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魚笑了,二爺這顆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隻覺得心裏那點不爽,刹那間就化為烏有。
多不容易啊,這是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笑呢。
送走殷年路叔侄,他將宋飛魚單薄如紙片的小身板撈過來,抱起她坐到沙發上。他心裏特別歡喜雀躍:“魚,想吃啥?我讓胡嬸給你做。”
“隨便。”宋飛魚訥訥的。
“隨便到底是用啥材料做的?你給我說說?”此時的二爺哪有曾經一丁點狂放的味道,完全就是一個把女人寵成女兒的居家男人範兒。
宋飛魚把頭埋進他的懷裏,找了舒服的地方:“我困,睡會兒。”說著,又要睡了。
“……”二爺真的抓狂了,現在“我困”成了他最害怕聽到的字眼。
他用手揉巴她的小臉,撐開她的眼皮:“小飛魚,好妞兒,不睡哈。剛才那小子給你講了那麼多,你不用複習一下怎麼行?”
“他叫殷佑!”宋飛魚不滿地嚷嚷。
“好好好,他叫殷佑,他叫殷佑行了吧?”二爺脾氣好得沒話說:“咱們吃了飯,你睡一小時午覺,然後我叫你起來複習功課好不好?”
他多麼苦口婆心:“魚啊,咱們ET國際有多少法律事務要等著自己人來處理。不是自己人,我怎麼放心得下?”貌似他真的很需要一個法律方麵的自己人:“魚,你要用心,別耽誤功課,要好好學……以後ET國際就全靠你了……”
聽起來,ET國際沒她宋飛魚會垮?她有這麼重要?
宋飛魚把頭埋在他胸口,昏昏欲睡。
他搖她,蹂躪她的小臉:“別睡別睡,你不是喜歡聽艾沫的歌嗎?我下載了,在手機裏,放給你聽……”
“她真名叫艾沫惜,是我學姐。”宋飛魚就跟一個沒骨頭的人一樣,軟軟地靠在二爺懷裏。
“好吧好吧,艾沫惜,她最近給一部電影配唱,那電影上映了,你要不要看?”二爺八輩子的文藝細胞都調動起來了。
“電影又不是艾沫惜演的,我幹嘛要看?”宋飛魚咕嚕著。
一猜就是這答案,不看就不看吧,二爺的脾氣忒好:“那咱聽歌,她唱的。”從手機裏調出歌來,放給妞兒聽。
最近威森忙得睡覺都沒時間,他倒是好閑情,把艾沫惜全套歌集都下載放在手機裏了。他可不是追星,而是用來討好文藝妞兒宋飛魚了。
手機的音質很好,艾沫惜的聲音也好聽。宋飛魚盡管仍是伏在二爺懷裏,可是沒睡,也不困了,聽得很認真。
一首接一首,有的還是比賽的現場版,能聽到觀眾的歡呼聲。二爺抱著宋飛魚,靜靜地聽著音樂。
有兩首,二爺特別喜歡。
那歌詞就像在寫現在的他:如果沒有你,沒有過去,我不會有傷心,但是有如果還是要愛你……
還有一首是《親密愛人》:愛的路上有你,我並不寂寞,你對我那麼的好,這次真的不同,也許我應該好好把你擁有,就像你一直為我守候……親愛的人,親密的愛人,謝謝你這麼長的時間,陪著我……
那嗓音微微有些沙啞,唱得微微有些哽咽。
一如現在他的心情。
宋飛魚聽著聽著,驀地仰起臉,勾下二爺的脖子,嘴唇幾乎碰到他的嘴唇:“爺……謝謝你……”
二爺心裏狠狠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