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她就完全沒有害怕了,最後一點懼意都消散,她慶幸的想,也許是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在天上保佑就她也不一定,所以,裴韶妍沒有砍她的手,而隻是這樣不輕不重的在小肚子上劃拉了兩下。
靳顧桓沒有她說完的第一時間表態,心想我看裴紹君那家夥的反應,你身上的事情可沒有這麼簡單。
能讓鐵血漢子都表現出端倪的情況,恐怕也危急到了一定的程度了,不然裴紹君那不算低的智商,還不至於一個電話裏,說著前後矛盾的謊話。
他沒有說這個,相反,靳顧桓很清楚為什麼簫音要將事情簡單化,而他也隻能順著配合,“沒事就好。”
“嗯。”簫音摟緊他的腰,應完又抬頭看他,“靳先生,今天你沒有來。”
“慕子規來找我,我以為是一點半,沒想到你提前試鏡了。”靳顧桓可沒有背黑鍋的被動技能,有時候伏低做小是一種情趣,但一旦有誤會風險的事情,認錯態度要好,解釋當然也不能含糊。
“她找你幹嘛呀。”簫音眨眨眼又問,問完察覺自己失言,懊惱的擰了一下眉。
一個晚上,她已經逾越了兩次。
“找我去看你試鏡,她說你是第一次,有熟人在會比較放鬆。”靳顧桓倒沒感覺她僭越,陳述事實一樣,“不過我在李露清那邊得到了確切消息,就和她吃了個午飯才去的……”
簫音沒有再說了。
“小醋壇子,還有什麼想問的都問出來,我一並回答了,免得下次某隻壇子又自己發酵釀醋,遲遲不肯回家。”靳顧桓說著,附身叼住她的耳垂,輕輕的磨了下牙。
男人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低沉。
偏得就磁性嗓音中又帶了一點能夠品味出來的寵溺,讓人不由起一層酥麻的電流感。
見自己那點小心思被看穿,還被說破,簫音臉上掛不住了,紅著臉起身去關了燈,然後兀自在床上窩成一團,理也不理靳顧桓。
靳顧桓看得笑出了聲,將那一團往自己懷裏摟,“你還得把窗簾拉上,今天十五,月亮圓著,我還是能看到你。”
簫音在被子裏嗡裏嗡氣的命令:“靳先生,睡覺!”
“是,簫首長。”靳顧桓應,自己也鑽進被子,雙腿放到她身上,“來,別鎖著,血液不循環容易腳冷。”
簫音那腳跟鐵錘一樣,夏天還覺得涼涼的舒服,一到了秋天就有點冷了,哪怕屋裏開著暖氣,被窩裏暖烘烘,她的腳也暖不起來。靳顧桓想著還得問王叔問問這事,免得冬天被這麼冰一下,他都要受不住。
抱著家養小狐狸沉沉睡去的靳顧桓沒意識到,他剛剛將人盤算進了他的冬季。
從一開始進靳家,不習慣柔軟的床鋪,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從和靳顧桓相擁入眠,如論在哪裏都睡得很好。簫音醒來的時候,靳顧桓已經不見了蹤影。
室內光線不強烈,前一晚上沒有拉上的窗簾,這會兒嚴嚴實實,外麵的光亮進不來。
簫音拉開窗簾,抬手遮了一下光,難得的好天氣,時間不早,陽光有點刺眼。
等她適應了,才看到後院靳顧桓幾人都在後院。
遮著一把大大的陽傘,鋪著泡沫墊,邊上的大雨陪著靳顧桓玩。而裴紹君靳顧桓,還有另外一位有著黃燦燦腦袋的英俊外國男人。
也許是察覺到了注視,那人頗為敏銳的抬頭,剛好對上來不及躲閃的簫音的目光。
看到對方露一口白牙,朝自己做了個“哈嘍。”的口型,簫音抬手和他揮了揮,心中開始緊張起來。
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人,就已經是大師了嗎?
不過也是,像靳先生這樣年輕的人,卻經營著很大很大規模的公司了,現在都是少年出英雄,前提是二十多歲的人還算少年……
靳顧桓看到史密斯打招呼,轉頭看了眼,果然看到自己房間裏,那被他套上了絨絨的睡衣的小狐狸,迷迷糊糊的,特別無害的站在落地窗前,臉上掛著一點點靦腆的笑意,特勾人。
“我去讓她下來。”他這樣說,沒等另外兩位男人答應,自己就上樓去找簫音了。
他覺得簫音勾人,簫音覺得他才勾人。
站在陽關下,整個人跟渡了一層溫柔的光一樣,麵部線條每一寸都透著逼人的英氣,眉梢一揚,嘴角掛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時,更是讓人怦然心動。
她拉上窗簾,準備換衣服,睡衣才解了衣帶,就聽到臥室的門被推開。
簫音動作僵了一瞬,就看到之前站在樓下特別招人的靳先生已經來到自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