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不要說了,這次死了這麼多人,也是神廟莫大的損失,古話不是說的好,功大大不過救駕,這是不世之功,為此死難的長老們當然有資格享受我們神廟的最高禮遇。”珍珠喘了口氣道,“我身為神女,沒有為神廟做一件功在當代的大事兒,卻讓神廟白白損失了幾十位長老,都是本宮得罪過。”
“那......那宮主......那我要是現在死了,是不是也會跟她們一樣,陪葬舍利塔呢?”下麵跪著的一個長老喏喏的道。
“啊?”這話說的珍珠掙紮著從炕上起來,“長老這是什麼話,我們神廟一下子沒了這麼多元老,已經元氣大傷,怎麼你們還要死,這不是要絕了本宮嗎?”
“宮主,陪葬舍利塔是無上榮耀,神廟千百年來從來沒有那個人陪葬舍利塔的,今天有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屬下怎麼願意放棄。”那位臉上刺著蝴蝶的長老還是不願意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你......你們怎麼想的,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們居然為了一個什麼無上榮耀而死.......”珍珠才說了這幾句,突然意識到,她賴以維係九山,號令九山的,正是她們的這種思想,這種瘋狂,“你們也不想想,陪葬舍利塔是這些長老確實立有大功,也是做給朝廷和皇上看的,這是必須做的。如果你們羨慕她們陪葬舍利塔,就都殺身殉葬,那我這個神女可成了神廟有史以來的光杆兒之尊了,本宮......本宮可......怎麼辦。”珍珠說完就一臉的絕望迷茫,淚珠兒也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地上跪著的這些人一想也是,她們根本就沒想宮主,光想著自己了,太不應該了,她們都是佛門子弟,早就無欲無求了,怎麼能為了陪葬舍利塔,而讓宮主傷心難過呢?幾位長老連連告罪,聲稱要念幾日的清心經,以戒心中的貪念妄念。
“想得到榮耀,並不是隻有陪葬舍利塔一條路,朕給活下來的長老們建廟,讓長老們受萬世香火。”魏帝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在外麵接聲道。
隻是屋裏的人歪頭看了看魏帝,沒有響應。魏帝這個憋氣,他所有的帝王威儀一遇到神廟中人,就全都歇菜了,“怎麼,你們都是修行中人,難道不願意弘揚佛法,普渡九山民眾嗎?”魏帝坐在珍珠的旁邊道。
“皇上,弘揚佛法,普渡九山民眾,這是神女的職責,我們不敢如此做,這樣是對神廟的大不敬,對神女的褻瀆。”一位長老揚聲道。這位長老的話,讓魏帝有些尷尬,他不知道神廟的規矩,這又變成了亂說話。
“都下去吧。”珍珠讓屋裏的人都出去。
“珠兒可好點了?”魏帝柔聲道。“哼,本宮這拚了性命消滅韃子換來的原來是皇上的挖牆腳兒,你這給長老們建廟,以後就要生出第二個神女來了吧。本宮身體還沒有複原,倦的很,皇上請回吧。”說完珍珠就讓武巫扶著躺下了。
魏帝盯著武巫看了看,示意他讓開。武巫抿了抿嘴,最後還是讓開了。“珠兒怎麼能這麼想,朕這不是看你不願意長老們都殉葬,又沒有什麼可賞的,替你分憂呢,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說這些生分的話做什麼。”魏帝柔聲道。
皇上什麼樣,珍珠心裏是最清楚不過的了,沒有太冷淡,也沒有太熱情,不冷不熱的跟魏帝聊了兩句,就慢慢的睡了過去。魏帝看著珍珠眉頭輕鎖的睡顏,輕歎一聲,“珠兒,你讓朕拿你如何是好呢?”
韃子的主力消滅了,剩下的就是歸途,魏帝也不是很急著上路,讓齊譽掃平餘孽之後,他再回鑾不遲。這是河南,這裏有漢唐的都城長安,他要在長安住些日子,感受一下古都的的風韻。派人通知金陵的朝臣們,他們這裏大捷,讓他們做好離開的準備,這些日子魏帝心情是出奇的好,三年呀,他用了僅僅三年就把韃子給趕走了,他心中是感慨萬千,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