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戰和殷年路坐在沙發那邊,小聲兒聊天去了。
這邊,殷佑開始給宋飛魚講課了。
起初呢,誰都沒真指望殷佑能講得出啥像樣的東西來。宋飛魚是盛情難卻,羅戰是別有用心。
可是三兩回合下來,宋飛魚聽入迷了,感興趣了,時不時還提問,殷佑總是滔滔不絕給她解答。
本來羅戰心裏忒瞧不上殷佑,覺得不過就是個繡花枕頭,仗著年輕帥氣,在學校肆無忌憚耍帥泡妞。漸漸的,他也詫異了。
停止了和殷年路的交談,他沒側臉去看,隻是認真聽殷佑講話。這才發現,這小子還挺有才,不是個草包。
這回該殷年路得瑟了:“怎樣?我侄子很優秀吧?你丫要是敢把他打殘廢了,我們殷家個個得找你拚命。”聲音很低,夾雜著笑意。
羅戰沒說話,完全沒有表示歉意的意思。
殷年路又低聲道:“我可是替你攔著殷晴的啊,我那侄女兒喜歡你得很,指不定哪天還要去你公司找你。”
羅戰半點也不客氣:“她要不怕死,讓她來。”想起嚴冬連,心裏極致煩燥:“到時生不如死的時候,你丫別找老子要人。”
“至於麼?人家姑娘不過就是仰慕你,喜歡你,有那麼深仇大恨?”殷年路簡直不理解。說起他那小侄女兒,殷佑的親姐姐,某次從國外回來,驚鴻一瞥,見著羅戰了,從此念念不忘,整天纏著小叔要找那個男人。
結果可想而知,殷年路當然也不願自家的人,臉麵太過難看。他了解戰神對待女人的漠然,隻是沒想到,當戰神遇上宋飛魚,會變成一個占有欲這麼強的男人。
就殷佑的交待,他和宋飛魚也不過是同學,多說了幾句話,被撞見的時候,正在吃飯,完全沒有不軌動作。光這樣,就被打得鼻青臉腫。
羅戰不欲談別的女人,********聽殷佑給宋飛魚講案例。
時間過得飛快,兩個小時過去了。
羅戰站起來,以不可反駁的姿態宣布:“每天上兩小時課,今天到時間了。”
殷年路暗笑,每天上兩小時課,戰神就每天抓狂兩小時。
殷佑握個拳頭,放在嘴邊,清咳一聲:“這堆資料放在這兒,你沒事的時候,可以看看。不要太勞累。”這回上道了,最好不要忤逆那個霸道的男人,否則每天兩小時也得取消。
宋飛魚點點頭:“謝謝你,殷佑。”
殷佑手裏拿了支筆,順手敲一下她的額頭:“別偷懶,要記得多看案例。”驟然覺得氣壓無比的低,簡直連呼吸都停止了。
一側臉,就看見一雙狼氣森森的眼睛,死死瞪著他的手。
殷佑知道闖禍了,一個隨意的小動作,闖下了天大的禍。他尷尬地收回手,心跳如戰鼓擂似的。
然後,空氣的溫度慢慢升起來,羅戰沒有說話。
殷年路拍拍羅戰的肩膀:“走了,你別整天繃著臉,小心嚇壞孩子。”
孩子!
殷佑想死的心都有,耷拉著腦袋,悶悶的:“走了,飛魚。”
宋飛魚驀地“噗哧”一聲笑出聲。孩子,殷佑是不是應該叫她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