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距今大約400多年前,在北海的某個國家裏,有一個名叫文布蘭?羅蘭度的男人。做為探險家的羅蘭度說的話,盡是些猶如天方夜譚般的大冒險故事,但是,村裏的人卻連他說的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有一次,羅蘭度旅行回來,向國王報告了一件事。
“我在偉大之海的某個島上,發現了像山那樣多的黃金!”
充滿勇氣的國王為了確認那件事,率領2000名士兵乘船出發前往偉大之海。他們戰勝了巨大的暴風雨和海獸們,在曆盡千辛萬苦到達那個海島時,隻剩下國王、羅蘭度以及僅存的100名士兵。然而,國王等人在那裏看到的,隻是一個什麼也沒有的熱帶森林。
羅蘭度因欺騙的罪名,最終被判死刑。羅蘭度最後說了這樣一句話:
“是的,像山那樣多的黃金是沉到海底去了!”
國王等人都聽膩了,已經沒有任何人相信羅蘭度說的話了。羅蘭度一直到死的那一刻,都沒有停止說謊……
——出自北海民間傳說《大話王羅蘭度》。
“潛水病?”卓洛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奇怪大叔,從沒聽過這種病。
“這位大叔是病人嗎?”路飛抻胳膊蹬腿地在屋裏上躥下跳。
草帽團現在已經在加雅島的另一半登陸了。島上有一座奇怪的小屋,屋裏沒有人。路飛在海邊發呆時,突然發現海裏有奇怪的小氣泡冒出來,結果,他剛一走近,還沒來得及細看,就被海裏突然鑽出來的一顆橡果給拖進了海中。
“橡果”就是現在躺在床上的不知名的大叔。真不知道他那個頭是怎麼長成那樣的,或許,是家族遺傳?盡管大叔的態度不是十分友好,不但把旱鴨子路飛拖進了海裏,還朝山治開槍,不過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也沒人跟他計較。
喬巴一邊給病人看病,一邊解說這種潛水病的來曆。
“也就是說,”塞壬摸了摸下巴,“沒有等待身體適應壓力的變化,就快速地在海底下潛上浮,才會得這種病?”
“嗯,就是這個意思。”喬巴處理好那邊的病人,又走過來,拿了個冰袋“啪”地放在塞壬額頭上,“塞壬,你以後要是再這樣不遵醫囑生著病亂跑,我就要把你綁在船上了!”
“真神奇,我可從來沒得過這種奇怪的病症,連聽都沒聽過……”塞壬每天潛水的深度和速度,這位大叔潛一輩子水都趕不上。
“你的身體天生就是為潛水而生的,那怎麼能一樣?”喬巴把體溫計往塞壬嘴裏一塞,“不要轉移話題!你以後要是再這樣,不但禁水,還要禁足!”
轉移注意力戰略不成功。塞壬隻好乖乖接受物理降溫治療,時不時好奇地掃一眼已經醒來的橡果頭大叔——文布蘭?庫力克,他正是故事裏講到的文布蘭?羅蘭度的後代。
而打撈的猴子和猩猩兄弟倆,這兩個長相堪比類人猿的大塊頭居然還是《大話王羅蘭度》的書迷,並因此而結識了庫力克,認他做老大,從此不離不棄。
“想不到他們那樣粗獷的長相,居然有這樣細膩豐富的內心世界啊……”塞壬望著門外相談甚歡的猴子三人組——馬斯拉,猩猩,加上路飛。
“沉默先生,”羅賓走過來,“剛剛在船上聽到的那個,就是傳說中的‘海妖的歌聲’吧?”
塞壬愣了一下,才想起她說的是什麼:“是不是什麼‘海妖的歌聲’,我也不清楚。這種用音律迷惑其他生物心誌的能力是與生俱來的,是一切水生食人魔的種族力量。”
不過,這種力量隻能迷惑生物的心誌,卻不能做為攻擊的手段,而他的“歌聲”之所以能夠抵擋猩猩王的音波攻擊,是因為他在裏麵摻入了他最近剛剛領悟到的某種密語係巫術。
食人魔巫師的血一旦覺醒,就一發不可收拾。盡管現在他所能掌握的巫術少之又少,無論如何,他已經慢慢地窺見了通往新境界的門戶。
“航海日誌?”一旁的娜美突然驚叫,“莫非,是羅蘭度本人的?”
“是啊,”庫力克翻開手上老舊的航海日誌,扔給站在旁邊眼睛閃閃發光的娜美,“這一段,你讀出來。”
這是一段來自400年前的海之記憶。
海圓曆1120年6月21日,天氣晴。
從熱鬧的城市維拉起航,依照記錄指針的指示,從港口開始筆直向著東北偏東方向航行。我在白天相遇的售貨船上買到了一個奇珍異品,那是一個名叫“威霸”的像滑雪板一樣的單人船,在無風的日子裏,也會自動生風並航行的不可思議的船隻。好像需要一定的訣竅,連我也無法控製好。眼下,它變成了船員們最適合不過的玩具。這種動力好像是隻有空島上才有的產物,聽說天空上有很多那種獨特的東西。
說到空島的話,探險家同伴曾經給我看過活的空魚,居然有那種奇妙的魚,我真是大吃一驚!對我們的船來說那是個未知的領域,身為一個船員,真希望有一天能夠去空海看看……
——文布蘭?羅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