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章 丟失的棋子(2 / 3)

陳漢雄對磚廠的其他人調查,大家認為丁貴是個樸實而勤勞的人,待人熱情,並沒有與任何人結仇。但他結賬要回老家的事,除與他住在同一工棚的人知道外,還有磚廠老板和財會的小周知道外,磚廠中別人並不知道。人們這幾天沒有見到丁貴都認為他回老家了。

“隊長,能不能是丁貴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害死了?”江濤說。

“我看丁貴是被害了,但他沒有出小城或是沒有出這個磚廠就被人害死了。”陳漢雄說。

“但在這裏既沒有發現丁貴的屍體,也沒發現他的物品呀?”江濤說。

“走,我們到丁貴的住處去看看。”陳漢雄決定著。

丁貴住的工棚在磚廠廠部的西側,這裏共有二排工棚,丁貴住的是第一排緊挨工地,這是用活動板搭的牆,用石棉瓦蓋的頂的臨時房。第一排房共六間,丁貴等四人住兩間,另四間是倉庫。第二排也是六間,分三個室,共住十五個人。因秋收到了,今天磚廠放一天假,鄰近的工人都回家了,隻有遠處的幾名工人在此居住。在趙長順的帶領下,陳漢雄他們來到丁貴的住處,但工棚中卻空無一人。工棚本應有夜裏打更的張榮海,但他也沒在室內,也許上城內辦事去了。趙長順指著室內靠牆角的那張鋪說:“那張床原來就是丁貴住的。”

陳漢雄發現這張床上僅有光禿禿的木板,別無他物。他又檢查了床下,床有一雙破膠鞋,還有幾個方便麵的空包裝袋,還有兩個空碗和幾雙筷子,還有一個紙殼箱子,紙殼箱內有一個紅高梁牌空酒瓶,陳漢雄拿出空酒瓶看了看,發現裏麵有殘餘的酒。

“移開床!”陳漢雄說著。

“隊長,你看這是什麼?”偵察員白雪是個細心的女子,她發現牆角處有一個圓東西。

“這是一個棋子。”江濤拾了起來。

“一個棋迷,怎麼會丟失他最喜愛的棋中的棋子呢?”陳漢雄在思慮。

“隊長,你認為一個棋迷不可能丟失一副棋中的任何一個棋子。”白雪說。

“是的。但是,在匆忙中也許會這樣。可他沒有回家呀,能不能是他在這間室內被人強行架走或殺害,別人在收拾他的物品時不慎掉下了這個棋子?”陳漢雄在分析。

“但室內沒有什麼血跡或可疑痕跡呀?”江濤說。

“能不能是有人在此殺死了丁貴,搶走了他的結賬得到的五千多元現款?”白雪說。

“現在看有這種可能。”

“那麼是誰殺死了他呢?”江濤說。

“我認為極大的可能是他的熟人。下步我們要對與他住在同一工棚的人還要進一步調查,同時對工地中的其他關聯人員也要調查。”

陳漢雄又檢查了同室幾個人的床下,發現李占山的床下有幾瓶紅高粱牌酒,這讓他思慮了好長時間。

然而,就在陳漢雄他們對丁貴的失蹤深入調查之際。這天深夜,磚廠的工人孫東卻被人殺死在工棚中。

孫東是睡在床上被人用尖刀直刺心髒而死,當陳漢雄他們出現場時,發現一把尖刀仍然插在他的胸部。是工地夜班更夫張榮海在深夜中發現孫東住的工棚沒熄火,進到室內正要熄燈時,發現孫東被害,然後連夜報的案。

“誰會殺死一個外來打工人員呢?目的是什麼?”陳漢雄感到孫東也許會很複雜。

這個房間平時住七個人,昨天因居住於鄰近鄉村的打工者回家秋收,宿舍中隻有孫東一人了。

從現場看,孫東是在熟睡中被人殺死在床上的。現場除了那把尖刀外,並沒有發現其他物證和痕跡。而檢查孫東所有的物品,發現他並沒有少任何物品。圖財害命的可能是不存在了,難道是仇殺,還是孫東與人有染,為情而殺人?法醫在檢驗屍體,江濤和白雪、黃所長對室內做了檢查後,一同到室外去尋查,但仍沒有發現與此案有關的痕跡。

“昨夜在廠內的都有誰?”陳漢雄在對更夫張榮海詢問。

“前趟房中可能有李占山和劉鐵江在。廠部那邊本是趙長順值班,但昨夜他喝酒喝多了沒有來。院內打更的隻有我自己。”

“昨夜有人來過這個院落嗎?”

“沒發現有人來。”

“你聽到什麼動靜了嗎?”

“也沒有。”

緊接著,陳漢雄和江濤、白雪、黃所長對李占山和劉鐵江分別進行了調查。他們說昨夜在晚九點多他們就相繼睡下了,一晚並沒有發現誰在夜間出去過。夜裏也沒聽到後院的宿舍中有什麼動靜。半夜中聽到張榮海叫喊才知道後院的宿舍出事了。

就在這時,磚廠廠長趙海順也到了。他對打工者孫東被人殺死在宿舍中的事驚歎不已。大家對那把凶器辨認,都說不認識。

趙海順介紹了孫東的情況。他說孫東是河南家村的人,到這個磚廠已來打工已兩年了,去年賺了八千多元回的家,今春又來的。勤勞苦幹,今年也要賺到八千多元,隻是因磚廠工期還沒有結束,沒有做最後的結算。孫東平時老實本份,但有些膽小,沒有任何仇人。也沒有發現他與哪個女人有什麼關係,情殺的可能也不存在。

陳漢雄在思慮,孫東的死能否與丁貴的失蹤有關?如果是這樣,此案就複雜了。由此說明,丁貴極大可能是在小城內或就是在磚廠內被害了。

天下起了冷雨,有些工人陸續的回到了磚廠,他們對孫東的死都感到驚呀。陳漢雄找到一些工人了解情況,但大家都提不出破案的線索。

傍晚,薑玉河和他妻子桂花來找陳漢雄詢問尋找丁貴的情況,陳漢雄向他們表示一定要將此事弄個水落石出。

冷雨斷斷續續下了一天,直到夜晚才停下。

忙碌了一天,此案仍是沒有任何線索。夜深了,陳漢雄在他的辦公室中吸著煙,他在獨自的思考。他想到棋迷丁貴的失蹤有極大的可能是被害了,否則這樣一個孝子不會不回家看他病重的父親的。而他的被害有可能就與這個磚廠的人有關,孫東的被害有可能是他知情,所以才有人要殺人滅口。他想到丁貴床下的空酒瓶和李占山床下的幾瓶酒,他又想到床下那個棋子。這是一堆亂線,他將這些亂線理清,並進行推理,他眼前一亮。於是他拿起了電話,叫來江濤,又給派出黃所長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