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魚目瞪口呆,心驚膽顫,不知道這位爺要幹什麼。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了。在她的驚叫聲中,被一腳踢倒在地且剛剛爬起來還沒站穩的殷佑,刹那之間,又被羅戰拎回房間,一用力,將他摔在地上。
其實兩個男人身形差距並不大,隻是羅戰的力道又勁又硬,尋常人等根本無法掙脫。
砰的一聲,二爺踢上房門,手指一用力,骨頭喀喀作響。
在宋飛魚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在殷佑來不及躲避的情況下,二爺出手了。
一拳,又一拳,招呼在殷佑身上堅硬如鐵的拳頭,如狂風暴雨襲來:“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活膩歪了!”
他的聲音惡狠狠的,本來沒打算對付這小子,可這小子得寸進了尺,竟然敢抱他妞兒的腰。他女人的腰,那是能隨便碰的嗎?
火大!火大得快把雲燒起來!
“住手!”宋飛魚又氣又急,這男人屬牛的麼?牛脾氣暴起來真就沒個輕重:“羅戰,你住手!”連“爺”都不喊了,直接連名帶姓地吼。
她越急,他越打。
他越打,她越急。
媽的,他女人為別的男人流眼淚了!
羅戰打紅了眼,妞兒的眼淚一顆顆落下,把他的心給燙傷了!
他近距離地看見了桌上的飯菜,兩個碗,兩雙筷子,一個魚香茄子,一個青椒肉絲,一個涼拌的豬耳朵片,還有一個清清亮亮的青菜豆腐湯。
靠!他在外麵出差公幹,她倒好,在這和小男生吃上家常菜了!
打!使勁打!往死裏打!
殷佑從頭至尾都沒還過手,當然,他也無力還手。他看見宋飛魚哭著護在他麵前,覺得死也值得了。他能說,其實他耍了點小心眼,就是要讓這狂暴的男人出手嗎?
他就是要挑起那粒火星,就是要將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扔在這個男人身上。他要讓宋飛魚看清楚,這個男人真的不是一個好人,真的不值得她愛,不值得她傷心。
他推開她,又悲情又悲壯:“魚……你別管我……”
靠!魚!他叫她魚!羅戰狂燥得像個殺人惡魔,眼睛赤紅赤紅,一張俊臉也染上赤色的光芒!他胖揍這嫩鳥,該死的校草,該死的狗尾巴草!
宋飛魚這時候哪兒分得清殷佑喊的是“魚”還是“飛魚”,她隻想著要阻止二爺的暴力行徑,要是再打下去,殷佑這條命交待了,二爺跑得掉?
越想越是委屈啊,奮力用她的小身板擋在殷佑麵前,一副決絕的模樣:“羅戰,你要打死他,就先打死我!”
她仰起的小臉上,眼淚嘩嘩地掉下來,撲啦啦撲啦啦,傷心欲絕。那雙漂亮的眼睛,就那麼狠盯著羅戰,目光又迷蒙又陌生。氣憤,責怪,還有……憐惜和心痛。
憐惜和心痛,是給那小子的吧!羅戰揚起的拳頭,揮在半空中,終究沒有落下來。他其實從來也不舍得打她。
她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珍藏的女人,怎麼舍得打她?
可是,她變心了!
變心了?羅戰不相信,絕不相信。他羅戰的女人真的就是豆腐渣腦,真的就這麼見異思遷?
她曾經不是表現得那麼依戀,那麼愛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