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和兩條金蛇玩兒的不亦樂乎,再也不纏著珍珠了,可身邊也沒人伺候吃飯了,誰也敢靠近,魏帝看了珍珠一眼,那意思,得讓孩子吃飯,你快把你那兩條蛇弄走。珍珠扭頭看向大皇子那一桌,示意他們不要怕,該幹什麼了幹什麼。
這不上飯是不行的,禦膳房的小太監們,哆哆嗦嗦的把大皇子的膳食都給端過去,刀叉碗筷都給放好,可是那個奶娘哆嗦的都拿不住筷子,那裏還能伺候,用湯匙給大皇子喂東西的時候,都灑了一桌子。
珍珠剛要站起來,讓金蛇隱身了,它們在這裏,弄的半屋子人哆嗦,這頓飯還怎麼吃呀,吃了也的消化不良。珍珠就看見金蛇王後把奶娘的湯匙給卷過去了,那奶娘和金蛇近距離接觸,一屁股坐在地上,往邊上爬了兩步,離這金蛇和大皇子盡量遠點。
因為有珍珠在,魏帝知道金蛇不會傷害孩子的,可這吃著飯,兩條蛇不知道好歹的搗亂也不行呀,他也沒動,看這兩條金蛇要幹什麼。
金蛇王後把湯勺卷過去,就身形靈活的用勺子盛飯,喂給大皇子吃,動作靈活嫻熟,好像是一個經過培訓的育兒保姆一樣,這讓滿屋子的人全都看直了眼兒,這畜生也太能行了,都快成精了。
金蛇喂孩子吃飯,大家都跟著看西洋景,而珍珠早就餓了,趕緊坐回在桌子旁邊,等著吃飯,隻是等了半天也見有東西放到在麵前,這是怎麼了,說了賜膳怎麼光讓看著不讓吃呀,她不解的抬頭看向魏帝,隻是魏帝並沒有看她,正在低頭吃東西。珍珠轉頭看向五福,五福歎了口氣,悄悄的走過來道:“將軍,你趕緊謝恩呀。”
“謝恩?謝什麼恩?”珍珠愣愣的問。
“謝皇上賜膳!”五福道。“哦,原來還有這規矩呢,真是吃個飯麻煩死了,等著謝恩完了,東西都涼了。”珍珠憋著氣,從桌子後麵轉出來,跪下謝恩,這才有了飯吃。
魏帝偷偷一笑,指著一個盤子道:“這是水晶肘子給王將軍端過去,她以前最愛吃這個了,還有這蜜絲山藥,這個,這個,都給她端過去。”魏帝指了十幾個菜給珍珠,多半兒都是甜的,和大皇子桌上的東西有的一拚,她什麼時候愛吃甜食了,吃多了甜的會發胖發熱長蛀牙的。
魏帝坐在膳桌前,有嚐膳的太監吃過後,說請皇上用膳,魏帝才真正開始吃起來,他指那個菜,五福就給他加一筷子,看那個湯,五福就給盛一勺。魏帝抬頭一看珍珠這裏,武巫正給珍珠夾菜兼嚐膳,對珍珠是小意服侍,低眉順眼,讓魏帝看著心頭火氣。
“珍珠,你身邊有護衛保鏢無所謂,怎麼還能讓他們給你夾菜嚐膳呢,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孤男寡女不可共處一室,瓜田李下之說嗎?絲毫沒有羞恥之心,女四書是怎麼學的。”魏帝怒道。
魏帝的憤怒弄的珍珠一愣,旋即也氣憤起來,吃頓飯都快把人折騰死了,又是謝恩,又是辱罵,這是賜膳呀還是故意侮辱為難人,立刻反唇相譏道:“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呀,武巫為我夾菜嚐膳怎麼了,他還伺候我寬衣就寢呢,許可你身邊有五福,我身邊就不能有武巫?你這是什麼歪理邪說,陛下管天管地,還管別人使喚誰,你也太霸道蠻不講理了吧?”
“什麼還伺候你寬衣就寢,你真不知廉恥,恬不知恥,你也說得出口,朕都替你羞死了,珍珠,你說說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朕.......朕用五福是因為他是閹人,你怎麼能用個男人如此呢,恬不知恥。來人,把馬秀山給我押下去!”魏帝罵道,好嘛,飯還沒吃幾口呢,這就又打起來了。
“慢著!我看誰敢!五福是閹人,難道武巫就不是了嗎?你為什麼非要當著禿子讓別人也承認頭上沒毛兒呢,當麵揭別人的瘡疤,一點仁心仁術都沒有,你這個皇帝就是個昏君暴君,怨不得國家被你弄的山河破碎,百姓生靈塗炭,全都是因為你混蛋!”珍珠開始口不擇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