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妞兒埋頭在他懷裏裝鴕鳥,二爺不悅地捏了捏她不盈一握的柔軟小腰兒:“聽到沒有?三!個!月!了!你要餓死老子!”
宋飛魚羞得一臉通紅,心虛地扭頭四處望了望,大眼珠子瞪著他,矯情地嬌嗔:“喂!這種話也到處說!”
“哪有到處說?”二爺掃了她一眼,眸底噌噌跳躍的全是火光,低頭,咬住她的小耳珠,舌尖滑過:“我隻是跟你說而已。”
他的目光落在她瓷白如玉的小臉兒上,剛才的一番激*情似火,在她眉目間點染了嬌豔的媚色。
忒豔的妞兒。
他的心,狠狠一蕩。
真的想了。
剛才說“滾床單”,隻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畢竟,出了這麼大的禍事,醫院裏還躺著倆娃,沒躺著的人也不讓人省心,誰還有空想那玩意兒?
可是現在想了,真想了。他膩著她,抱得那麼緊,聲音出奇的溫存:“魚,我愛你。”
她的心,也猛地一蕩,仿佛感覺電話響了。卻又發現,原來,是他在她耳邊細細表白。
多麼不一樣的感覺。聽過無數次的聲音,聽過無數次的同樣的話,這一次聽來,仍舊那麼不一樣。尤其是剛才在殷佑的病房裏,她多麼窘迫。
可這一刻,她的心圓滿了,被某種幸福的色彩填得滿滿的。這才想起,二爺都回來好多天了,這是第一次像樣的吻她。
他們忙得連親吻的時間都沒有。不止是沒有時間,還有雜念,悲傷的心情,突如其來的絕望。
她惦起腳,雙手攀上二爺的脖子,像是整個人都掛在了二爺的身上。她軟膩了嗓音,嬌嬌的,媚媚的:“真的三個月了哦……”
二爺見妞兒忒上道,霎時連蛋糕的事情也不計較了。低頭,又吻她吻她再吻她,怎麼親吻都不夠表達。
他生怕妞兒的富貴病又跑出來,到時再來個不吃不喝,整天昏睡,好容易長起來的肉肉又掉下去,那就麻煩了。
黃金可以隨便跌價,他妞兒的肉肉卻是不能亂跌的。
“咳!”再美的風景,總有個把煞風景的人出來攪局。
宋飛魚一驚,又急,又慌,臉紅耳熱,這就要從二爺的懷裏退出來。
羅戰抱得死緊,愣不撒手,半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表現:“路子,啥事?”
“啥事?”殷年路懶洋洋地將手插在褲兜裏,目光凝得深沉:“當事人父母要求給個說法,你倆倒好,躲這兒搞曖昧來了。”
聽到“搞曖昧”的宋飛魚,臉更是紅得如霞,別提有多好看了。小手推著,身體扭著,想要從二爺的懷抱裏解脫出來,可她哪裏敵得過二爺的銅牆鐵臂?
羅戰冷嗤一聲:“你侄子那個病叫啥,選擇性失憶?”說得頗不客氣:“據我所知,這個病一般都是忘記一些痛苦經曆,別的都能記得。你侄子倒好,啥都忘了,隻記得飛魚。”
殷年路聽出來了,這話諷刺的意味極濃,不過,到底是自家的孩子,自然得護著:“他的腦部受了重創,能記得飛魚就不錯了。你難道真想他整個世界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