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整個網絡財經版,都被ET國際總裁的傲岸身影給占據了。
那是一個叫羅戰的男人,從他入伍之後,就再也沒用過“羅子奕”這個名字。
而嚴冬連的記憶,也停留在他入伍之前。
那時,他偶爾還會回應她幾句話,或是給她一個似有似無的笑容。他對每一個人都如此,話不多,表情也不多。
她一直想做他生命中比較特別的那個人。她想,等她長大了,他會看到她的。
她拚命努力學習,讓自己各方麵成績都很優秀。音樂,繪畫,設計,樣樣都有涉獵。甚至,在她了解羅戰喜歡槍支,喜歡汽車後,她也慢慢培養自己的愛好,看有關方麵資料書籍。以期有一天,她站在他的身旁,能聽懂他所說的話。
她覺得自己足夠匹配。
可是,他竟然眼睛瞎了,放著她這隻美麗又高貴的天鵝不要,非得找一隻平庸還水性楊花的醜小鴨。
天鵝PK醜小鴨,天鵝輸了,憑什麼?憑什麼!
不服氣,真的不服氣。
不知不覺,她已經喝掉了半瓶酒。
酒是個好東西啊,喝醉了就沒知覺了。嚴冬連看著羅戰英俊逼人的容顏,傲岸的身姿,那種王者的氣質。
不期然,她的腦海裏浮現出羅戰陰冷又輕蔑的笑……她拿著酒瓶猛灌,酒從唇角順著流至鎖骨,冰冰的涼涼的。她忽然哭起來,指著羅戰的照片狠狠地罵:“魔鬼!你是個……魔鬼……”
此時的她,哪裏會知道,其實魔鬼的手段遠不止這些。搞垮她的公司,隻不過是個小小的警告而已。
終究她還是太天真了,她那點伎倆,充其量嚇唬嚇唬宋飛魚得了。
但她現在的心,真真苦澀,苦澀得沒邊兒。她事業沒了,愛了那麼久的男人得不到……越瞧照片上的男人,她就越痛哭得厲害。
一口,一口,再一口,又喝去了半瓶。近來,她的酒量與日俱增。
她忽然心血來潮,把手機打開。原先那張電話卡,一直不敢用。怕父母找,怕嚴家人找,怕朋友同學找……她真的很像老鼠,一探出頭,人人笑話她,人人喊打。
一開機,鋪天蓋地的短信唧唧叫個不停。她一個也沒看,直接打了個電話給嚴錦歡。
“喂,”嚴錦歡接聽電話,背著羅子鈺跑到草坪上接,這下聲音正常了:“嚴冬連,有事兒?”
兩姐妹自“蚯蚓事件”以來,關係交惡。互不打電話,語氣不耐煩,那是常事。
“沒事兒,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嚴冬連舌頭有些打結:“就是問問你過得好不好?還沒分手啊?嗬嗬嗬……哈哈哈……”
嚴錦歡氣死了:“不分不分不分,我們好得很,好得不得了……”
“嘻嘻,能有多好啊?”嚴冬連打了個酒嗝,笑眯眯的:“他在床上那點功夫到底行不行啊?哈哈哈,好?你個傻丫頭,你到底知不知道好是個啥意思?啊?你知道不知道啊?”
“……”嚴錦歡覺得堂姐瘋了,以前吧,雖然惡毒,但起碼還是優雅的,絕不會說出這麼粗鄙沒品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