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安子遷一眼後道:“你倒是比你父親聰明的多,也爽快的多,朕很喜歡你的性子!”
“多謝聖上讚賞。”安子遷的眼睛深如大海,又緩緩的道:“當初蘇大人在杭城的時候,草民就曾向蘇大人表明了草民的心思,隻是當時很多時候很多事情由不得草民去做主,所以才會想盡辦法做上安府的家主,以為那樣便可以為朝庭效力了,不想這其中竟還有這樣的事情,草民之前誤會聖上的心意了,還請聖上責罰!”
皇帝的眸子也深了,他看著安子遷道:“你說你曾告訴蘇愛卿你的心思?”
安子遷愣了一下後道:“蘇大人說會將草民的心意轉告給聖上!難道他沒有告訴聖上嗎?”
“上次朕讓你住到蘇府去,為什麼不去?”皇帝冷著眼不答反問。
安子遷的眼裏滿是無可奈何,他長歎了一口氣道:“賤內住在洛王府,草民心裏關心她,當天晚上洛王爺又派人送來了紙條,讓草民回王府住下,草民也是沒有法子。”
皇帝聽他這麼一說,倒又多信了幾分,當下笑道:“真沒有料到安愛卿還是一個多情的種子!”
安子遷歎道:“賤內身懷草民的骨肉,草民又如何能不擔心。實不相瞞,賤內這一次有孕隨草民來西京,一則是想向聖上謝恩,二來是怕草民得罪洛王爺,她是一片好意,卻讓草民左右為難!”說罷,他又長的歎了一口氣。
皇帝見他言辭懇切,心裏更信了三分,卻緩緩的道:“安愛卿說的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朕自是信的,可是卻也需要看到安愛卿的誠意。”
安子遷忙道:“草民在杭城的時候,就聽說遼東有災情,草民心裏便想替聖上分憂,便將家中的米糧都準備妥當,隻要聖上一句話,草民便將那些米糧盡數送到西京來!”
皇帝的眸子裏有了一分打量,卻道:“朕是一知道遼東有災便命章彌去請你進京,杭城和遼東相隔千裏,你又如何得知?然後做好準備?”
安子遷暗罵皇帝反應太快,卻也早有所備,當下忙道:“實不相瞞,洛王上次離開杭城時便留了幾隻信鴿在杭城,平日裏有什麼事情都會飛鴿傳書給賤內,所以當章公公到達杭城的時候,草民便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原本想著盡早和章公公進京的,卻不料突然生了一場重病,所以才會拖延至今。”
皇帝聽他說的合情全理,也不疑有他,隻是一想到洛王早在帶了信鴿在安府,心裏便有些不太舒服,想來洛王這隻老狐狸也是早有所備,所以他之前得到關於安府的消息不太準確,而依著洛王對安子遷的態度,隻怕也是有些不太滿意的,所以才會將情報隱瞞下來,好在安子遷聰明得到了安府的家主之位,否則他又被洛王給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