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蛇來朝外加巫蠱大陣的帷幕落下之後,在珍珠的正前方,站起來幾個人,他也是一身黑色勁裝,隻是腰上係著一根銀色腰帶,上麵掛著一個古怪的香囊。珍珠驚訝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齊譽,齊譽踏著腳下的屍骨和血水,飛身來到珍珠身邊,伸手接住珍珠。“珍兒你還好吧,有沒有那裏感到不舒服?珍兒.......”
“齊譽!你怎麼在這裏,外麵百萬雄師朕不是交給你指揮了嗎?你身為主帥,擅離職守,該當何罪!”魏帝在珍珠身後吼道。魏帝也顧不上腳下的蛇蟲了,大步走過來,對齊譽怒目而視。
“皇上,臣弟在來這裏之前,已經把大軍交給石崇和向天笑聯合指揮了,再說大軍隻是在外圍待命,沒有正麵衝突,他們兩個指揮應該夠了。”齊譽扶著珍珠低著頭道。
“齊譽,你怎麼知道大軍隻在外圍待命,沒有正麵衝突?朕在這裏以身做餌,冒著天大的危險,珠兒也就那麼一說,她的方法靈不靈我們誰都不知道,你就敢把百萬大軍拋開不管,來這裏同生共死!齊譽,朕告訴你,從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早就不屬於你了,你是屬於大魏的,你沒權利和誰同生共死,你隻能為大魏而死,為你的子民而死,知道嗎?”魏帝怒不可遏的對著齊譽歇斯底裏。
齊譽沒說話,他知道魏帝說的是對的,他知道他不屬於他自己,可他對昨天自己的舉動不後悔,他今生今世都屬於大魏,但從神廟和珍珠一翻雲雨之後,他也屬於珍珠了,他這輩子都是為大魏,為恒王府活的,這次他要為珍珠活一回。
正當魏帝歇斯底裏的時候,珍珠再也支持不住,暈了過去,試想一想,就是一個強壯的有武功在身的大男人,跳一天一夜的舞也受不了的。魏帝看珍珠這樣,一把接住珍珠,並把齊譽推到一旁去。武巫和財巫互相看了一眼,翻了翻眼兒,這時候也就這兩人沒耗費什麼體力,他們的任務就是確保珍珠的安全,不論何時何地,別的都與他們不相幹,因此他們隻是坐了一晚上,這裏有魏帝和齊譽,也沒他們什麼事兒了,兩人開始看向台子上的其他人。台子上的神廟長老死的死,傷的傷,沒有一個完整的,最嚴重的是蠱巫和藥巫,全都奄奄一息了,魏帝的那些女人們雖然也疲憊不堪,而且還全都哆嗦著,但這不是他們關心的範圍。
鳳轎這時候落下來,珍珠讓先把藥巫蠱巫還有活著的長老帶走。
經此一役,魏軍可以說是沒費一兵一卒,狼兵損失了一萬多,主要是韃子的人太多了,當時如果在肉眼能看到的情況下,沒有巫蠱助陣,就是韃子不動手,讓這些狼兵挨個兒砍,那也不是忙活一個晚上外加半個白天能忙完的。
那天的狼兵本來是護法的,防止這些韃子衝到高台上去,危及珍珠的安全,平時這些護法根本就不肯能有損傷,但那晚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嚇瘋的,跑錯方向的,主動攻擊的,這讓狼兵們措手不及,隻好全力以赴的應對,最後變成,就是用肉餅壓,也壓死了一萬多的狼兵。
對於珍珠不把這個韃子交給官方,魏帝沒有太多的表示,他到時候問珍珠要也是一樣的。自從函穀關一戰,魏軍就加快了回京的步伐,雖然還有負隅頑抗的,但都對大局沒什麼影響,頑抗的就多圍困兩天,多餓上兩天唄,別的沒什麼,以後的日子,隻是行軍了。
珍珠這次真是去了半條命,好長時間養不過來,各種藥物在她身上都不起作用,隻能靠著她自己恢複。蠱巫每天靠各種鮮血活著,這次她的蠱術是大加施展,是曆任蠱巫中,把所有蠱術施展全盡的大巫師了,得到了所有的時間。蠱巫覺得自己這次就是死了也值了,那任蠱巫有她這麼威風,那任蠱巫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施蠱,她不僅明目張膽的施蠱了,還殺死了幾十萬的韃子——這完全是一廂情願,韃子是珍珠,藥巫,蠱巫還有狼兵殺死的,其中狼兵和珍珠功不可沒。
等珍珠恢複了些,有了些力氣,她在床上躺著對武巫和幾位長老道:“這次在函穀關之戰中死的狼兵,家裏人要好好撫慰,每年給他們家人十兩銀子——這是一個山裏人幾年的家用。長老們就陪葬舍利塔......”
陪葬舍利塔?下麵跪著的人都以為聽錯了,這條規矩神廟雖然有,但從來沒有人真的陪葬過,這是無上的榮譽,地上跪著的長老們都深深後悔當時自己為什麼貪生怕死的沒有死。“宮主,陪葬舍利塔得有大功,這次......”一位長老吞吞吐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