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即將回歸,普同慶,在黨的領……’
‘……革開放,把高度集中的計劃經……’
‘……如果再回到從前所有一切重演,我是否會明白生活重點……’
‘……’
劉旭坐在自家農院裏,看著正在擺弄熊貓牌收音機的老爹,還有眼前的大院、8杠、鐵耙犁,心情起伏如潮。
他重生了,一覺醒來,從017年月回到了1997年6月0日,高考填報誌願的前三。
這一年,劉旭19歲,時間整整倒退了0年。
看著正隨收音機的歌聲哼著調編背簍的老爸,劉旭直覺的往事如煙,如水汪湧,眼睛酸酸的。
都男兒流血流汗不流淚,尤其是現在的劉旭身體裏裝的是一個8歲的成熟靈魂,可除了劉旭媳婦,誰也體會不到劉旭上輩子過的有多力不從心。
望著老爸那還算強壯的背影,劉旭忽然覺得能有一個人依靠是真的幸福。
1978年出生的人,大部分都趕上了大學擴招,而且自1996年取消大學生包分配工作政策之後,90年代的大學生幾乎集體陷入茫然之中。
有人90年代是一個價值觀混亂的年代,尤其對大學生來,似乎‘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忽然間被‘neyiseveryhing’取代了一樣。
恰好錯過一場財富盛宴,看著周圍富起來的一部分人,這些大學生心有餘而力不足,那種心酸可想而知。
劉旭001年大學畢業,先後經曆了找工作,結婚租房,按揭買房還貸款,生孩子,創業……
十年的時間,劉旭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個中心酸隻有經曆過才能體會。
好不容易熬出點頭,事業有了起色,卻又經曆了融資被騙,公司破產,再一次變得一無所有,徹底的一無所有。
破產後的劉旭無力償還債務和銀行貸款,咬牙逼著妻子離婚,使出渾身解數送妻兒出國。
在機場看著妻子兒子嚎啕大哭、歇斯底裏出‘我們等你’這四個字時,劉旭幾乎咬穿了嘴唇,心也在滴血。
那一,劉旭淨身出戶,身無分文,醉酒當晚不省人事……
一覺醒來,已經回到了1997年19歲的時候,再苦再難劉旭沒哭過,可重生回來看到年輕的父親,想到還沒跟著他吃苦的愛人,劉旭是真流淚了。
都1997年是新世紀的開端,進入千禧年之後,國內經濟飛速發展,房價像坐了火箭一樣蹭蹭往上躥,買不起房成了當代年輕人最大的痛苦。
奮鬥過程中的劉旭幾乎吃不上飯,友情親情愛情,在巨大的生存壓力下無暇顧及,幾乎全都失去了。
想到前世被村裏人背地裏成白眼狼,劉旭的心就一陣陣的痛。
子欲養而親不待是一種苦,子欲養而無能為力更是一種悲哀。
想到那個跟著自己吃苦受累,到離婚都沒舍得買過一套化妝品的妻子,劉旭就一陣陣的辛酸。
一生一世一雙人,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才是一個男人最大的苦悶。
如今回來了,劉旭抬頭望著藍藍的空,止了淚水,咧嘴露出一個神經質般的笑容,輕輕的了聲:“回來真好……”
一步落後,步步受挫,劉旭回頭想想,在那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他可以是一個徹頭徹尾的lser了。
隻是他到現在都不明白,楊明強為什麼會處處針對他。
那一場幹脆利索的巧取豪奪,劉旭被坑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不過既然一切都重來了,再次麵對楊明強,誰坑誰還不一定呢,劉旭的骨子裏,一直藏著一頭狼。
……
劉旭百感交集之中,吱呀一聲院門被人推開,隔壁鐵大娘提著雞蛋走了進來,見到劉旭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