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醫生，會不會搞錯了？魏雪發病是近年的事，這個賀誌斌在二十年前就死了。”羅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不好說，但就目前病人的反應來講，應該是我分析的這個情況。”嚴醫生推了推眼鏡又道：“當然，也有些治療方案可以用刺激的效果，不過那太殘酷，魏雪現在的情況發展還不錯，能避免就避免吧。畢竟，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對有的人來說，記憶不愉快，不如忘了的好。”
羅戰的眸子沉了沉，點點頭，和威森告辭出去。
在回去的路上，宋飛魚不斷地問醫生說了啥，羅戰的回答一律是“情況良好”，隻字不提“賀誌斌”。
宋飛魚對這個情況良好表現得很有興趣，蹭了蹭羅二爺：“是不是媽媽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不可以。”羅二爺想也不想：“你媽媽在那兒住著不好嗎？多觀察病情，等穩定了再說。”
好！當然是好。那地兒真正是好。可是錢也好啊……宋飛魚喃喃吐字：“好貴。”
羅戰悶哼一聲：“那不是你這個腦袋考慮的事情。”
宋飛魚默了，再頂一次嘴，又會被罵成豆腐渣腦袋。
威森笑起來，清朗的笑聲在夜裏回蕩：“Fish，錢的事兒的確不是你考慮的問題。BOSS一向對女人吝嗇，這回是該讓他這隻鐵公雞拔根毛下來。”
“威森，我能理解為你是在誇我？”羅戰挑了挑劍眉。
威森將車穩穩停在他們家門外：“當然，你知道外邊的女人怎麼評價ET國際的惡煞神羅大總裁嗎？一毛不拔。哈哈哈哈，你的確可以理解這是對你的讚美。”
威森下車，很恭敬地替他們開了車門，嘴角卻是噙著隱不去的笑意。
“很好，”羅戰長腿邁出，伸手牽起一臉茫然的宋飛魚：“看來我口碑不錯。”
是夜，宋飛魚關著燈，翻來覆去睡不著，這些日子就跟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搖搖晃晃。
以後就這麼跟二爺曖昧下去了？然後心安理得用他的錢，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錢包裏那張附屬卡，代表著一種身份，附屬著二爺的一種身份。不僅僅是錢，而是地位的肯定。
威森說，外邊女人對羅大總裁的評價是一毛不拔，可是，二爺對她真的很大方。
不止對她大方，連對她嫂子李洛都大方。這樣的男人，真真招人稀罕。
難道說，二爺真的喜歡上她了？她有什麼好？又不夠豔。難不成，二爺真的就喜歡她不夠豔？呼，她哪裏就不夠豔了？胡同裏的一枝花好不好？
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有短信提示。這麼晚了，會是誰？其實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二爺啊。
“魚，睡了？”果然是二爺。
“沒。”很有短信道德地回一個。
“你也睡不著？”
“為什麼要說也？”
“因為我睡不著。”羅二爺八輩子沒這麼一板一眼解釋過原因吧？
“哦……”
“我過來找你？”
“你確定你過來找我就能睡著了？”魚的腦袋絕不是豆腐渣，很有邏輯思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