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咽口水,半夏放柔語氣,“睿昕大哥,睿昕大爺,您老悠著點哈,摔著我不打緊,傷著您我可就罪過了。想想您那無比龐大的紅粉團吧,您可得為了廣大群眾保重啊!”
睿昕挑挑眉,語氣裏笑意很濃,“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聽這話酸的嘿!”
……
睿昕知道自己長得清秀,尤其是飛輪海火起來後,居然漸漸有人說他長得像是吳尊。睿昕自己照著鏡子看過,實在不覺得自己和吳尊哪裏像的。最多就是那種溫潤君子的氣質相似。暗自忖測:許是兩人有相同氣質又都是清秀的麵龐,所以,旁人看了便覺得他們相像吧。自己也沒當回事。說的人多了,竟越說越像,頗有些“三人成虎”的味道。還有人私下取了了“小吳尊”的綽號給他。睿昕也懶得辯解了也就聽之任之,反正也沒什損失。
其實睿昕的個性本就溫潤儒雅極有耐心的,對人對事有分有寸,雖說有的時候喜歡開開玩笑什麼的,但都無傷大雅。所以人緣極好。無論男女老少幾乎沒有不買他的單的。尤其是這邊小區的中老年婦女對他甚是喜歡的樣子,總是讚不絕口的。這倒是讓張婆婆著實驕傲上好一陣子。
隻是沒想到這個丫頭也注意了,聽語氣,似乎也是記在心裏了。他心裏偷偷樂著。
半夏討好地笑笑,不作回答,心裏其實早就把淩睿昕的祖宗十八代都慰問一遍了。心道,瞧那得勁兒,你還真以為你吳尊啊!
睿昕背著半夏開始慢慢地下坡,嘴裏還是不時地打擊諷刺一下周半夏。半夏眼一閉,心一橫,為了生命安全著想,全當暫時性失聰!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淩睿昕,你千萬別載我手裏,不然,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用回頭,淩睿昕也能想象出半夏咬牙切齒又極力隱忍的模樣。咧咧嘴,無聲地笑了起來。
這個樣子的周半夏才有生氣,總好過剛剛趴在他胸口哭得像隻遭人遺棄手足無措的小貓吧。
他清楚地記得,幼時的她曾經正兒八經地對他說:“記住,我最討厭被人同情!同情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所以,她既然要偽裝堅強,那麼,他就配合好了。反正,現在他在她身邊,就讓她以為自己真的很堅強吧。真的遇到了什麼,他也會為她擋著。就像曾經她保護他一樣。
“嘿嘿,您慢點,慢點!”半夏有些不滿地拍打著睿昕,眼睛緊張兮兮地看著前方的路,生怕睿昕一個“不注意”就“蓄意”把她從背上摔出去。
“你呀,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睿昕沒好氣地哼著。這個妞兒,什麼時候能學會懂事啊!添油加醋的功力倒是深厚。
嗬,他倒愈發拽了!真是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了!半夏一時沒忍住,抬手用力地用手肘搗了下去。下手也沒輕沒重的,睿昕悶哼一聲,險些倒了,卻依然穩穩地護著背上的人兒,右腿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左腿弓著,極力地找回身體的平衡。
半夏這可是深刻理解“自作孽不可活”的意義了,趴在人家背上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睿昕這虛晃一下險些倒了,受到驚嚇最大的卻是她這個始作俑者。
“別,別,別,阿昕,我錯了,我錯了,別把我摔下去哇!”死命抱著睿昕的脖子,半夏的叫喊聲都帶著哭腔了。
“哼,看你還敢不敢胡來!”睿昕沒好氣地道,單膝撐地,身形晃了晃又穩穩地站了起來。不經人察覺地左右活動了一下右腳踝,繼而又趕路下山。
“老實點啊,不然,把你丟路邊喂野貓!”
這個丫頭居然偷襲,還真是忘了防著她這一手。還好他反應夠快,不然,早就把她摔飛出去了。真是個不知死活的丫頭,還是她吃定他不會把她從背上摔出去啊?確實也是有些氣她,不再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