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羅戰穿著睡袍站在門口。
羅子鈺和宋飛魚互相對視一眼，然後笑出聲來。
宋飛魚笑嘻嘻地向羅戰奔去，一頭就紮進他懷裏：“爺，我們帶子鈺去英國找歡歡好不好？”
羅戰望了望子鈺，又望了望懷裏的妞兒，狠狠擰眉：“發瘋了？”
“哥，我想找歡歡。”羅子鈺走了過來，臉上浮起一絲赧然。
羅戰感覺怪怪的，但具體又說不上哪兒不對：“歡歡，嗯，我們正盡力讓她回來。子鈺，你再等一下。”
羅子鈺默然。
宋飛魚立刻打個哈哈道：“子鈺，你先睡覺，明天我跟你說，好不好？”朝他眨了眨眼，狡黠的眸光閃爍得無比明亮。
羅子鈺微微一笑，不再堅持，轉身坐了回去，對著電腦又是一陣猛敲。
羅戰微眯了眼，摟著宋飛魚，目光卻一刻也沒從老三身上移開過。直到宋飛魚連拖帶拽地把他拖回臥房，他才納悶地問：“出了什麼事兒？”
“大好事。”宋飛魚伸開雙臂，撒個嬌：“你抱我，我就告訴你。”
羅戰一彎身，就將宋飛魚拎起來，老規矩，姿勢照舊。宋飛魚八爪魚似地撲在他身上，雙腿盤著他的勁腰，矯情得冒泡：“爺，你討好我，嘻嘻，我就告訴你！”
啪一聲，小屁股又挨了打。
二爺冷睨著她：“討好完了！快說！”
嗷嗷嗷，這也能叫討好？宋飛魚嘟嘴，吸氣，拍胸口：“不氣不氣不氣，我男人瘋了！”
二爺又好氣又好笑，這次不打改掐了，猛掐一把她的細腰：“說！又整啥妖蛾子！”
宋飛魚咯咯笑，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得無比惹人愛：“我覺得，說不定嚴冬連同學誤打誤撞辦了件好事……”
“講重點！”羅二爺不耐煩地打斷，眉頭微擰，和剛才老三的表情如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
“嘿嘿，重點就是，子鈺負負得正，貌似被刺激好了。”以她的理論來說，上次受了刺激得了病，這次刺激就恢複了正常。這就是負負得正的理論，若是醫生聽了此番言論，不知會不會氣得吐血？
羅戰眸色更深更沉，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放下她，拍拍她的背：“去洗澡。”拿出一支煙，想了想，又放回煙盒。
宋飛魚用手晃了晃，歪著頭審視：“你似乎並不高興？”
“沒有。”羅戰沉沉地回應。
宋飛魚蹲在他身邊，用頭蹭了蹭他的手：“爺，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害怕子鈺想起不愉快的往事，對不對？”
羅戰沉默不語。
他也並不清楚自己如今到底是怎麼個心情，希望老三康複，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還是幹脆就跟之前一樣，隻要有嚴錦歡陪著，不愁吃不愁穿？
他覺得自己很自私，竟然心裏盼望是後者。而當初讓嚴錦歡盡快回到子鈺身邊的承諾，如今也變得飄渺無望。
他敲敲她的頭，命令：“快去洗澡，我在床上等你。”
宋飛魚磨了磨牙，瞪他，冷哼：“轉移話題的家夥，一點都不勇敢！哼！”一跺腳，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