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冷凝得詭異,格局也讓人肝顫。
一個男人狂暴,一個女人挑釁,還有一個小男生捂著胸口作呆頭狀。
殷佑的確是呆了,痛還是其次,他沒想到這男人還真敢打人,真是無法無天。一瞬間,腦海裏便想了無數條法律條款,要治他的罪。
羅戰呢,麵部表情簡直比冰雕還要堅硬幾分。要說他不難過,絕對是假的。換正常劇情,到了這兒,他問姑娘是走是留,人家姑娘說留,不跟他走。他這會兒就該憤然走人,扔下這該死的女人,愛幹啥幹啥,像他那麼好的條件,還怕找不著老婆?
可這位爺是誰?是二爺啊!二爺是誰?就是那位從不走尋常路的男人,也從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他問宋飛魚是走還是留,跟他走,當然皆大歡喜,歡喜到連同她跟別人吃飯都可以不計較。
可是這會兒不歡喜了,一點也不歡喜。答案是留。
爺能讓她留?做夢!
別說當時戀情還沒開始的時候,他從沒打算讓她留過。現在,她是他羅戰要娶的老婆,他會讓她留?讓她一個人在這兒和別的男生嗨皮?
做夢!
他大手一摟,旋風一般將她裹進懷裏:“找抽!老子三天不打你,你就敢上房揭瓦!”
宋飛魚又是蹬又是踹,哇哇喊著:“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叫人了!我要報警了!”
殷佑氣急,法製社會,豈容暴力?甭說他不是宋飛魚的老公,就算是,那也是犯法。哪管得胸口麻痛,上前一拳硬生生朝羅戰臉上招呼過去。
千鈞一發之際,羅戰拽著宋飛魚,輕巧避過,極致蔑視的語氣:“小子,就憑你也敢跟我過招?想死得快就直說。”
殷佑的臉漲得通紅,他的強項在嘴皮子上,在腦子上,哪能這麼硬杠硬地跟這位爺過招?那也是氣急了,條件反射才出的下下之策。聽對方嘲弄地說“想死得快就直說”,立刻反應到大腦,便是這男人犯了恐嚇罪。
隻是,男人的尊嚴豈容挑釁,尤其是在喜歡的女人麵前,挺了挺胸,目光倏地一凝:“放開她,否則我立刻報警!”說著,從兜裏拿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羅戰挑了挑劍眉:“有種你就打,讓警察到星雨別墅來找我,本人叫羅戰,你******千萬別搞錯了!”狂妄得要死,渾不把警察放在眼裏。
再不鳥那小嫩娃,這就挾著宋飛魚的小身板大踏步準備走了。
殷佑急眼了,小男生的自尊心受到極大的傷害。他在這個男人麵前,毫無還手之力,如困獸一般。
宋飛魚也急眼了,又是一口咬在羅戰的胳膊上,一點也不含糊,那叫一個狠:“放開我,自私自大的男……”
宋飛魚的話還沒吼完,殷佑已經追上並伸手摟抱住宋飛魚的腰,一場搶人大戰華麗麗地拉開了序幕。
可是這幕布肯定是拉不開的,有羅戰在的地方,豈容他人染指?毫無預兆地一腳,猛踢在殷佑的肚子上,然後氣急敗壞將宋飛魚迅速拖進房間,扔在沙發上。
事情轉換得令人目不暇接,一係列的動作,全在一瞬間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