在階級觀念這麼強,父母窩囊孩子也矮人一頭。
沈牛兒也動心了,他總想著讓孩子出息,平日做事也束手束腳的怕壞了孩子的前程,倒真沒想到這一點,所以說當局者迷呢。現在他就有個便利條件,隨便找個好鋪麵東西一擺就能來錢,他接觸的都是第一手的南貨,不管是價格還是品質都是一等的。
沈牛兒這種心性的人就是一點就透,心思縝密,而且實幹能力特強的那種。這不,一句話他就已經在腦裏過了哪裏的鋪麵好,又該投多少本,有沒有合適的掌櫃了。
聽他一扒,百惠不樂意了,這是她的idea好吧,怎麼好像沒她什麼事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