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居住在一號宿舍的李占山、劉鐵江都安靜的睡在宿舍中。第二天,天晴了,風也停了。他們照常走上自己平時的崗位上。李占山是開動壓磚機的技工,劉鐵江是碼磚坯的力工。他們平素的勞動強度也不一樣,當然是劉鐵江勞作的強度要比李占山大的多。
就在這時,陳漢雄和白雪經過調查,他們發現李占山和劉鐵江雖是一室居住,但關係很大一般。李占山和更夫張榮海關係卻非常密切,因為他們除是老鄉外,還有點遠親關係。如果丁貴是被人在夜間合夥殺害,他倆是再好不過的同夥。否則,夜間發生在磚廠內的事能逃過更的眼睛嗎?張榮海在夜裏打更,與李占山有作案的因素和時間。劉鐵江在磚廠勞動中,每天都很累,晚上倒在床上就睡到天亮,那夜他是晚回宿舍,就是不晚回宿舍,他睡著後,李占山是否深夜中出去他是不知道的。陳漢雄還查到,李占山平素好賭博,並欠了幾千元的外債,前一段一個叫崔老三的人幾次到磚廠找他要過債,看來他有急於用錢才有殺人鋌而走險的可能。陳漢雄還從一位工人口中了解到一個非常重要的情況,此情況正補充了陳漢雄昨夜的推理。
“現在要緊的是在磚廠內找到丁貴被害的現場及證據。走,我們在這個廠內仔細的找找。”陳漢雄對白雪說。
他們找到了趙海順,趙海順陪他們在磚廠內尋查著。但在廠內,他們並沒找到有血跡的地方。他們來到一個廢棄的取土坑中,這是一個很能大麵積的土坑,裏邊新土舊土都有,還有些磚瓦垃圾。
“趙廠長,給我們找一把鐵鍬來。”陳漢雄在一片堆有磚瓦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隊長,你是說這裏會有問題?”白雪在問。
“是的。你看,隻有這裏的磚瓦是前幾天新堆上去的,如果磚廠將廢棄的磚瓦丟在土坑中,他應該卸在那邊的坑邊,不應該舍近求遠將這堆磚瓦卸在這裏。看來,卸磚瓦的人是想掩蓋下麵埋的東西,也許這就是我們要找的丁貴的屍體。”
趙海順找來了鐵鍬,還領來幾名工人。他們按著陳漢雄指示的地方,很快挖出了一卷行李,還有一個裝有衣物的旅行袋,還有一根帶血的鐵棒和一些腐爛的食品雜物和一個裝象棋的口袋,經查,裏麵真的少了一枚卒子。再往下挖,便是一具男屍,此人正是被人稱為已回老家的丁貴。
“原來丁貴被人殺死了?”趙海順很能是驚呀。
“是誰這麼狠心殺死了丁貴,真是千刀萬刮!”也趕來看熱鬧的張榮海說。
“張更夫,你想知道嗎?”陳漢雄怒視著張榮海。
張榮海見到陳漢雄如劍一樣的目光,不寒而栗,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
“將張榮海給我拷起來!”陳漢雄怒吼著。
江濤、白雪上前將妄圖要溜走的張榮海帶上手銬。
“不,不。丁貴不是我殺死的,不是我。你們抓錯人了。”
這邊挖出了丁貴的屍體,那邊正在幹活的工人都相繼過來看熱鬧,圍觀的人達百人。
“你不是想知道是誰殺死了丁貴嗎。我可以告訴你和大家。是你和李占山殺死了丁貴,後來又殺死了孫東。那天晚上,李占山見丁結賬有五千多元錢,便見財起了歹意,並找到你秘謀了這次殺人事件。
晚上賣些食品和酒在宿舍中假意為丁貴餞行請他喝酒。喝酒中,張榮海謊稱廠長找丁貴有事,在去廠部的路上,一同陪去的李占山從背後持事先準備好的鐵棒猛擊丁貴陽市的頭部,致使他當場死亡。
然後,李占山和張榮海將丁貴的屍體抬到這個土坑中,又回到宿舍拿丁貴的行李和裝衣物的旅行袋,及放在外的一口袋象棋。
不料在拿象棋時掉出幾枚,匆忙中他們找到幾枚,卻遺留在床底牆角的那枚他們沒有發現。正是通過此枚象棋,我們認定,丁貴是在這個磚廠內被人殺害了。由此,也認定就是與李占山與更夫張榮海殺了他。李和張用鐵鍬埋住了丁貴的屍體。
又怕此處有新土被人發現,連夜,李占山用磚廠的推車在磚窯外的廢磚瓦堆上裝了一車廢磚瓦堆到這片新土上。然而,就在李占山送回車時,被夜裏出來小解的孫東發現。怕孫東說出此事,李占山曾對他進行威脅。孫東雖然害怕,但卻將此事講給了他的一個好友。
由此,我們掌握了李占山殺人的證據。”陳漢雄怒示著張榮海,向在場的人們說著。就在這時,一輛警車停在土坑邊。見此,陳漢雄大吼道:“把李占山帶上來!”
江濤和派出所黃所長,還有薑玉河從警車下推出一個手帶手銬的人,他正是李占山。
李占山被帶到現場。江濤對陳漢雄說:“隊長,按你的安排,我們監視著李占山,今天一大早,他果然要逃跑,是薑玉河協助我們在火車站將他抓獲。當時他還進行了反抗,被我們製服。並從他身上搜出三千元現金,還有一把匕首。經我們簡單訊問,他承認他夥同張榮海殺死了丁貴,他所帶的三千元錢是從丁貴身上搶的,孫東也是他夥同張榮海殺死的。”
“將這兩名犯罪嫌疑人帶走。”陳漢雄嚴肅的說。
張榮海和李占山被帶出現場,塞到警車中。薑玉河來到陳漢雄麵前,緊緊的握住他的手說:“我代表丁貴謝謝你們了,是人民警察為他早了冤。”
陳漢雄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也是我們應盡的職責。”
薑玉河振臂高呼:“人民警察萬歲!”
在場的工人們都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隨後,陳漢雄和江濤、白雪也上了警車,警車鳴著警笛駛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