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在長安城住了一個冬天,這一個冬天珍珠身邊的禦醫、名醫、神醫之類的大夫都沒有斷過,隻是珍珠的身體一直沒有太大的起色。那天圍剿韃子的戰役一結束,魏帝就把自己身邊的伺候的禦醫正副醫政給珍珠派過去,讓他們晝夜不離的守著珍珠,直到珍珠病好了。
珍珠的身體一直都虛弱的很,才有精神沒幾天,就吩咐了神廟眾人許多的事情,這也不知道是給累著了,還是怎麼的。自從安排好神廟的各項後事之後,就每天十二個時辰隻有兩三個時辰是清醒的,其餘的時間都在昏睡,神廟上下緊張的都快窒息了,魏帝急得團團轉,恒王也不去領兵打仗了,日夜守在珍珠身邊。
最最奇怪的是,所有的大夫都說珍珠沒有病,隻是身體虛弱,魏帝和恒王聽了就一臉不解的道:“沒有病怎麼總也不好,既然是身體虛弱,那就趕緊想辦法進補呀。你們說是需要龍肝還是鳳膽,是要無根之水還是六月的雪花,需要什麼盡管說,隻要天鳳宮主的病好起來,要什麼都可以,隻要你們說出,朕一定給你們找來!”
“皇上,恒王爺,要是能用上什麼東西,臣等早就開方子了,關鍵是我們不知道病因,宮主隻是身子虛,身子可以說已經破敗不堪,命懸一線,氣若遊絲,要是放到別人身上,這人指不定就是一兩天的事兒了,根本就不用指望救回來了。可天鳳宮主就總靠這一口氣兒吊著,既不好,也不壞,正所謂虛不受補,現在任何的大補強攻都都會如同毒藥,要了天鳳宮主的命,所以此時也是不宜進補的。這種情況臣等也沒見過,均束手無策。都是臣等學藝不精,有負皇上和王爺的厚望,臣等罪該萬死,請皇上和王爺贖罪.......”幾個禦醫跪在魏帝和恒王麵前,愁眉苦臉,無計可施。
魏帝看了恒王一眼,恒王也是眉頭緊鎖,一臉焦急,嘴唇幹裂,雙眼通紅,不知道的還以為恒王病的快不行了呢。
“譽弟,你不要總守著珍珠了,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的下,這裏有朕盯著就行了,你就不要扔著百萬大軍不管,隻在這裏跟著幹著急,大魏的百姓,大魏的朝臣,還有朕都等著你匡扶河山,等著你請朕班師回朝的奏表呢!”魏帝站起來轉來轉去的道。
“皇上,皇兄,諾皇兄,齊譽這輩子什麼都聽你的,隻有珍珠這件事兒有悖聖意,這是齊譽對不起皇上,還請皇兄好好看護珍珠,齊譽這就走了!”齊譽站起來,轉身跪在魏帝麵前,鄭重的給魏帝磕了三個頭,轉身大踏步的走了,連珍珠的房門都沒進,直接出宮上馬疾馳而去。
魏帝站在大殿裏,看著齊譽虎虎生威的背影迅速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嘴角掛著一絲得意的笑,舒了口氣坐在龍椅上。五福端了一杯新茶過來,看著魏帝的臉色道:“皇上,這......這是不是太過了,恒王爺其實心裏挺苦的,就......”
“呦嗬,五福,這是給你王爺抱不平呢?朕心裏難道就不苦?朕也就就珍珠這麼一個......這麼一個心愛的女人了。是,說的好聽,朕有粉黛三千——那全是庸脂俗粉,朕富有四海——全都是滿目瘡痍,朕是皇上——但所有人都說這是搶的譽弟的。朕心裏的苦跟誰說,還得整天裝著高高在上的樣子,連脆弱一下的資格都沒有,五福你說朕心裏苦不苦?”魏帝哽咽著道。五福嚇得跪在一旁,一點兒聲也不敢出。“走吧,去看看珍珠,看看她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又再跟朕玩兒什麼幺蛾子,還是真的.......”魏帝瞬間把自己的悲傷臉上變換沒了,放下手中的茶,去了珍珠住的暗香閣,這個院子就在魏帝寢宮的後殿。
魏帝進了暗香閣,所有人看到魏帝都紛紛跪拜建立。魏帝來到屋裏,看到張頌和孔方都在,還有四位神廟的長老也在。眾人見過禮之後,全都沉默不語。魏帝坐下,掃了屋裏的人幾眼,從四位長老,到張頌孔方,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今天朕在這裏,你們務必要把天鳳宮主到底得的什麼病,給朕說清楚。都說對症抓藥,這病症都搞不清楚怎麼能抓對藥,看好了病。別到時候治聾給治啞了。張頌你有神醫之稱,你先說!”魏帝這次是擺開了架勢,不把事情弄清楚了,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