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公幹,飛歐洲去了。宋飛魚沒精打采,可日子還得照樣過下去不是?
她收拾好心情,就上學去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特地錯過高峰時間去食堂,不想碰上殷佑。既然二爺挺介意,她何必讓二爺不快呢?
越是躲吧,還越躲不掉。
殷佑陰魂不散地又晃出來了,苦著一張臉:“宋飛魚,你忒不厚道。”
“怎麼了?”看見他,宋飛魚叫苦不迭,盡量板起臉,一本正經。
“你老是躲我。”高大帥氣的殷佑同學拿著飯盒,理直氣壯地投訴:“圖書館不去了,還故意拖延吃飯的時間。”
“……”宋飛魚無語。不答,繞過他,快步走到窗口,打飯打菜,刷卡,然後端著飯菜到桌子上,埋頭吃飯。
殷佑坐到對麵,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很有趣,笑著看她,也不打擾。
宋飛魚抬起頭,邊吃邊問:“你跟我有仇?”
“這是打哪兒冒出來的結論?”殷佑更有興趣了,目光灼灼的,青春飛揚,仿佛有使不完的勁兒。
宋飛魚越是不理他,他越覺得不自在。常年被人捧慣了,捧煩了,走在A大校園,上哪兒都被一簇簇的目光燃燒著,說實話,他有點疲勞。
不過呢,宋飛魚是個例外。在撿到她手機之前,殷佑就發現了這麼一個女孩,永遠靜靜地看書,永遠一個人出現。偶爾看一眼開了靜音的手機,甜美地笑笑,然後發個短信,再笑笑。
他這麼大個大帥哥,在她麵前晃了無數趟,她愣沒抬眼注意過。
就算眼睛抬起來,也很無所謂地掠過,好似他就是空氣般存在,又或是他就跟一般同學一樣,在她眼裏完全沒有分別。
怎麼能沒分別呢?殷佑鬱悶得要死。
好容易,有了交集。他扮演了一個拾金不昧的好同學,歸還了她的手機。他想,那手機對她來說,應該有不一樣的意義。
他忍住要偷看她手機信息的衝動,就那麼忍痛割愛地還給她了。再然後,在學校候著,在她回家的必經途中,等著她。
那一次,他陪她一起騎車,騎了好久,聊得特別愉快。她似乎話很少,一直都是他在說,她偶爾點頭表示在聽。那感覺爽爆了,說不出來的舒服。
正以為友誼之花朵朵開的時候,她卻不出現了。他在圖書館等她,在食堂裏等她,裝作無意,從她上課的教室經過……後來才聽說,她生病請假了。
他騎著自行車,順著那個巷口,往裏一直騎,想要找到她所說的那個小區。可是隨便怎麼繞,裏麵都沒有住宅區,全是大片大片的寫字樓。
她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嗖一下就飄走了,連一點痕跡都不曾留下。
他常在圖書館,坐在她坐的那個位置上等她。每次大門一開,有人進來,他都疑惑是她,心頭狂跳。
仿佛第一次情竇初開,盡管這已不是他第一次戀愛。可這種強烈的感覺,讓他覺得之前的一切,都像是白開水,一點味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