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二人均被駭了一大跳,禾凝抬頭一看,來人竟是方青鬆!隻見方青鬆一臉怒不可遏地神情,嫌惡地看著禾凝,連連歎息,仿佛她做了極其惡心的事情。
“大哥,你怎麼……”禾凝話還沒說完,便被方青鬆粗暴地打斷了。
“淫-婦,你還有臉叫我大哥?我們方家沒有你這樣的媳婦兒!”方青鬆一甩袖子,瞪了禾凝一眼。
一聽“淫-婦”這個詞兒,禾凝胸中陡然升起熊熊大火,看來是有人留意她多時,今兒個特意來捉奸來了。她嘴角勾起一抹笑來,整了整衣裙,從凳子上站起身來,挺直了脊背,高聲道:“說話要有憑據?不要一口一個‘淫-婦’地叫!誣陷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誣陷?”方青鬆氣道,“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你大白天私會野男人,青天白日地關緊門窗,難道不是在裏麵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莫要血口噴人!”禾凝怒道。
“我說弟妹,縱然你口齒伶俐,如今與奸-夫都被咱們堵到屋子裏來了,該認就認了吧!”隨著兩聲輕笑,柳如媚扭著身子從方青鬆身後進了門來。隨著她進來的還有幾個丫鬟小廝,見著禾凝都捂著嘴嘰嘰喳喳地小聲嘀咕起來。
禾凝一愣,原來正主在這兒呢!看來柳如媚對她還是挺上心的,連她的行蹤柳如媚都如此在意。
“奸-夫?二嫂這話也太過牽強了吧?二嫂哪隻眼睛看見,我與他行不軌之事?”禾凝說著,看了看蘇幸之。
蘇幸之連忙從床上坐起,朝方青鬆他們拱了拱手,道:“你們誤會了。在下臥病在床,小凝她特意來看看我,並無其他。”
“小凝?叫得可真親熱啊!嘖嘖!弟妹,我知道你能言巧辯,不過,這事實都在咱們眼前兒明擺著,你當我眼瞎,大哥也眼瞎了不成?從前你多次自己一個人偷偷出入這個地方,你以為你的醜事兒就沒人知道?殊不知,天底下哪有不透風的牆!今兒個剛送走二妹妹,家裏還有一大攤子事兒等著弟妹你來處置。誰料弟妹你竟如此耐不住,緊趕慢趕兒地來會情郎來了!”柳如媚陰陽怪氣地道。
“禾凝,枉老太君白疼你一場!你對得起她老人家嗎?你對得起四弟嗎?原本老二家的來找我,說你常常在外與野男人私會,我還替你擔保,說你絕不會辦出這樣的事兒!誰能料到你竟然真的?唉!”方青鬆咬著牙,一臉恨鐵不成鋼地道。
“我自然對得起老太君!我禾凝行的端做得正,沒有對不起誰!”禾凝斬釘截鐵地道。
“既然你死不承認,咱們也隻好將你和這奸夫一同帶回方家,交由老太君慢慢兒地發落了!”方青鬆道。說罷,既有兩個小廝將蘇幸之從床上給架了起來。蘇幸之被一折騰,不由得又咳了兩聲。
“幸之哥哥,對不起。既如此,還煩請幸之哥哥跟我回去,和老太君說個清楚吧!”禾凝一臉歉意地看著蘇幸之。
“那是自然!”蘇幸之溫柔一笑,道:“要不是你來瞧我,怕我早就病死在這兒了!聽說方家吳老太君是個極厲害的人物兒,想必她定能明辨是非!我這就隨你們回去,好好兒地和老太君說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