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心的大哥大姐讓一下讓一下,他們都是來找我的。讓讓……”我大聲嚷嚷。
人群裏很快為我讓出一條小道,我輕鬆就擠了進去。
奔馳轎車裏一張俊逸的臉出現在緩緩下落的車窗玻璃上,輕笑著:“你終於來自投羅網了!”
打死我也不相信世上竟然會有這麼巧的事情,我隻是出於強烈的好奇心卻不知道有個教訓就叫做好奇害死貓!
許久,我顫瑟的唇角才緩緩吐出一句不甚清楚的話:“嗬嗬……原來搞錯了!”老天,我哪裏得罪你了!我連忙要逃,衣背卻被緊緊拉住。
“沒搞錯,就是你!”
天,宮北懿也太未卜先知了,連我來這裏都知道。他請的偵探有研究過心理學吧。
“上車!”他竟然命令我。
該死,敢在這麼多人麵前命令我,真是沒麵子。“你想幹嘛?”
“如果你不想在那麼多人麵前丟臉的話,就上車。”他似乎看出我的心思。
“你這個大壞蛋。如果你不想讓那麼多人知道你醜事的話,你最好離我遠點。我還要去找我……”
對,差點就忘記這是在銀雅的學校門口,銀雅一出來就會看到我。絕對不能讓他知道銀雅,說不定他還會實施什麼報複。
“你是不是想讓我抓你上車?”宮北懿一副急不可耐的問。
“沒看見我在打開車門啊。”還是遠離這裏的好,有什麼厄運就衝著我來,龍川澤不是說黑道報複是很恐怖的嗎?絕對不可以連累到我的家人。
“坐這裏。”我打開前門,宮北懿卻要求我坐到他身邊。即使萬般不願意,也隻能照辦。俗話說得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況且我還希望早點離開上野。
“快開車。”我命令他的司機,可他卻紋絲不動,直到宮北懿點頭允許他才發動汽車啟程。
“有人在後麵追殺你嗎?還是你等不及想和我單獨在一起。”宮北懿嘴角似笑非笑。
我可沒他那個閑情逸致開玩笑,我嚴肅地說:“我警告你,以後你不許再來上野了。連這裏你都查得出來,我怕你了。我也不敢再報複你了,今天我就很光明正大地把這些照片都刪除,我們互不相欠,你也別再來找我麻煩了。知道嗎?不然我就讓你死得很難看!”我用凶悍的嗓音在他耳邊恐嚇,說完還握緊拳頭做出死得很慘的手勢。另一手掏出準備好的手機,對準他的眼睛,讓他看清屏幕,按下刪除鍵:“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已經全部刪完了,一張也沒保留,你滿意了吧。”
他若有所思地的視線緊盯住我,指尖摩挲著雙唇,用竊喜的口氣很可惡地說:“我想告訴你三件事,第一上野是我所就讀的學校,所以我每天都必須來上課。第二我隻是查你的手機號碼,除此之外再沒有對你進行調查。第三我沒有說過找你是來要照片的。如果你晚上都是看這些才睡得著的,怎麼辦呢?”
頭上一群烏鴉嘎嘎飛過。
這是我聽過最誇張荒謬的事了!他也是上野的學生,這麼說他也以為我是上野的學生。糟糕,他不會是把銀雅當成是我吧,銀雅該不會為此惹禍上身吧。我忍住一肚子的怒氣:“你……你……我才沒那麼猥瑣。反正我們現在已經是互不幹係,你不許再來幹擾我了,就算在學校碰到也不許和我打招呼。停車,我要下車!”
車子沒有停,倒是宮北懿雙手摟上我的腰,略帶低沉溫柔地在我耳邊緩緩說:“想不到緣分是這麼奇怪的東西,你居然和我在同一所學校。既然這是上天故意安排的,我們就不要辜負他的期望。”
我雙手護住胸前,緊張地喘氣:“你……想……想做什麼?你敢亂來的話,我會大喊大叫噢!現在可不是在你家,我叫的話警察就會來救我的……”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能對你做什麼?就算我對你做什麼,那也是你的賠償。”
“賠償?原來你是想劫財啊,很遺憾地告訴你,本小姐現在一毛錢也沒有。”他真是有潔僻耶,家裏都那麼多錢了,還要搶劫我這種小老百姓的錢。喪盡天良啊!
“你這個女人能不能搞清楚狀況啊。”這是在責怪我笨嗎?
“你這個男人怎麼那麼陰險?都跟你說了我沒錢了還不停車。“他會不會預謀要把我賣了騙錢,現在報紙經常出現黑道分子販賣妙齡少女的報導,一想到那些淚流滿麵的臉就覺得毛骨悚然。我掙紮著要起身下車,卻忘記這是在車上,頭碰到車頂篷,顛得五髒六腑都亂了套。
“啊……痛死我了……”我發出慘兮兮的哀怨聲。
宮北懿忍俊不禁,撲的差點沒笑出來。司機大叔開懷大笑起來,使得車子跟著他的身子樂得亂顛。邊笑還邊插口問:“少爺,原來你喜歡這樣鹵莽型的女孩啊。”
我沒有聽錯吧,宮北懿喜歡我?他不是要把販賣我,而是喜歡我。我的心突然咚咚咚地狂跳起來,臉也不由自主地紅了。我害羞得不知所措地看向窗外,玻璃窗裏的我美得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花。上帝啊,我最近都在走什麼桃花運啊?
“喂,我跟你說噢。我對我未來丈夫的要求很嚴格,你一點都不符合要求。所以你別癡心妄想了,我絕對不會答應的。”這種事情還是要事先警告比較好,我可不想身後再多一個李英哲。
“你這個女人還真愛往自己臉上抹金,也不照照鏡子,還敢大言不慚地說我對你癡心妄想。如果不是你偷窺我的話,我連跟你說話都不想。”
“你眼睛掉到糞坑裏去了,敢叫我照照鏡子。哪個王八蛋見到我不說我沉魚落燕,閉月羞花,你竟然敢這麼欺負我,看來是活膩了。”我在狹隘的車子裏施展我罵人的功夫,手腳不甘寂寞地對宮北懿揮舞著。
“你想幹嗎?”
“跟我道歉,聽到沒有?”
“如果我不呢?”
“那我就用炸彈把這輛汽車炸毀掉,我和你同歸於盡。”天啊,我玩得太大了。
“我收回剛才的話,可以了吧。”怎麼一點都沒有誠懇道歉的氣色啊。算了,勉強接受吧。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記小人過,原諒你一回。”我也擺出一臉勉為其難。轉過去就要打開車門,身體卻被宮北懿給緊緊地拉住,“你瘋了,跳車是會出人命的。
“我隻是要下車啦,我要回家。”
“你給我坐好,我的車會經過你家。”
“什麼,你還調查我家?你不是說你隻調查我的手機號碼嗎?你這個王八蛋,大騙子。你去死吧你。”
宮北懿任我再一次情緒激動地在車上表演了得的罵人的絕技之後,撫了撫我的前額拿著紙巾認真地為我擦起口水。這不禁令我受寵若驚。
“你的癖好是罵人嗎?”
“當……然……不是啊。”奇怪,怎麼說話都在打結。我搶過他的紙巾,還是自己為自己擦口水比較習慣。
“你家在哪?我順便送你。”
我想我真是生病了,連拒絕都不好意思開口。幹嘛啊,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送我回家,還以為要采取什麼恐怖的報複手段。
不一會兒,車已嘎然停在小區大門。小區保安阻止車駛入,把車橫在門口不讓走了。
“我們小區是嚴禁外來車輛進入的,進出都必須要有通行證的。我下車了。”我打開車門,心中一片慶幸。
“喂……等一下……”宮北懿似乎還有話要說,但我一下車就死命地跑,所以他的話傳來的時候我已經跑進小區大門,自動門緩緩關上。
“忘了說謝謝了!拜拜!”我朝他揮手,致以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