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其實是未知,等到真的了解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蕭仁覺得這個穿越者不會對他造成影響,完全的放下了心。
“阿決,咱們去關外轉一圈怎麼樣?”蕭仁歪頭看著正在那裏寫書信的宇文決。
宇文決聞言意外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麼會想著去關外?”
每一年,宇文決都會有好幾個月的時間陪伴著蕭仁在江湖上行走,陪著他做做善事,積攢一些人品值。每當他跟阿仁在江湖上走動,每到一處總是有那不怕死的正道俠士前仆後繼的前來殺他,妄圖“解救”“以身飼魔”的仁俠蕭德輝蕭大俠。
每一次宇文決都惱怒的很,偏偏蕭仁就能笑的前俯後仰的。他覺得這些腦筋有問題的正道十分的可笑,任由他是百般解釋也都聽不進去。
宇文決雖然惱怒,可是礙於蕭仁在場,為了不讓他又被道懲罰,還偏偏得按捺住性子,不會要了這些人的性命。隻是讓他們斷手斷腳,或者是廢了武功。這就更加烘托了蕭仁聖人般的名聲跟地位,讓這些被俠義名聲而舍生忘死的人更加的來勁了。
蕭仁就覺得他好像是被惡龍挾持的王子公主一般,屠龍的勇士們不畏生死的前來搭救他脫離苦海。
這些人這般的熱忱,偏偏蕭仁一點也不覺得領情,反而覺得他們麻煩的很。
但是,每當他如此這般的勸解,告訴他們他過的十分的幸福,根本就用不著他們來拯救。那些人都一副熱淚盈眶的看著他讓他什麼都不用了,他們是不會放棄的。弄得蕭仁是無奈又無語。
“關外不是那些主力軍的人少一點麼。”蕭仁含糊的道,他知道他雖然的含糊,可是以阿決的聰明也是能夠理解的,“再了,胡寶馬這兩年也沒什麼音信,我也怪掛心的。他爹娘家人都死光了,家產也都被搶光。畢竟當初是我跟莫羽昕把他救出來的,好歹我們一起同生共死過,我也該去看看他。”
宇文決不置可否。
對於胡寶馬,宇文決倒是沒有惡感,倒是不像莫羽昕跟阿仁之間的交情,讓他總覺的吃醋嫉妒。
宇文決道:“這次出來時間久了,就怕回去毛團又要生氣了。”
雖然有了女兒蕭萌跟阿決的徒弟宇文勵承歡膝下,但是在蕭仁的心中,毛團閨女的地位是永遠不會動搖的。而毛團也沒有叫蕭仁失望,就算是成家立業,養育了一窩的毛團子,毛團對於粑粑的黏糊勁也是絲毫的沒有褪去。
跟毛團和鋼皮養育大的三個毛毛不一樣,毛團本身是由身為人類的蕭仁親手撫養大的。在那兩年裏,一人一鳥朝夕相處日夜不分離,這個成長環境,造成了毛團分外的離不開蕭仁。
蕭仁就仿佛是它生命的一部分一樣,不可分割。
“應該不會吧。”蕭仁不確定的道,“它的三個子女就要被帶到分舵去了,它應該忙著跟它們交代,應該顧不上生我的氣。”
毛團的三個子女繼承了毛團的聰明和機靈,比他們土生土長的的鋼皮爸爸也聰明的多。
蕭仁跟毛團兩個用貓頭鷹做信使的事業未竟,這倆不死心的從就培養下一代,充分闡述了什麼叫做教育從娃娃抓起。
三個長大的貓頭鷹幼崽,將要被三個堂主帶走,嚐試著用做新型的傳遞消息的信使。蕭仁這次出來,毛團留在家裏,給它的子女們做最後的培訓呢。
宇文決也隻是提醒蕭仁一句,每年蕭仁要外出,有的時候時間短了就會帶上毛團,有的時間長了,就不帶毛團。
每次跟毛團分別回去,蕭仁都要挨一頓撓,心疼的宇文決不行。他又不敢幫忙,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阿仁被毛團修理。
蕭仁對毛團又愛又寵,斷然是不肯讓任何人動它一根羽毛的。
最終宇文決同意了蕭仁的提議,兩個人向著關外走去,宇文決肯這個時候陪著蕭仁走一趟關外完全就是因為夏裏邊太熱了,那邊的氣要涼爽一些,是衝著避暑去的。
兩個人嫌棄白熱,也不騎馬了,幹脆用上輕功在晚上的時候來趕路。隻有兩個人,行走在黑暗籠罩的大地上,也隻有月亮跟星辰與他們為伴,別提多浪漫了。
往雁門關附近一走就明顯的能夠感覺到溫度低了好些。
蕭仁跟胡寶馬已經算是老熟人了,他對胡家堡幸存的人也有救命之恩,所以幹脆也不用拜帖,兩個人直接的就找上門去了。
“胡寶馬在家嗎?”蕭仁站在胡家堡的大門口,看著這個已經從戰火當中恢複了生機的地方。
“請問大俠您是?”守門的人沒見過蕭仁,遲疑的看著他。
“跟他通報一聲,就是我蕭仁來看他了。”蕭仁豪邁的道。
那個守門的一聽是他,頓時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觀察這個江湖名人。他的嘴唇動了動,好像有很多話想要問他,但是一看見站在他身邊衣著華美的俊俏非凡的男人,頓時的閉上嘴巴老老實實的去稟報了。
沒有等了多久,胡寶馬就興衝衝地從胡家堡裏邊跑了出來:“蕭哥!”
“寶馬兄弟!”蕭仁看見他也十分的高興,胡寶馬更是興奮的衝過來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