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嚴錦歡半天沒還嘴,嚴冬連繼續窮追猛打。
“被我問著了吧?嚴錦歡啊嚴錦……歡……呃……你真行啊,嚴錦歡,自己搞一出強暴的戲碼出來,還讓所有人都恨上我了……你行,真行……我要沒猜錯的話,在演那出強暴戲之前,你就把自己賣給羅家老三了吧?啊?你說你多下賤啊!”嚴冬連想著那些日子,嚴家人個個不待見她,真是鬱悶得要死了:“錦歡,你真賤得可以……巴巴地就把自己洗洗幹淨,往人家床上送……哈哈哈……要是你知道那個男人是個什麼人,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後悔……我真的很想知道哩……”
嚴錦歡氣得臉通紅,拳頭握緊了,深吸了一口氣,笑起來:“是啊是啊,賤著呢賤著呢,有的人就算巴巴地把自己洗洗幹淨,往人家床上送,人家都還不要哩!嘻嘻,冬連姐姐啊,你說這種人是不是可憐又可悲啊?哦喲喲,你說這種人是不是該直接撞死得了?反正如果是我的話,又是下藥又是設計,卻連男人的衣角都沒碰著,我指定是要尋死的,活著都沒啥勁了喲!”
在舌戰上,其實嚴冬連曆來就不是嚴錦歡的對手。她要顧著女神形象,又是姐姐,而且沒有錦歡得寵,從小就被錦歡的光環壓著。
其實要說錦歡有多大個光環,還真沒有。學習成績一般,沒啥特長,難道畫個四不像的漫畫也算特長?其實吧,主要是她嘴甜,見人就撒嬌放嗲,賣萌討人喜歡。
比口才,她嚴冬連哪是對手?
可是,錦歡口才再好,都隻是小兒科。就剛才那段市井又賴皮的惡心話,還真不該是錦歡的原創。起碼,那也是受了某人的熏陶後,才說得出口。
那個可惡的某人,當然是宋飛魚。
又是那條死魚!
嚴冬連再猛灌了一口酒下肚,舌頭更攪得厲害:“上次強暴事件的主意,是宋飛魚給你出的吧?就你嚴錦歡的腦瓜子,還真不那麼好用。”
嚴錦歡心情煩燥,不欲多跟她講下去。想起宋飛魚的交待,讓她千千萬萬沉住氣,別跟嚴冬連起衝突。她可是一忍再忍,都沒主動去挑釁過,這會子,這女人竟然主動來騷擾了。
宋飛魚因為嚴冬連,家都不能回。想起這個,嚴錦歡就火冒八丈:“你什麼事兒都喜歡扯宋飛魚,人家招你惹你了?煩死!掛了,以後沒事別打電話,我聽見你的聲音就煩!”
掛了!電話嘟嘟嘟的。
嚴錦歡也敢掛她電話!
嚴冬連這話還沒講完呢,那小丫頭就敢掛電話。這遊戲隻玩宋飛魚,太不好玩了,哈哈,太不好玩了,應該連嚴錦歡也一塊兒玩啊。宋飛魚明顯不受控製,還要怎麼玩下去?
她覺得泄氣極了,怎麼就不受控製呢?
她想像著嚴錦歡被她使喚得團團轉的樣子,就好笑。咦,真好笑啊……她的眼淚都笑出來了,重新開了一瓶酒,淋在臉上,酒和淚混合的味道,那麼苦澀,又那麼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