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吐舌頭,不做聲。半夏也知道這次自己也是玩的過火了,闖了禍才肯安安靜靜地伏在睿昕肩頭。
時候也是不早了,他們一大清早出了門,現在大約也有下午三四點的光景了吧。他們卻連午飯也沒吃,饑腸轆轆的。睿昕背著她走這崎嶇的山路也就算了,還要忍著她的胡鬧任性,確實也是難為他了。
看著睿昕鬢角漸漸有汗珠滑落呼吸似乎也逐漸粗重,半夏心裏有些愧疚。忙翻出麵紙幫他擦汗,討好地問,“要不,咱們休息一下吧?”
“休息?我倒是想來著,隻怕一停下來休息,我就再也不想站起來了!”還是沒什麼好聲好氣,語氣卻軟了不少。
半夏訕笑著沒搭話,知道他是真的辛苦。有求於人家,還給人家惹了麻煩,再繼續囂張就真的像是她在刁蠻任性了。而且,空腹再加之痛經,實在也想早點回家,全身說不出的疲乏。
默不作聲地趴著,不時給他擦汗。很是乖巧,至少是暫時乖巧了。
其實,半夏留給人的印象也大多是乖巧懂事的。而且人也是落落大方,做事也算是得體。隻是不知為什麼,對著這淩睿昕她偏就能使小性,喜歡跟他鬥來鬥去。好像年齡一下小了十多歲的樣子。
自己有時回想起來也是覺得可笑無稽的。第二天見到了,卻又忍不住故態萌發,莫名所以。
她是想要找個方式釋放所有的不順遂,隻是沒想到居然還委屈了別人。還是這麼個認識不久又麵目清秀細看了還有幾分像吳尊的男子。偷偷瞄瞄他,半夏歪著頭微微笑了。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吧,她知道,所以才會這樣對著他胡作非為的吧?真是個欺善怕惡的家夥哩!
“偷樂什麼呢你,笑得像是偷腥的貓!”睿昕懶洋洋地聲音傳了過來。
“啊,沒,沒偷樂啊。”有些心虛,回答的氣勢也弱弱的,不頂嘴。
“哼,想活命的話就給爺乖乖的,別出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招兒犯渾哈!”
“知道啦知道啦!”半夏略顯得不耐煩,“大爺,小女子這不一直很乖,沒給您招惹什麼禍端吧?”
“哼!”
耶?這樣算什麼回答啊?鼻子出氣嘛!半夏不滿地咂咂嘴。
“別介啊,您信了我,成不?一個大男人甭這麼別扭行不行啊?”
喲,還成了他的錯了!這丫頭!睿昕覺得好氣又好笑,胸腔輕輕震動,嘴角的笑意也漸漸加深。
眼看他笑了,半夏就明白睿昕肯定是氣消了,忍不住又開始有點囂張一下下了。
“馬兒馬兒穩穩跑,回家喂你吃好草!”聽聽,好聽押韻的呢!半夏的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
“你個傻妞兒!”睿昕是被半夏給氣笑了,也不知還能說些什麼了。
“好說好說,你個傻大個兒!”
他的汗漸漸沁濕了了T恤,她能清楚地感到他的體溫穿到自己身上。
這個男人的汗味竟也不像是她上學時男同學們打完球之後大汗淋漓的汗味臭臭的,那汗味混著肥皂的清香,不會讓她覺得不舒服,反而有溫暖的感覺。半夏腦子裏靈光一閃,那幾次聞到的莫非就是這淩睿昕的氣息?
他的體溫暖著她的小腹,那陣陣的絞痛似乎都減輕了一些。
半夏輕輕地靠在睿昕的肩膀,臉莫名地一陣發熱。
她在心裏慶幸著,還好,沒被他看到,不然豈不是糗大了。
閉著眼開始小憩。這種特殊時期,她總是特別容易疲憊,更何況昨晚可以說是沒怎麼睡。
很是溫暖安穩的感覺,不知不覺,她就這樣伏在他的肩膀入了夢。夢中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她窩在母親暖暖的懷裏睡午覺。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灑在身上,讓人說不出的舒適。有風輕輕敲著窗前的風鈴,為她們母女奏著安眠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